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接生姥姥来了。”萨珠边往里间跑边叫道。
哲哲皇后遣来的三位姥姥仓促赶来,进了里间,看见容瑶便急急地喊道:“快端热水进来,快端热水进来。”
说着,萨珠带一行人端着一盆盆热水往里间送来,“姥姥,热水来了。”
“这些不够,还要多烧。”接生姥姥交代道。
“好。”萨珠忙应道,急跑出去。
“快把福晋扶起来坐着。”接生姥姥吩咐熙花和玉善说道,“王爷,这里可不是您待的地方……”
多尔衮也无他法,只得被接生姥姥推出里间,关在东里间外。
容瑶疼到麻木,满身是汗,身旁是熙花和玉善扶着,准确说是架着她坐在铺着棉被的大红木盆上。容瑶哪见过这样的架势,难道清宫剧里是骗人的?女人生产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大盆子里生产的。
“开了,开了……”接生姥姥喊道,“福晋,您使劲儿啊,使劲儿……”
处于剧痛中的容瑶,总算是听到熟悉的话了。她听从接生姥姥的话,用尽全身力气,可是她越用力越疼。
“……啊……”实在是太疼了,不禁喊出了声。
“福晋,您得使劲儿啊,使劲儿……”
这接生姥姥,是不是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啊?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跟着她们说的照做。
熙花和玉善一直在给她擦汗,“主子……”熙花见自家主子这般,心疼得一直在低声啜泣。
萨珠一直听从接生姥姥的吩咐,在不停地烧热水,往里间里送。
“姥姥,王爷找您出去回话。”萨珠对主要负责接生的姥姥说道。
片刻后,被叫出去问话的姥姥跌跑回来,惊慌地同其他两个姥姥说道:“老姐儿们,好生接着。睿王爷说,福晋若是有个闪失,咱们甭活了。”
其他两位听了,哆嗦了下,又匆忙地热了巾子擦拭容瑶身上的血迹。
歇了歇,容瑶再次咬牙用了吃nai的劲儿。如果这还生不出来,她觉得她怕是生不出来了。
“出来了……快了…快了,福晋,您再使劲儿…。”接生姥姥急切地同容瑶说。
容瑶又攥紧了拳头,用力。霎时,只觉得一阵顺畅。
“生出来了,生出来了……是个小格格。”接生姥姥欢喜地喊道,“恭喜福晋…恭喜福晋。”
容瑶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然后昏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容瑶才醒了过来。刚略微启了眸子,就看见守在床榻边的萨珠和熙花。
“福晋,醒了…醒了。”萨珠欣喜地叫道。
“多尔衮呢?”容瑶下意识问出口,也没顾着称呼。
“…王爷,今日一直守在绿倚堂。豫亲王同福晋来府里望欢喜,才去了前殿。”萨珠清楚地交代道,“王爷吩咐了,如果主子醒了,就立即去荣润殿通传。”
“不用了,先扶我坐起来吧。”容瑶觉得她的腰已经躺地失去了知觉。
萨珠和熙花忙将两个长锦缎软枕堆叠起来,扶容瑶坐起来。
“我这头上是包着头巾吗?”容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
萨珠笑着回道:“是的,怕福晋受了凉气。”
容瑶点点头,“我昏睡了多久?”
“一晚上加大半个白日。”萨珠答道。
“孩子呢?”
“格格安置在西里间暖阁中。”萨珠回道。
“福晋可要将ru娘抱着小格格来里间……”
主仆正说着话,多尔衮打开了里间罩门进了里间。萨珠和熙花见多尔衮便,退了出去。
“醒啦?”多尔衮解开外袍的右衽的襟扣。
容瑶不解地看向多尔衮,他这是干什么?更衣?
多尔衮脱了外袍后,坐到榻边,将容瑶抱进怀里,“多铎来送贺礼。听说你醒了,着急赶过来,带了外面的凉气。”
“……不凉。”容瑶靠在多尔衮怀中,依赖道。原来他脱了外袍是怕渡了凉气给她,他一个习武之人,心思竟这般细。
“孩子像你,模样俊俏标致。”多尔衮低语。
容瑶笑瞧了多尔衮一眼,“净会胡说?”
多尔衮神情微襟,正色道:“不信你去问问达哈苏和萨珠,他们人人这般说。”
“你是王爷,人家能不这么说吗?”容瑶真是被这个笨男人惹笑了。
多尔衮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起了个名字,你看看行不行?”
“叫什么?”
“东娥。”多尔衮在容瑶的手心画写。
容瑶看向多尔衮,浅笑说:“好听。”
“寓意也好。”多尔衮嘴角噙着笑意。
“什么寓意?”容瑶想这个人也真是的,话到嘴边留一半,偏等着她问。
“你猜。”多尔衮笑道。
容瑶心想,该不是因为她是自东方李朝来的原因吧?
“因为李朝在大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