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试图谋划陷害废太子胤礽之时,胤禵无所畏惧地维护胤禩,上前跪奏道:“八哥绝无此心, 臣愿保之。”
胤禵此举使得康熙加甚怒不可遏, 暴跳如雷。因此有了胤禵说得那么一回事。康熙怒极抽长剑欲斩杀胤禵, 五皇子胤祺扑跪着抱住康熙阻拦哭劝,其余众皇子磕头劝求, 最后康熙才缓和了怒气, 下令责打胤禵。
但是, 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原以为康熙会就此冷落不待胤禵, 却没有料到此事之后, 康熙反而开始亲近器重胤禵,还在大臣心腹面前夸赞胤禵颇有情义, 心口如一。
此事之后,众人皆认为十四皇子也是“因祸得福”,朝堂之中开始有官员悄声站在胤禵一边。
面对府邸来求见与送奇珍异宝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海若决定紧闭揽华殿的大门,拒不见客。
不过,有一个人,来了府邸, 她还是见了。那个人,是四福晋乌拉那拉氏。
“四嫂,实在是不妥, 应该是海若去府上拜访。”海若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带着歉意说道。
乌拉那拉氏笑着拍拍拉着海若的手,笑道:“咱们妯娌之间,在乎那么多干什么?何况两个孩子,平日也够累着你了。”
问夏端着茶托,送来了茶盏。
“四嫂,用茶。”海若笑道。
乌拉那拉氏笑应道:“好”,端起茶盏,启了盏盖,轻抿品茶。
“这是六安瓜片?”乌拉那拉氏品后,说道。
“是的。”海若笑答,“四嫂,很善品茶。”
乌拉那拉氏笑出了声,说道:“那是,四爷可是夸奖过我的品茶功力。”
海若点头应和道:“确是。”
“说到四爷,想起前两日的事情。”乌拉那拉氏先说起了胤禵太和殿前顶撞康熙之事,“十四弟,伤养好了吗?”
海若端起茶盏,微饮一小口,才笑着说道:“他身体底子好,当日在太和殿被打了二十大板后,还能走着回来。他回府之后,立在那里,也没有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而我也是眼傻,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后来,还是用晚膳的时候,让他坐下用膳,他执意不坐,我才发觉他被狠打了一通。”
“十四弟,他是怕你为他忧心。”乌拉那拉氏说道。
海若抵着胳膊肘在前檐炕上的漆心炕案上,愁容满面地说道:“他若是真的怕我为他忧心,当时就该有所思考,同皇阿玛说话的时候顾忌着些。幸亏是五爷用力抱着皇阿玛拦住了他,弘明与弘暟现在许是早没有阿玛。”
乌拉那拉氏忙道:“净是胡说。十四弟这不是好好地吗?”
“是,所以我说,五爷真的是我们家的救命大恩人。”海若感叹道。
“……十四弟的心里,是不是对他四哥起了嫌隙?”乌拉那拉氏听着海若话中的意思,没有提一个字关于胤禛的,但是处处又好像在提说着对胤禛的不满。
海若面露困惑,说道:“四嫂,何出此言?”将话权又抛给了乌拉那拉氏。
“……那日,在太和殿前,是五弟抱住了皇阿玛,而非是四爷。”乌拉那拉氏说道,“十四弟,可否因为这个对四爷有所不满。”
“原来四嫂说得是这个啊。十四爷他只同我说了是五爷抱着皇阿玛尽力劝阻,其他哥哥们也是叩首求情。旁的丁点都没有同我说。”海若一脸正色地说道。
乌拉那拉氏又端起漆心炕案上的茶盏,啜饮后,说道:“四爷那日回府,与我讲了此事。当时他离皇阿玛不近,等他要上前阻拦时,五弟已抱拦住了皇阿玛。再者想,皇阿玛如何生气,也不会真的杀了十四弟。”
海若听闻乌拉那拉氏这般说,浅笑回道:“四嫂说的是,十四爷与四爷是一母亲兄弟两个,没有人比他们俩更为亲近了。两年前,皇阿玛取《礼记》中‘国家将兴,必有祯祥’中的祯字赐予十四爷,十四爷与十三爷的名字两者呼应。且四爷的名中的‘禛’与十四爷名中的‘祯’字,同音。
单就依名字来看,没有人能够比他们三人更为亲近密切了,更何况都是额涅的儿子,这一点了。纵然平日里,十四爷与八爷九爷他们结伴上下朝的次数多些,但他对四爷十三爷两位哥哥可一直心里都是很亲近尊重的。”
“十四弟,心中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乌拉那拉氏笑道,“十四弟当真是重情重义,直爽率真的好男儿。”
见乌拉那拉氏这般说,海若道:“十四爷是直爽率真,这性子也不知是他的长处还是短处。只能盼着四爷十三爷,两位哥哥多照拂他些。”
乌拉那拉氏笑道:“亲兄弟,那便是当然的。”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三阿哥胤祉前往乾清宫告发皇长子胤褆以魇咒之术陷害皇二子胤礽,使其神志糊怔,举止乖张。康熙得知此事后,很是愤怒,遂下令褫夺胤褆“直郡王”爵号,于宗人府幽禁。至此,胤褆彻底从夺嫡之争中出了局。
同月,康熙复立胤礽为太子,协助处理朝堂大小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