对靓女说,有空下次约出来喝酒。
常朗的感情生活比王长飞想象中的还要丰富些,他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调酒师——男大学生,今年也不过二十岁,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舟娇是某日看常朗和那男大学生打电话,才从王长飞嘴里知道这事的。
王长飞对常朗十分敬佩:“那个大学生据说是有名的高岭之花……结果还是被常朗给攻下来了。”
舟娇诧然:“你怎么知道大学生是高岭之花?”
王长飞小声:“我认识一姐们,就钙吧对面的蕾丝吧,她给我说的,说是那小朋友只在钙吧调酒,从来不和人约。”
耸了耸肩:“结果,没几天,小朋友就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化身黏人小男友,现在天天给常朗打电话。”
舟娇:“……哇。”
她目光看向常朗,常朗正好挂掉电话,见她一副好奇样子,笑说:“怎么?”
“长飞说,你在和小男友聊天?”
常朗轻描淡写:“不算小男友。还没追到手呢。”
王长飞:“你追他还是他追你?”
常朗狡黠:“你猜呢?”
直男诚恳摇头,示意自己不明白,舟娇憋笑:“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小朋友在追他了。”
常朗认真,对直男朋友说:“你也得担心点,前天去酒吧的时候,我听小朋友说,他朋友就喜欢你这一款——”
王长飞的表情顿时变了,他结结巴巴,摆摆手:“我是直人!”
“是啊,但是钙们最喜欢掰弯直男了。”
王长飞被常朗搞得一愣一愣,最后还是舟娇解围:“对了,和你们说一下,明天梁容来D市找我。”
“他工作出差,知道你们也在D市,说要和你们俩一块吃顿饭。”
王长飞和常朗点头:“当然,没问题。”
“到时候电话联络。”
*
彭梁容来到D市的这天,天气居然不怎么好,早晨是Yin天,乌云很厚,天气预报说下午会下一场大雨。
中午时分,他从机场到公寓,已经有些倦意。
下午时果然下了一场大雨,舟娇原本约了野营烧烤的地点,本以为是不能露天烧烤了。但天公作美,约莫四点左右,天晴了。
圆润的、明亮的太阳在薄薄的云层之后,光彩照人,从树叶缝隙中投下的光点犹如小鹿身上的花斑。
四人在野营烧烤的地点会面。
王长飞、常朗看到彭梁容的第一句话,居然和见到舟娇时说的没什么差别。
“你瘦了好多啊。”
“……我记得去年见你,好像没有这么瘦吧?”
其实就算因车祸掉了多少斤的rou,这几个月来也该涨回去。只是彭梁容瘦得均匀,脸颊微陷,眼窝更深,他涨体重时,脸颊又不生rou,以至于朋友们第一眼见他,都觉得他比从前瘦了,整个人的骨相都深邃起来。
时常见面的朋友,譬如祝恒是不会有王长飞、常朗这样鲜明的感受,毕竟他半月至少见他一二次,时间间隔短,也就不会轻易辨别出他的瘦胖。
久未见面的朋友则能够一下子说出他的变化。
舟娇同彭梁容站在一起时,常朗才惊觉这两人有多相似——那种相似,默契地隐藏在一举一动中。露天烧烤,王长飞和他许多年朋友,在没能看到对方伸手时,也不敢直接将铁签子抛给对方。这两人却默契到相互背对,都能不甚在意地将铁签子轻易抛递给对方。
和在夏日山庄时所见的气氛俨然不同。
那时候只能说是友人之间的亲密,此时此刻,却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他们俩没点情况,他就能把面前的盘子吃了。
彭梁容与他们俩此前只能算是有几日的相处,尚算愉快——他犹记得当初与舟娇亲昵时,王长飞那副酸唧唧的样子。如今却全然消失不见,看来王长飞也知道他插不进这二人之间的感情。
王长飞等人在去年的度假期间,就知道彭梁容与舟娇是认识了许多年,两人十八岁相遇,如今两人都有二十七八,四舍五入就是十年。
便是做友人十年,也是极其亲密的关系了。
更别说,他已经察觉到舟娇与彭梁容一举一动中的暧昧浮动——从前将关系界定为友情时,他尚且觉得两人太亲密,如今撕掉那片朦胧纱布,男女对视、递物时,那种气氛……
其实是让人极其艳羡的*:
这种感情
许多年以后, 王长飞还能记起当年在D市的短暂假期。
夏日、马拉松、烧烤、麻辣烫、酒吧两线天……以及他所见到的,关于舟娇和彭梁容。
许多年以后,彭梁容已经是潇洒闲人, 父亲尚健在, 兄长又出色,他手上的公司大部分交给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因此就有很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也是到那时候,王长飞看到彭梁容、舟娇的朋友圈里出现了同样的画廊、艺术品照片, 才知道, 这位彭家小公子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