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皇张罗什么?”
皇后起身来,眼中满是满是不可置信,“宜春,你要反吗?”
“我这不是反,只是顺应天命…”
秦嬗未说完皇后的巴掌已经要落来,她眼疾手快捏住皇后的手腕,后者怒道:“你做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秦嬗道:“他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对你可说的薄情寡义,你究竟还图什么?”
就像前世,太子暴毙而死,魏帝痴迷孟洁,对伤心的皇后冷冷清清。饶是这般,魏帝打了败仗,生死未卜,皇后居然还日日眺望司马道,期盼魏帝平安归来。
她图什么!?
兵权被收了,感情辜负了,儿子死了,她到底图什么?
如此Jing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到了丈夫身上就不开眼呢!?
皇后面对秦嬗的质问,身子摇晃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太快,她真应接不暇,尤其是九皇子封王,让她奔溃了好一阵,人都消瘦了一圈,Jing神实在不济。
她合目尽量平静了心情,对秦嬗道:“宜春,你难道没有想过我这么对你父皇,是因为我忠心的爱慕他?”
秦嬗简直要笑出来,蹭地站起来,“爱慕?皇后,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父皇哪里好?他薄情滥性,姬妾成群,喜新厌旧,他哪里好?”
面对秦嬗的质问,皇后问道:“宜春,在你心里这个男人对你好,就是好吗?老婆孩子热床榻就是好吗?可能你期盼这些,但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期盼的是,我的男人一定要做世间枭雄,文治武功,平定天下。而我要跟他并肩而战,共享繁华。这些你的父皇都做到了,他许我皇后之位,许长子太子之位,这是他给我的回馈,我对男人所有的幻想,都在你父皇身上一一实现。我有什么不满?至于那些姬妾,十四五个怎么了?二十四五个也无妨,成大事者何须拘这般小节,那些女人能撼动我半分吗?这么多年有人取代我登上皇后之位吗?没有,所以我一点也不在乎。”
“那现在呢,”秦嬗问她,“厉家被渐渐边缘,孟婕妤上来了,九皇子出生了,皇后你心中没有一点松动吗?你觉得父皇还是那个当初把江山打来送到你手上的大将军吗?你还爱慕父皇吗?”
皇后的眼睛瞪着秦嬗,她的睫毛也颤抖着,忽而皇后垂下头去,有一点晶莹闪过,她哽咽了,道:“他还是,我想他还是。”
秦嬗闭上了眼睛,她以为自己执着,没想到世上还有比她更执着的人。
“宜春,”皇后吩咐秦嬗,“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暗度陈仓也好,顺水推舟也好,现下不是太子仓皇登基时候,我劝你收起龌龊心思。”
秦嬗走出宫门,回到公主府,按照皇后的吩咐她必须将魏帝的病治好。她坐在书桌前,韩策和繁星两人跪坐在前面,一室无语,跪着的人惴惴不安。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秦嬗,让她快要窒息,她真是不知道如何评价皇后,是愚蠢还是痴情。
而魏帝,她的好父亲,皇后的好丈夫,究竟知不知道发妻的一片深情。
左右气闷,秦嬗拂袖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全部都扫到地上,摔个粉碎。
韩策和繁星下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什么事。”
秦嬗将椒房殿的事告知他们,两人觉得无端冤枉,指天发誓道:“绝对没有,公主不说的事,我们看不见听不见,绝不会泄露一个字!”
他们秦嬗当然信任,只是人多口杂,不是所有人都忠贞无二,现在得查明是哪里出了岔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于是秦嬗吩咐韩策和繁星,要排查府中所有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然她怎么想到报信的是李悟,他着人将消息散于龙啸卫中混搅试听,够秦嬗迷魂一阵的了。
至于秦嬗之后被迫无奈引荐符临江进宣室看病,魏帝有了一定好转,那之后再细说。
且道孟淮这边,左冯翊办公的他见到了丝丝。
然则丝丝带来的消息有好与坏,好的是他们找到了燕国昭武王,他在木弄城打下了根基,且也在想办法联系孟氏姐弟。坏的是三个派去的密炎司暗探没能回来,被昭武王扣下了。
“扣下?”孟淮与丝丝约见左冯翊郊外一偏僻处,听到这里,不禁皱眉,“皇叔为何要扣下我的人?”
丝丝摇头,“幸好我们的人留了后手,将这个消息传给我,昭武王让他们稍安勿躁,说在长安已经有安排了。”
“已经有安排?”孟淮思绪极快,昭武王这样说,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孟洁。
按道理来说昭武王作为亲王,亡国亡家,不能不恨。而当在魏国蒸蒸日上的王子联系上他,他却不徐不疾,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长安已经有燕国人帮忙了。
可能在他看来,这个人比孟淮更接近魏帝,更加有用,且不必告知燕国王子,那除了孟洁还能是谁呢?
再联系孟淮回宫之后,将阿萨等人的事情告诉孟洁,孟洁虽然高兴,但并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和希冀,孟淮当时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