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起,否则看孤把你罢官!”
这语气虽然严厉,但语调是慈爱的,可见魏帝还是宠信李悟的。
李悟在魏帝面前也甚是乖巧,挠头道:“我…我就是凑数的!”
魏帝斜看他一眼道:“另外,你莫要再去sao扰宜春,孤但凡在听到类似的事…”
“不敢了!”李悟指天发誓,“绝对不敢了。”
魏帝笑骂:“还不快滚!”
等李悟颠颠地跑开了,魏帝将那封奏报扔在太子手里,道:“你自己看!”
太子打开来看,却见里面空白一片,未着一滴墨,“这…”话未说完,太子恍然明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蹭着向前抱住了魏帝的腰,哭道:“父皇,孩儿知道错了。”
魏帝此时头疾又犯了,额角突突直跳,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着痛,对太子道:“有人就认准了孟淮是燕人,肯定会揪着这个案子不放。但他算是聪明,懂得揣测孤的心思。厉晟的生死孤一点也不在乎,他办出这样的差事死一百次都不够,孤要保住的是你!”
太子此时已然泣不成声,辩无可辩,魏帝头痛欲裂,强忍住最后一把耐心,揉了揉太子的头道:“所判厉晟如何,怕是还不足以平民愤,你回东宫面壁思过吧,没有孤的允许,不能踏出东宫一步。”
还在东宫就不算幽禁,可太子已经为了避风头在宫中待了半年之久了。
太子还要说什么,再争取一把,无奈魏帝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了。头疾发作,他用力推开太子,掀翻了桌子,宫女太监人齐齐上来,有人扶着魏帝回内室,有人去请太医,进进出出之间,太子仍旧跪在原地,内心惶恐,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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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嬗和孟淮回到公主府,一同进了书房,屏退左右后,秦嬗才问:“你当真献得是白卷?”
孟淮颔首:“我想了想,何必固执地把问题留给自己,我们在这儿思来想去,说不定陛下早就有打算了。此事复杂,死因很难查明,写什么都白写,还不如什么都不写,搭好戏台加足戏码让陛下去唱一唱,顺应圣心,何乐而不为。”
他这般解释完,秦嬗面上却还有愁容,孟淮问道:“你怎么了?”
秦嬗喃喃道:“虽然这是双方都有人在推波助澜,妄图从中获利,我却怀疑为何死的人是燕人。”
孟淮想了想,道:“应该是冲着我来,毕竟我也是燕人,且是新官上任,此事要发酵,戏码要唱下去,需得有个愣头青才行。”
秦嬗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出来,叹道:“我猜父皇还是会让太子继续回宫反省,责罚虽不重,但太子人到中年,反倒遇此打击,他心思细腻,就怕会坐不住。”
孟淮并未接话,只是默默听着,眉头微皱,脸色有些苍白,肩头也跨跨的。
“你...你怎么了?”秦嬗问。
孟淮抬起左手,盖住额头,道:“没事,就是头有些痛。”
秦嬗将信将疑走过去,探了探温度,果然火烫。
“你生病了。”秦嬗收回手,叹了口气道:“廷尉那些老头子磋磨你了”
“我不是愣头青嘛,”孟淮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哑声道:“积攒了三年的案子,一共两百一十八件,若是寻常案子也就算了,无奈都是朝中贵族的事。”
秦嬗想起魏帝今日那场痛骂,冷哼道:“某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孟淮听到这粗言粗语,险些一口茶喷出来,秦嬗满不在意,认真瞅了孟淮的脸色,道:“你这样不行,还是得看一看。”说罢便叫符临江过来。
符临江号了脉说是疲累所致,也不要紧,他道:“刮痧通通血脉就好了。”
秦嬗点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符临江将板箸、Jing油之类的准备好,忽而瞥到繁星和阿福在一旁打眼神。原来这几日府中都在议论公主与驸马和离的事,矛头指向了“男宠”符临江。
可他实在是冤枉,为避免繁星与如如等人火力错攻到自己,符临江拍胸脯表示,他是公主与驸马婚姻最坚实的拥护者。
繁星和阿福给他打眼色,是指你不要多管闲事,给他二人留点相处机会。
符临江当下便懂了,大叫一声,“对了,我得按时去看看阿萨的膝盖,耽误不得。”
他把板箸塞到阿福手里,跑掉了,阿福支吾了两声,对繁星道:“姐姐,沾着药酒刮摩擦肩颈和背部就行了,阿萨太高大,公子一个人搞不定的,我得去帮忙。”
然后把板箸扔给了繁星,后者看了秦嬗一眼,陪着笑道:“公主,火上还坐着药呢,我去看看。”
说罢放下板箸也跑了,一转眼就不见了,秦嬗起身去院子里面叫其他人,一个个拿着扫帚、夹着簸箕跑的飞快。
秦嬗双手气得发抖,“......你们是要造反吗?”
这时,孟淮已经脱了外衣,在内室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他走到外间,问:“怎么了?”
秦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