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是想要告诉她,他已经放下了。放下了对她的那丝言述不清的喜欢,释怀了那份不甘与遗憾。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爱意纠缠,也不会丛生哀念。
海若同样朝胤祥一展笑靥,他那般胸怀宽广,不为羁绊的男子,怎能不吸引人?不过,吸引人不一定吸引的皆是充满爱意的目光,有些目光被他吸引,是因为欣赏与友谊。
海若不知,胤禵那边现下已经是气炸了锅。在胤禵那个醋坛子的眼中,她与胤祥两个人是在光明正大地“眉目传情”,全然不顾忌他的存在。就像是当年在永和宫与热河行宫那般亲近暧昧。
胤禵一个用力,拽着海若上了马车。
海若跟着胤禵上了马车。马车行了近半的路程,海若才渐渐感觉到……胤禵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海若微侧头望向胤禵,他怫然不悦地抱着双臂,靠坐在马车上。
这是谁招惹了他?
海若想,该不会是他听到了她与乌拉那拉氏的谈话?不应该啊,她与乌拉那拉氏两个人特意放低了声音说的,而且间隔的距离挺远的,按道理来说,胤禵他们不能听到啊。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她在永和宫正殿中偷剜了他一眼?应该不是吧,他不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人。
虽然她也曾一位他是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可后来相处发现,并非是这样的。胤禵他只有在误会吃醋拈酸她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性子中的那份霸道。
吃醋拈酸?……海若隐隐约约是明晓了。胤禵是看到了她与胤祥之间的微笑示意?
海若在心中哀叹一声,完蛋了。
她在神武门处还以为她与胤祥之间的事情算是划伤了一个休止符号,却没有料到还有会余波遗留问题。
海若权衡了一番利弊得失之后,决定暂且先按兵不动。先看看胤禵的言语与举动。万一,不是因为她与胤祥的事儿呢。她主动说了,反而是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
那边,胤禵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海若的一举一动。他见海若一会儿蹙眉,一会展颜;再一会儿蹙眉,又一会儿舒展笑意。最后,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是还在回忆刚刚在神武门内,与十三哥的互意传情吗?她怎么能这般,明明她已经是他的嫡福晋了啊?成婚之后,他对她不能说是千依万顺,那也是百依百顺了。
她这个没心肝儿的女人,怎么就心里只想着十三哥了。十三哥是风流倜傥,可是他也是玉树临风啊。十三哥是博通古今,可是他也是博学多才啊。十三哥是旷达潇洒,可是他也是仗义爽朗啊。
胤禵暗暗将自己同胤祥做了一个比对,他想自己若是一个女子,一定会选自己的,而非胤祥,他越想越心堵,越心越想,他真想知道那个可恶的女人究竟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喜欢他?
到了府邸,胤禵仍旧坐在马车上陷于思考中,丝毫没有意识到马车已经到了府邸处。
海若见胤禵没有起身的打算,便先行下了马车,留下他一人呆坐在马车上深思。
郑喜见自家福晋已经进了府邸中,然而,自家主子爷迟迟没有下车。走上前,拉开车上的硬板夹帘道:“爷,到府了。”
被郑喜叫道,胤禵这才从上下思索中,回了神。
“到府了?”胤禵疑问道,那个女人呢?她走了?也没有管他?
“是的,到府了。”郑喜答道:“爷,福晋已经进府了近半炷香的时辰了。”
胤禵起身,跳下了马车,进了府邸中。
晚上,到了要就寝的时候,胤禵没有来到揽华殿。
“福晋,十四爷今儿晚上不来揽华殿吗?”寄春忍不住地问道。
海若拉开锦丝棉被,说道:“不来了吧。”
海若不着急,可急坏了寄春。“福晋,那十四爷要是去了别处……”
“他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海若面色如常说道。他既然去了别处,就甭想再上她的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十四:好狠心的女人。
海若:怨夫。
四福晋日后还会有戏份,会有大作用!
看了一下草稿箱,希望明天不会被阿晋锁^—^。
☆、婚后日常(9)
次日清早。
“福晋, 昨儿晚上,爷歇在了书房。”寄春说道。
海若漱口净脸后,没有应话。
卯时已过, 未到用早膳的时辰。
“寄春, 咱们去静园晨练去。”海若同寄春说道。
海若带着寄春往静园的方向去了。
静园在府邸的前面偏西角, 假山双座,小园子一角里栽种着四季常青的葱郁竹林, 对角里另种着大簇大簇的山茶花。山茶花亮绿色的小灌木状叶子, 搭着淡粉色、白色及 浅黄色的花团。
“这已是腊月了, 怎么还有花簇?”海若亦是惊喜, 竟然在大冬天见着花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