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爱私.奔的戏。贫穷书生与小家千金两情相悦,女子却因着父母之命被迫嫁与城东一家权势。情到深处,那姑娘一掩面,堪堪跪倒在书生脚边。
只一句,便已是泣不成声。
“郎君,这一去,奴家只怕有去无回!城东陈老强娶奴家,父母之命大于天,奴家不敢——”
萧欤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一双眼再次望于台上,瞧向那掩面女郎。
台上书生亦是悲愤不已,一把抓住少女的水袖,捧至心口。
“你说父母之命,他说,各人皆与各人说,偏不道——你我之心,天地可鉴!”
萧欤将茶杯放下,不动声色。
太后兴起,华枝却觉得有些闷热,便同太后告了假,连着瑶月一齐退了席。
不知为何,她方才坐在那里,只觉得胸前沉沉的,像是闷了一口气,万分地不自在。
兴味阑珊,便从席间退出,她回想着方才萧欤那一双毫无波澜的眼。
一颗心,却如同被搅动的春水,有些难以平静。
思量之间,她突然撞上一人。
“走路怎么只看着地上?”
华枝一怔,抬头。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撞上他?
他的言语柔缓,神色也毫无半分责备之意。萧欤身后跟着无水,无水见了华枝,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他也知道自家主子同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剪不断理还乱。
一想到这里,无水在心底里叹息一声,却不敢去过多干涉主子的想法和意愿。
她方才一直低着头,心里思量着其他事情,这才一个不防在拐角之处撞上他。他的胸膛很坚实,有些硬。
对于萧欤的发问,华枝只抿抿嘴,而后才突然想起礼仪分寸来。
她一拜,身形款款,“王爷万福,方才一时失神,不小心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勿要责罚。”
她的声音沉静,没有丝毫慌乱。
萧欤垂眼,瞧着她。
突然——
“罚。”
什么?
不等华枝反应,男子突然抬手,示意众人退去。
见状,无水有些着急,“王爷,您这……”
萧欤回头,眼神有些凌厉。
无水一噎,顿时噤若寒蝉。
旁人不敢触怒祁王,亦是无声退去,就连瑶月也颇为紧张地抬眼看了紫衣之人一眼,在华枝宽慰的目光下与众人一齐离开。
“王爷。”
周围只剩他们二人,她忽然有些不自然。
他们正在一处小亭边,只稍稍一侧身,便可轻而易举地跨入亭子中。
华枝突然想起,这一世她与萧欤第一次见面便是在皇宫的亭子中,那天下着大雨,萧欤一身深紫色的衣袍,清清肃肃,宛若修竹。
一眼便足以让人生出许多敬畏之感。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敬畏之感。
萧欤也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入亭中,而后又收回。
“进宫……可是找太子?”
他沉yin。
少女一怔,矢口否认,“太后娘娘叫臣女画了一幅观音像,今日进宫奉上,并、并未找太子。”
闻声,萧欤好似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又忽然有些懊恼起来。
只是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之状。
他上前,少女也不躲,就看着他缓步而来仿若等了他许久。
他竟然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他忽地哑声:“我有些想你。”
华枝的心陡然一跳。
登时如有chao起,四海春生。
……
少女面色微红,却浑然不觉。
她抬眼,印上男子的目光。
手边的袖子被攥得不成样子,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在天旋地转。
萧欤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少女樱唇微启只一声:
“阿枝亦是思念叔叔。”
他微微一笑,上前去,将她裹入怀中。
男子眼中闪烁着微光,如星如月。华枝抿唇,将头轻轻靠向他的胸膛。
她听见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他抬手,温柔地将她牵着走进亭中,将亭角的帷帐放下。
她红着脸,静静地瞧着他这一举动,并未拦他,只道:“这般,怕是会有……”
“莫怕,”萧欤呼吸轻轻,话语也是轻缓,“不会有人,我让无水瞧着,不会有人进来。”
“那……”
她讲视线落于薄如蝉翼的纱帐上,咬了咬娇嫩的唇瓣儿。萧欤似是看清她心中所想,微笑:“怕你难为情。”
故此以帷帐遮掩住。
将暮色与花草,一同以帷帐遮掩住。
亭内只余无边风月。
……
萧欤咬了上来。
他将她抵着亭柱,华枝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