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何元菱拍拍他,像哄小朋友一般,“刚刚奴婢正梦见先帝,梦就断了,奴婢也睡,看看还能不能追上先帝。”
秦栩君好奇地问:“哪位先帝?”
何元菱信口胡诌:“圣祖皇帝,才说了两句话。”
“圣祖皇帝!”秦栩君认真起来,“你赶紧追,朕不说话了,朕就在这儿睡。”
何元菱本就年轻好睡,说了几句,眼皮子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床榻本就是为了何元菱当值特意添加的,又小又窄,两个人睡实在很挤。
也许是有了心事,即便在睡梦中,何元菱也不敢乱动不敢翻身,怕把秦栩君给惊动了。
其实龙床倒是宽大,可谁也没开这口。似乎知道,一挪地方,便不再是怕打雷的皇帝、与值夜的总管……
一.夜雷雨声,天色蒙蒙亮时,雨已收去,躲了一.夜的鸟儿雀跃着出来迎接曙光。
何元菱迷迷糊糊,只觉得脖子上、耳根后,都酥酥痒痒的,像是有小草在拂动。
“何元葵!我揍死你!”她大吼一声,不由分说挥出手去。
“啊!”一声熟悉的低吼,吓得她立刻睁开眼睛。
是皇帝!
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襟已经卸开,露出好大一块洁白,而皇帝大人显然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大清早就占便宜,果然是让他睡饱了啊!
不过身为后世来的姑娘,何元菱并没有很在意自己被占便宜这事儿,她惊恐的是,皇帝大人被她挥出去的手,结结实实地打了个耳光,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呃……皇上。”何元菱赶紧想去抚他的脸,吓得秦栩君下意识一闪,何元菱落了个空。
这秦栩君也实在倒霉,上一次看她起床,凑得太近被撞了鼻子,这一回一时情起,又挨了一记耳光。
后宫多少女人等着他一亲芳泽啊,他竟然在自己的寝宫里挨了耳光。这世道太魔幻了。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疼吗?”何元菱其实心疼,不管秦栩君闪不闪躲,强行捧住他的脸端详。
打得真有些狠啊,好清晰的手指印。
被她一问,秦栩君又柔软起来,哪里还生她的气,只是问:“何元葵是谁?”
“是奴婢的弟弟。以前在家,他老是会趁奴婢睡觉,弄些狗尾巴草来逗奴婢。刚刚奴婢睡得香,以为皇上是奴婢弟弟了……”
原来如此。并不是嫌弃自己呢。秦栩君突然又高兴了。
“朕倒想做那狗尾巴草,不会挨打。”
这个傻子啊。
何元菱知道,他是皇帝。虽然一直被架空,但在对待女人上,他只有“想要”或“不想要”。
今日这番,若是其他男人,可算轻薄。但他是大靖的皇帝,是秦栩君,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于他而言,取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实为理所应当。更何况,就何元菱而言,也不忍苛责于他。
她不是不喜欢秦栩君。只是外面的自由更吸引她。辅佐皇帝做得再好,那也是大靖的江山。拯救苍生之后,她还要成就自己。她不想以“皇帝的女人”的身份存在。
这就是她一直不愿下定决心的原因。
“小菱身上好香,朕再闻一闻,好吗?”
唉,何元菱实在很难拒绝这样温柔的请求。犹豫之间,秦栩君的嘴唇又
凑了过来。他不敢进攻她的唇,怕她生气,只敢流连于脖颈之间,甚至,渐渐向下……
又是那样酥酥痒痒的,何元菱意识有些恍惚。
脑海中突然闪过雅珍长公主俯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悄悄话,何元菱心中一阵荡漾,不由勾起脚尖,贴着秦栩君的小腿轻轻地向上撩去。
这一撩还得了。
秦栩君顿时感受到了鼓励,呼吸变得沉重,双手已经伸进何元菱的衣衫内。
他的手触到何元菱的肌肤,刺激得她一阵战栗,不由身子向后弓去。这一弓,她贴上了他,顿时感觉到了秦栩君的变化。
世间女子,十之八.九皆会在这变化中意乱情迷。偏偏这何元菱,却是十之一二。
她顿时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使命。
原来皇帝不是“不能”,他是“不愿”!皇帝是“可以”的,非常“可以”。
一场突如其来的“晨运”,竟然意外地让何元菱搞清了这个最重要的谜团,她兴奋起来。
不是身体兴奋,是脑子。何元菱的脑子兴奋起来,只想着要如何浇熄皇帝的“火焰”。
秦栩君浑然不知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内心已经在算计他,他依然沉醉在迷人少女气息中,并为自己探索到了新的领地而格外疯狂。
就在他的“魔爪”想登上高峰之时,何元菱突然捧住他的脸:“不好了,皇上!”
“嗯?”
何元菱一骨碌起身,整了整衣服,三下五除二将秦栩君从窄小的床铺上拽下来。
“皇上你看,看这里。”
她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