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身手。在睿亲王府里,达哈苏帮多尔衮处理府务,达春则负责府内外跑腿。外出打仗处理政务时,也都是他俩跟着,或者其中一个跟着。海都则是专门负责多尔衮荣润殿事务的总管太监,以及和后院各院打交道。
如果多尔衮不来后院,达哈苏和达春一般也不会来后院,除了特别紧要的事情,毕竟后院女人多,他们俩只是侍从。这条规定,是□□努尔哈赤定下的规矩,以防后院起祸事。
容瑶欲拿右手边的盘中豆沙卷的手停住了,“为何?”
“今儿早起了,王爷就面色不快。”海都一五一十地说道。
容瑶大体上是明白了,许是因为昨晚在丽秀堂发生的事,多尔衮还处在气头上吧。
“……哦。”容瑶淡淡应了一声,而后又伸手去拿豆沙卷。
海都怎么也没想到绿倚堂这位主子,只是这般简单地“哦”了一声。达哈苏特意把他支使到绿倚堂传话,这怎么回荣润殿交差。
“福晋,能随奴才去荣润殿走一趟吗?”海都讪笑着,直了说自己来绿倚堂的目的。
容瑶拿豆沙卷的手第二次停住了。今早儿,这豆沙卷是吃不得了吗,怎么都拿不到手上。
“王爷不快,我去了荣润殿就能疏解了吗?”容瑶莞尔,问海都。
海都说得也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达总领说,这府里也就指望您能去荣润殿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海都:一边正,一边歪。
文中的满语名字都不是随意取得,是有特殊含义的。
祝亲爱的们,除夕快乐!
☆、以后再将功赎过
听闻海都的话,容瑶淡笑道:“这话可不能当真,也千万别在旁人跟前说,达总领和海都公公可千万别害我。”
这话要是让云英殿和丽秀堂等后院的福晋听了,明里不会说什么,暗地心里也会难受。像丽秀堂那位牙尖嘴利地,不得理也不饶人,指不定怎么讥讽她,甚至可能使绊子。
“福晋,您就同奴才走一趟吧。”海都央求道。
容瑶犹豫,她去荣润殿多尔衮就会消气吗?她不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容瑶看向海都,他正急切地等着自己肯定的回答。
这都找上了门,就算去了荣润殿多尔衮气消不了,她也总是要去走一趟的。
“熙花,帮我拿件薄斗篷,我们去荣润殿一趟。”容瑶侧过身对萨珠说道。
容瑶跟着海都,往荣润殿方向去了。
“海都公公,方便问一下,王爷今早为何动了怒?”容瑶笑着叫道海都,问道。
“福晋……,昨儿晚上可知道王爷喝醉被扶着去了丽秀堂这事?”海都反过来问容瑶。
容瑶拉了拉因走路拉扯开的斗篷,“略微听了些。”
海都在前面停了步子,悄声对容瑶萨珠主仆说道:“在膳房的热水间里同萨珠姑娘说话的小安子,是达总领派去给您特地传话的。”
容瑶一瞬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达哈苏故意指使人透露给她,是想让她知晓这件事,然后去丽秀堂吧。毕竟多尔衮去豫亲王府前是派人告知了她,回府之后去绿倚堂看东娥,她去丽秀堂问一下也无可厚非。
正想再问问海都,但发现已到了荣润殿,达哈苏在殿外站着,焦灼地来回踱步。
容瑶在南面回廊下立住,“劳烦海都公公,通传一声。”
海都笑道,“福晋,你进去便可。”
一直低头来回踱步的达哈苏看见了在南回廊站着容瑶,连忙迎了上来。
“福晋,您终于来了。”达哈苏恭敬着笑着说,“王爷在殿内,还气着呢。”
“达总领,可知道王爷为何生气?是因为和吉里福晋吗?”容瑶打算在进荣润殿之前尽可能问清楚。
“王爷气的不是和吉里福晋。”达哈苏心想,往常聪慧灵敏的福晋,怎么到了这件事这里就是不明晓呢?
容瑶不解地问道:“那因为谁?”气的不是和吉里,还能是谁,总不能是豫亲王府的人给了他气受了吧。
达哈苏笑着看着容瑶,不言语;海都也看着容瑶,萨珠同样望着她。
“……你们看我干吗?”容瑶嘟囔道,“难道还能因为我?”
三个人仍旧看着她。从他们的眼神中,容瑶看到了肯定。
容瑶突然想起,王爷到了丽秀堂不到一个时辰,便气冲冲地回了荣润殿。多尔衮不会是故意要跟着和吉里去丽秀堂,而后想让她去丽秀堂领人吧?
那么从昨晚到今早所有的事情,也都解释地通了。他多大的人啊,幼不幼稚?
“福晋,您快进去吧。”达哈苏像是怕她反悔,催促道。
容瑶硬着头皮,推开了荣殿堂的门,进了明间。
刚进了门,便看见东次间地上摔碎的盘碟,以及打碎了的填白青釉茶壶。花梨嵌白玉面圆桌的位置也移动了,看样子是被人踢过了。
多尔衮负手背对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