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还坠着泪珠,他抬手刮了刮秦嬗的鼻子。
低头蹲下来,摸了摸圆慧小和尚的光头,笑着问:“你是我儿子吧?”
圆慧很是乖巧,有模有样地、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秦嬗扶额,“不是。”
“什么?不是?!”孟淮大惊,他一直以为是儿子呢,还以为是那年灯节种下的。算起来也有这么大了。
“不是啦,”秦嬗跟着蹲下来,将圆慧抱着比给孟淮看,道:“你觉得他像谁。”
皮肤雪白,眉眼清秀,唇红齿白,像极了孟淮。
但又一想,却更像孟洁。
“阿姐?”孟淮惊呼,“小九?”
孟淮眼中净是震撼和惊喜,再次确认:“真是小九”
秦嬗含笑点头。孟淮一把将圆慧搂在怀里,使劲亲了两口,抱着他转圈圈,一个劲儿叫他小九、小九。
圆慧捂着小脑袋,晕乎乎地问:“你,你是谁啊?”
“我是你舅舅啊。”孟淮举着圆慧,眼圈又泛红了,他看向秦嬗道:“多谢。”
秦嬗摇头,看着圆慧的目光十分温柔,“他本就无辜的。圆慧就是原先的我,我当然想拯救自己。”
孟淮闻言,心里不是滋味,将秦嬗也揽过,三人一起站立了许久。
晚上,秦嬗和孟淮一同将圆慧哄睡着之后,便推推搡搡进了同一间厢房中,不时传来抽泣之声。(然后就发生了些晋江不让干的事,但是晋江不让我写了,写了就得被封掉,十分无奈,大家意会就好了,总之我们还是要建设和谐社会。)
一夜旖旎,天亮之时,屋中动静终于渐缓,秦嬗喘息道:“你我都不能久留,今夜只做夫妻,天亮之后便又是两国对立了。”
孟淮轻轻嗯了一声,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沉沉睡去。
鸟唱鸡鸣,秦嬗先醒了过来,她拖着酸疼的双腿下床,情不自禁去铜镜前照了照,只见身上痕迹惊人,禁欲五年的少年人果然不可小觑。
她穿好衣服,扶着腰走出房门,如如等人已经装备好,秦嬗回头看了一眼,叹气一把还是先行一步,走过浮桥之后,命人将绳索砍断,吊桥轰然垮塌。少了这一条路,孟淮等人就要绕,起码得耽误好几天的时间,魏国使团便有时间先到燕国。
天亮之后大家发现吊桥被毁,都忧心忡忡,阿萨比划着对孟淮道:“公主还是下狠手,故意引王上你过来。”
孟淮又何尝不知这是请君入瓮之计,只是要看施计的人是谁,譬如秦嬗…
他忆起秦嬗昨日那低低的颤颤的求饶声,哀求他说这里是寺庙,不可动欲念,行yIn、乱事。孟淮咬着她的耳朵说:你可以忍着不出声。
可春欲磨人,怎么可能不出声。
故而秦嬗一边咬着唇默默承受,一面遭不住泄出呻、yin,那才是要了孟淮的命一般。冲动起来不管不顾,似乎要把五年的量都释放出来。
譬如秦嬗给他施计,他只能认栽了。况且,孟淮也不是完全没有后手。
于是,秦嬗快马加鞭来到建康城后,发现燕国的使节也到了。
原来燕国国书上写的使节并不是燕皇孟淮,他亦是隐藏身份来到雍国的。秦嬗哑然失笑,算了半日,居然折到这里。
也对,即便是走海路,也要露过魏国的海境,孟淮可不得小心翼翼嘛。
这一回合算是彼此拉平,同时达到,也不算是输了。
住进驿站后,秦嬗吩咐韩策去打听雍国与魏、燕的态度如何,尤其是雍国大将军解思渊解家的态度如何。
要知解家自汉以来就是中原士族名流,一等一的门阀,随皇帝南渡之后,解思渊本来一度纵情山水,不问世事的。
可北面战火纷飞,魏帝那时势头很足,雍国皇帝为防魏帝一路凯歌南跨长江,所以竭尽全力请解思渊出山。
雍国南渡之后,经历两任皇帝才平复了内政之乱,现在能较好地发展民生和经济,可代价就是皇权被门阀挤压,几乎要成为士族门阀的天下,这等情况虽然哪个国家都有,但南雍尤其严重。
毕竟皇帝是空壳子过来的,他要振兴、要发展都是靠门阀世家的,连兵权都掌握在各路士族手中。
到了这一任雍帝,他将解思渊请出来,自己选拔拉扯出了一支军队,名义上是专门针对魏帝,所以又将征北军。
前世便就是这只军队将魏帝打个落花流水。倒也不是征北军多么骁勇,而是魏帝匆忙发兵,很多将领和士兵是不想打的。可相对于南雍,如果不打就可能亡国,自当背水一战。
这都是前世的事了,不再赘述。
总之,南雍是否北伐,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解家这等顶级门阀的支持下,皇帝终于有自己的军队了,权利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解思渊作为征北军的发起人,被封为中卫将军,后晋升为大将军,统揽军政大事,可谓解思渊的思想就是雍帝的思想。
谁又能想到他原本是个竹林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