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外传哈。”
项晖送别朋友,将那绢帛打开来,细细看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赶忙回身拍开中正府的大门,项蒙正在与几个官吏议事,见项晖气喘吁吁跑进来,喝道:“成何体统!”
“不是啊,叔父,你看这个。”项晖将那绢帛递给项蒙等人。
项蒙疑惑接过来一瞧,只见上面写的是弋阳境内一些空缺官职的名称,并在后面标准了价钱。
项蒙一面看,他侄子一面解释如何得来。
“这!”项蒙豁然起身,颤抖着道:“她居然明码标价,卖官鬻爵!?驸马身为太守,居然也坐视不理,知法犯法?!”
“这!这!这!这太不像话了。”项蒙气得大喊。
一旁的官吏慌忙劝他,“大人,小声些,这些事咱也没少干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项蒙:公主怎么能这样!!!!她不是好人!!!!嘤嘤嘤
旁人:......大人,咱也不是好人。
明天继续~
☆、彼此
项蒙勃然大怒, 一旁的官吏慌忙劝他, “大人,小声些, 这些事咱也没少干啊。”
“这能一样吗?!”项蒙气急, 说话都结巴了, “那为了我们的宗族,我又不是为了钱, 这十年来, 我担了多少风险?”
项蒙越说越气, 叫来一个心腹, 吩咐道:“立刻去查一查, 公主这些天都!请了哪些人?”
傍晚,那心腹立了一份清单交给项蒙, 他点了油灯一看,都是些虽身份,但在他眼里上不了台面的小门小户。
“她要作甚?来不满一年就要跟我打擂台,抢地盘?”
项蒙将那份名单扔在桌上, 与他一起等消息的官吏拿来细瞧,几人商议片刻,道:“大人莫急,事到如今, 我看先将那份官职录和这个名单留着,并以劝诫的名义去找公主谈一谈,探探她的口风。”
"还劝诫, 她是个公主,就算召集男宠,酒池rou林,我能劝个屁。上次舞姬那事,她已然怀恨在心,现乘着王爷不在,莫不是....\"
项蒙越说心里越没底,官吏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就更要与公主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兴许不是敌人,而是盟友呢。”
“盟友?”
项蒙静下来,盘算确实该跟秦嬗谈一谈,她现在已经明目张胆的,自己不该在gui缩不前,这毕竟是弋阳郡,不是长安,天高皇帝远,她一个女子还能怎样。
想罢他道:“也行,明日我就去一趟。”
项晖听了便说也要去,项蒙道::“你去干嘛?”
“我去帮叔父。”项晖拍拍胸脯。项蒙又无奈又欣慰,这孩子从小养到大,还有有感情的,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不必了,”项蒙道:“我又不是去打架,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第二天,项蒙递了拜帖,临进门的时候他改见了孟淮。
他在书房等候,前厅饮酒作乐之声不时传入耳中,靡靡之音,让项蒙不禁皱眉,他抬眼去看面前的孟淮。
他着白衣,长发未树冠,只用一根雁翎簪束着,嘴唇发白,身子单薄,一派病弱样子。对于前厅的热闹,孟淮仿佛听不见,淡定地给项蒙煮水烹茶。
“那个...”项蒙刚开口,前厅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项蒙闭了闭眼,实在忍不住了,“驸马就不管管?!”
“管什么?”孟淮将一杯茶递给他,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公主身为女子,日日宴饮,这,这成何体统啊。”
“你都说了,她是公主,邀请朋友到府中,谈天说地,犯哪一条法了?”
“可她这般大张旗鼓,难免有招揽门客之嫌。”
孟淮听完这句,定定的看着项蒙,项蒙接着道:“驸马,不是我多管闲事。公主怕是还是气您,气恼您处处怜惜,招惹桃花。公主这样实在有伤风化,您作为一家之主,需得上些心,若是被那些监察御史逮住了,他们的奏本上可笔下不留情啊。”
他正说着,忽而身后有人懒懒道:“噢?他们怎么手下不留情,你倒说给我听听?”
项蒙面色一变,笑着转身行礼,“公主殿下。”
秦嬗本拢袖倚在门边,等项蒙行了大礼,她嘴角带着冷笑走进来,可能是饮酒过多,她的脚下有些不稳,孟淮起身扶了她一把,道:“公主慢些。”
秦嬗哼了一声,“我说驸马躲在书房做什么,原是会客啊。”
现孟淮已经将主位让给公主,他与项蒙并排跪坐,听秦嬗训斥。
“项大人,你今日来又是做什么呢?你又是看中了哪个青楼女子要介绍给驸马吗?”
项蒙一听慌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看看,我是否拉拢了你的对家,是否有威胁到你项某人的位置,对不对?”
秦嬗说得直白,项蒙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汗水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