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它为:“小青鸟。”
琼纠正她:“我是白色的。”
唐依向它解释了“青鸟”的典故和寓意。
但琼坚持自己是白色的。
唐依从善如流:“小白。”
琼气得在空中乱飞,一副绝对不要再和唐依说话的样子。
真到了大婚当日,琼又显得分外紧张,仗着其他人看不到,在唐依身边“啾啾啾”地飞来飞去,紧张的不得了,外面的鞭炮声都能让它这只上古灵兽变得一惊一乍。
“小姐,姑爷已经到府外了。”
丫环急匆匆地跑进来,播报实况,“这回儿正被城中才子们拦门,竞相刁难呢。”
这个亲成得简直是全城瞩目,即便不是因为他们二人去了修真域又回来,光凭祁沉星多年前积累的声望,多少人就特意等着这遭百年难遇的机会来刁难他一番——谁叫这祁大公子自小样样拔尖,成了多少人长大过程中不可逾越的标杆噩梦。
原本祁沉星离开了,多少青年才俊暗自松了口气,不想他居然要回城来成亲,又惹了一片芳心尽碎。
可恨。
十分可恨。
不刁难祁沉星可说不过去。
唐依听到消息,略顿了顿,颔首:“我知道了。”
丫环见她不为所动的模样,知晓唐依素来脾气好,逾越道:
“小姐,您不担心姑爷吗?”
唐依不假思索地道:“拦不住他多久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祁沉星的脑子有多好,这会儿子人确实是多,但他却绝不会傻到一个一个的过关。
丫环闻言,着急地跺了跺脚:她这做下人的也知道姑爷惊才绝艳,是一路被夸到大的,可架不住外面人实在是太多了……再聪明的人也禁不住车轮战地消耗啊!
不多时,又传来消息,说是姑爷已经过了拦门那关。
屋内丫环纷纷感叹:
“姑爷可真是聪明,竟这么快就过了关!”
“是啊,就得姑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们小姐!”
唐依弯了弯唇,头上被盖了红盖头,被搀扶着走出去,手边换人的瞬间,她就察觉到是祁沉星,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臂,低声道:“你是如何过关的?”
“有些人不过是心有不平,趁乱而起,给些好处就是了。”
祁沉星也低声回她,“只不能给得太明显,免得他们又觉丢了面子,单这件有些麻烦罢了。待这部分人消停了,其余的也不好意思,按着规矩拦一拦便是了。”
唐依无声地笑。
只听祁沉星又道:“几年未见,他们的文采并无多进。”
唐依小声地道:“目中无人。”
祁沉星捏捏她的手:“不许说我坏话。”
唐依反手挠他掌心:“就说,星星好高傲哦。”
祁沉星控住她的手。
唐依接着道:“可谁让我喜欢呢。”
祁沉星大概是想收敛些,可是笑意完全压不住,即便垂眸敛目,都要从眉梢眼角边漏出些许痕迹来。
前方引路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他打小在祁府长大,算是公子的半个贴身人。公子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那种人,行事从无差错,永远领先人前;外人都说公子如何如何完美,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有一点,公子虽有礼有节,却很少真的有开心的时候,总是淡淡的微笑,仿佛置身事外,遥隔云端,永远融不进人群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公子笑得如此开怀,笑意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全然没有作假的喜悦。
……唐姑娘,不,夫人真的是很厉害啊。
三两句话,公子就能轻易笑出来。
新人到了堂前,要向女方父母敬茶行礼,听过教诲后方能前往男方家中。
唐父的话很简洁:“相携永好,勿要争吵。”
唐母说了一大堆,让人险些记不住,絮絮叨叨地拉着唐依不让走,被唐父警告似的看了两眼,总算是没有误了吉时。
送唐依上花轿时,祁沉星手臂揽过,是全程将她抱上花轿的。
这样的行为有个说法——
“吾妻吾爱,莫染尘埃。”
祁沉星隔着红绸,低声道出这句话,“惟愿世间风霜不侵,安卧于吾怀中,珍之重之。”
唐依安静的听他说完,心底滋味不可以言语表达,便婉转地回道:“望夫君怜我。”
祁沉星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敢背离。”
……
分明已经合籍敬告天地在前,但行拜堂礼,叩首父母天地时,又别有另一种滋味。
夫妻对拜,起身时祁沉星的手反向上,在唐依的掌下搭了搭,约莫是看出她有些不稳——唐母准备的这套嫁衣不输林易焕送的那套,尤其是头上的珠冠,极尽奢华之能事,差点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唐依对祁沉星的父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