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妈今晚不来,你们放心吃,她有事。”
舟娇已经很自觉地在吃了,她笑眯眯着看二哥,一面和另一个娇说话,一面照顾着她这个“外人”,挤眉弄眼:“娇娇多吃点,阿容不能吃太多,剩下的你包圆了。”
彭梁容也不气恼,他吃以前找出袋子里的手套,先套了一个上去,再慢悠悠地抓鸡腿。
房间里满是香喷喷的油炸食品气味。
“你吃了没?”舟娇问彭长海。
彭长海:“吃了吃了,我不爱这口,家里也就阿容还像个孩子似的好这口。”他看着彭梁容的目光有点慈爱,就像是看着什么低龄儿童一样。
车祸后,家里人把彭梁容当做易碎的玻璃娃娃,从上到下,连着才进门没多久的嫂子,也觉得彭梁容跟个孩子似的。
有时候他真的像个小孩,因着忌食太多,吃得多是营养餐,在医生开金口说可以吃零食以前,彭梁容和家人还斗智斗勇过一番,在枕头底下藏了点吃的,到最后都被搜出来。搞得裴晓对着他啼笑皆非,最后是熬到了能吃零食了,才买了一大袋吃的给他。
其实彭梁容藏零食起来,也不是为了吃。这世上有两具身体的人怕是只有他一人,想吃什么靠另一具身体就能达成。
他刻意那样生龙活虎地为零食斗智斗勇,为的只不过是让家人看到他确实还不错,还能有闲心去钻研着怎么藏吃的不被发现。
家里的气氛从他车祸那天起便不太好,后来还是他这样搞来搞去,逗乐了家人,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的。
这些当然不会给家人知道,彭梁容对彭长海的“慈爱”目光也已经很适应,他叼着薯条,想到什么般问:“哥,你今天看到妈没?”
“嗯啊,我刚从家里出来,怎么了?”
彭梁容仗着这件事此时只有裴晓和两娇知道,便笑着问,就像是随口一说那样:“我感觉妈今天心情不太好,还在想是不是我今天做啥惹她生气了。”
彭长海摆手:“切。指望你惹她生气,不如说我和大哥惹她生气呢。”
从小到大,彭梁容是家里的宝贝,大的小的都宠他,他嘴巴也甜,笑起来好看,谁看了不说一声漂亮可爱。这种甜小孩长大的青年,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又没有像他二哥那样在男女关系上搞得不清不楚,怎么会轻易惹人生气?
不过彭梁容这么一说,彭长海还是回忆了一下。
“还好吧,妈今天*电话,不知道给谁打。”
他耸了耸肩头,“也许是投资上的事?”
裴晓自个儿投资了一些女性行业,美妆、美容等等,这些他们家几个大老爷们是不太了解的。毕竟裴晓也只是投资,没有实际掌控,更多时候是做富裕太太。有时候她会在饭桌上提一嘴说给几个孩子发一笔零花钱(以十万为单位),轻描淡写说自己又赚了多少多少,让他们自己看着花。
“别担心,反正我觉得妈今天心情还OK。”
彭长海说完以后,又笑着看向舟娇,“对了,娇娇你平时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哥帮忙?”
舟娇咬着薯条,眨了眨眼,她杏眼一弯,笑着说:“不用啦,我现在手上没什么活,刚好陪他。”
“你特意来照顾阿容,耽误的时间功夫可太多了……”
彭长海看着她,目中流露出满意来,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很是开朗地笑了一下。
而后又趁着舟娇把吃剩的东西收拾收拾,不在病房里的功夫,对彭梁容说:“人家这样对你好,可要好好报答。”
起初漫不经心地听,可看彭长海这样认真,彭梁容就只能嗯嗯点头。
他二哥好奇心很重:“人家现在是单身来照顾你,态度很明显了吧?”
青年娇缓慢地眨动眼睛,他嘴角一颗梨涡深深,笑起来格外好看,这么一笑,又不说话,彭长海拿他没辙。
“你又来这招。”彭长海气得想敲他脑壳,又有点舍不得,半拿手掌遮了遮眼,对空无声狂骂弟弟百拿不厌的这招“狗狗眼”,复而低头,面无表情:“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人家单身女孩来这里照顾你这么久……”
“我反正很喜欢她。”
彭梁容拿shi纸巾擦手指头,他说:“嗯,我也很喜欢她。”
彭长海:“*”
你和我的喜欢是一种喜欢吗?嗯嗯嗯?
他又有点暴躁,可看他这幅慢条斯理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心里有底。
他也就不说了,只翻着白眼,“明天还想吃什么?”
“妈今天说好给我带海底捞的,但是她没来。”
桃花眼又眨巴眨巴,发散着俊俏青年魅力。
彭长海嫌弃地啧了一声,伸手揉了揉他好几天没打理,显得格外蓬松的小卷毛:“明天给你定,到时候连锅给你呈上来。”
“谢谢哥!”
不用猜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哥真好,我最爱哥了。”
甜言蜜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