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会吗?”
昙摩罗伽合上经文,摇摇头。
“法会大典由其他寺僧主持。”
他修的道,注定和其他人不同。
般若失望地退下了。
☆、发带(开头加了一段话)
曼达公主离开的时候, 瑶英没有去送,答应陪她跳舞就算是为她送行了。
天竺医官这次没有跟着她走, 留下继续跟着蒙达提婆法师。
……
几天后, 赤玛公主和驸马阿克烈的婚礼如期举行。
公主是昙摩罗伽唯一的姐姐,驸马交游广阔, 婚礼当天分外热闹,圣城万人空巷,百姓携老扶幼, 在长街边观看新娘的花车经过,朝中官员、军中将领、附近的领主都应邀出席了这场热闹的婚宴。
宴席之上,鼓乐喧天,众人喝得大醉酩酊。
驸马阿克烈为人忠厚,同僚们灌他酒, 他来者不拒, 从早到晚, 嘴角一直咧着,红光满面。
仪式过后,一身鲜亮新郎盛装的阿克烈在同僚们的簇拥中, 带着同样盛装的赤玛公主去大殿拜见佛子昙摩罗伽,接受他的祝福。
昙摩罗伽端坐于殿前, 看着阿克烈和赤玛公主并肩走进大殿。
侍从抛洒鲜花, 送来盛了清水的金盘,赤玛公主接过金盘,走到昙摩罗伽面前, 朝他跪了下去。
众人吃了一惊,目瞪口呆,驸马阿克烈也一脸惊讶。
赤玛公主手捧金盘,像一个虔诚的信众那样,匍匐着上前,朝昙摩罗伽叩拜行礼,亲吻他脚下的金毯。
“罗伽,我骄纵任性,放不下对张家的仇恨,这些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今天我要嫁人了,我有了丈夫,以后还会有孩子,驸马劝我忘记仇恨,迎来一个新的开始,我会试着放下仇恨,好好和阿克烈过日子,为他生儿育女。不论从前你我之间争吵过多少次,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我希望你能真诚地祝福我,以后我们忘了以前的不愉快,好不好?”
“王,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她仰起脸,慢慢地道,语气真诚,姿态谦恭。
驸马阿克烈也跪了下来,握拳行礼:“王,公主从前确实有放纵之处,求王宽恕她。”
殿中诸人面面相看,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佛像前,缕缕香烟静静弥漫。
毕娑满脸不敢相信,呆了一呆后,欣喜若狂,抬头看向昙摩罗伽,神情期待。
昙摩罗伽抬眸,迎着众人的视线,接过金盘,饮了一口清水。
殿中诸人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喜气洋洋。
昙摩罗伽拿起金杖,在驸马和公主两人眉心点了一下。
“日后当互相敬重,互相扶持。”
阿克烈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合十拜礼,“今天,臣在佛前立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公主,好好效忠王,臣若对公主有丝毫不敬之处,愿凭处置!”
众人哈哈大笑,拥着两位新人离开。
……
婚礼当天,高昌使团也收到了邀请。
瑶英知道赤玛公主的忌讳,叮嘱使者送一份厚礼过去,婚礼上尽量躲在人群之中,不要出现在一对新人面前,免得惹王庭贵族们不快。
这种差事自然不适合李仲虔,副使带着人去了婚宴,回来时告诉瑶英,宴席上人山人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婚礼顺利举行,相安无事。
瑶英为昙摩罗伽松口气。
不久后,瑶英的眼睛可以感觉到光线了,想要拆了布条,蒙达提婆连忙劝阻:“公主的眼睛暂时不能直视光线,再涂半个月的药,才能拆了蒙布。”
瑶英只得继续让亲兵帮她读信。
昙摩罗伽敷药的时候,她在一边陪着,什么都看不清,听他和蒙达提婆对话时语调平稳,一天比一天好转,渐渐放下心来。
这日,李仲虔过来看瑶英,告诉她使团拿到正式公文了,问:“事情办妥了,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回去?”
瑶英先是因为盟书的事高兴,听到后半句,一时拿不定主意。
最近昙摩罗伽的身体好像好了很多,每次她问蒙达提婆和缘觉,他们都说他气色很好,只要不运功,就不会受伤。
见她不回答,李仲虔皱眉道:“你是因为苏丹古才留下的?让他跟着你回高昌不就好了。”
王庭人仇视汉人,局势复杂,苏丹古的仇家又多,他不会允许瑶英嫁到王庭来。苏丹古真想娶她,可以跟着去高昌。
“阿兄,他是王庭摄政王,不能离开圣城。”
“你是西军首领,不能总留在王庭,有些事达摩不好出面。我看苏丹古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用不着你亲自照顾。”
李仲虔边说,边解开瑶英的布条,看了看她的眼睛,语气严肃。
瑶英点点头:“阿兄,我心里有数。”
她来王庭前已经把处理政务和军务的属臣分开,提拔了一批根基较浅的将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