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劝去宾馆睡觉……不然你见着他们的脸,也就知道是谁了。”
尤其是祝恒的父母,那可是在娱乐圈响当当了好些年的明星。就算小年轻认不出彭家的两位长辈,也不会认不出那两张脸。
毕竟他们都是看他们演的电影电视剧长大。
小年轻被同事这么一说,便决定待会好好看看资料。他望了眼走廊那头的几位,说:“也是惨,遵守交通规则好好开车的,偏偏被撞了。”
又追补一句,很可惜,“那个患癫痫的司机……也挺惨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彭长海Yin谋论的那样,可目前的证据来看,那位司机真的就是开车途中癫痫发作,意识全无,才会有这一遭祸事。
“诶,那个新来的女怎么哭了……”
小年轻嘟囔着,目光追着那位刚到便趴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玻璃上看的女人。
她很年轻,来得太过匆忙,头发撒乱,只用发圈扎了起来,脸色白得像是冷玉,看到监护室内的情况,只是瞬间,她眼泪掉了下来。
然后蹲在地上,狼狈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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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感知
彭梁容醒来的时候, 是车祸发生的第二天。
清晨四点。
他的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人, 即便是醒来以后,也不能让家属进来, 只有医护人员来看了他几眼, 给他换了新的输ye瓶,和他说了几句话。
他浑身都疼, 醒来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舟娇怎么样。
虚空声音本就来去自如,在察觉到彭梁容意识清醒后,忙不迭地交代了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关于这具身体重伤,另一具身体昏迷的总总,尽数全说了。
其实这两具身体之间因重伤发生的联系, 也是他们从没想过的。纵然之前出现过“被下药”“受轻伤”的情况, 前者是彭梁容, 后者是日常生活中因不慎划伤手指……他们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心灵感应。
竟然可以切身感受到另一具身体的疼痛。
虚空声音压低音色, 它说:“这是濒临死亡时带来的后遗症——”
彭梁容就知道了,他身上还很疼,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问它:“祝恒怎么样?”
“和你一样,抢救过来了。”
青年闭上眼, 他张了张口, 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是太疼了,他疲惫又痛苦地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在这样的痛意下,他慢慢又睡了下去。
*
病房外, 舟娇哭了有一阵子,她半蹲在地上,起来的时候血ye供应不足,差点要摔倒。
彭长海扶住了她。
她哭得很安静,掌心shi漉漉的都是泪水,喉咙里冒出来的哽咽声也微弱到听不到。
彭长海:“没事,阿容已经抢救过来了,别哭了,医生说情况一好转,家属就能进去看望。”
舟娇缓慢地点头。
她很难描述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插着许多仪器,一副几乎要死的样子。
苍白、病弱。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以用了许多年的青年模样,展示在她面前——从未有的脆弱时刻。
没有人会有她这样的际遇,以局外人的目光,亲眼看着自己的身躯躺在雪白病床上,胸膛微弱起伏。她安静地想,真的再也没有人会有这样的……
这样的痛苦,这样的崩溃。
她和兄长、嫂子熬到了四点。
医生匆匆走进,进去以前说是收到了身体检测苏醒的消息。
他进去,舟娇想跟着看两眼,但被另外的护士拦下了,护士和颜悦色:“让他好好休息吧。”舟娇只能止住了脚步,她和彭长云、彭长海一样,默默看着门。
彭梁容的伤主要是在脑部和胸口,车辆撞击时,安全气囊弹出救了他们一命。
但额头还是狠狠撞上硬物,医生说如果再赚得严重些就要脑内淤血,那就更严重了。胸口肋骨骨折了两根——祝恒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两人都是在死神跟前走过一遭。
手术期间,打了麻药,后续推进病房,输ye消炎。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生出来时问:“病人是不是麻药耐受体质?”
彭长云严肃摇头:“我们也不清楚,以前没有动过手术。”
医生皱眉:“另一位病人刚才也短暂醒过来一阵子,问他有没有知觉,他说没有,但我刚才问彭梁容,他说自己很疼。”
“那怎么办?”
彭长海紧张起来。他几乎站不住,很想从医生口里得到更多的办法,急得像是热锅上打转的蚂蚁。
“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