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走进了绿倚堂内。
容瑶搁下筷子,起身行李问安。
多尔衮牵起容瑶的手,在桌前坐下。
“在你这里再用一些。”多尔衮接过萨珠刚拿过来的新筷。
容瑶也在圆木凳坐下,拿起筷子,自顾用膳。
多尔衮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生闷气,解释道:“是在恼我不同你一道回绿倚堂用膳吗?”
容瑶正夹起一块酥炸金糕,没想到多尔衮突然来了这么句话,不由得困惑道:“啊?”
多尔衮失笑道:“今日刚回,是首先要在云英殿用膳的,以往都是如此。”
容瑶总算是知晓了多尔衮的意思了,他以为自己吃醋了?
“王爷多虑了。”容瑶柔声笑道,“礼婆讲规矩的时候有说‘食不言,寝不语’。”
多尔衮才明白,她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言语。
“不必听她们的,绿倚堂没那么多规矩。”多尔衮说道。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容瑶不可置信地问多尔衮。
多尔衮亦看向她,淡笑:“当然,何时骗过你。”
“王爷,你太好了。”容瑶见他肯定,激动到手搭到多尔衮的手臂上,小女儿姿态十足。
多尔衮眉眼含笑地望向面前的娇柔女子,还没有哪个女子这样待他。
容瑶也觉察到自己似是有些不妥,默默收回自己的胳膊,却不想伸回的双手被多尔衮的手握住。
容瑶又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多尔衮依旧握住不松手。容瑶笑着妥协,暂由他握着。
“王爷,还用不用晚膳?饭菜要凉了。”容瑶嗔怪道。
多尔衮眸中带笑,松了容瑶的手,两个人继续用膳。
“膳食合口吗?”多尔衮贴心地问道。
“很合口。”容瑶如实地回答。不止是合口,是太好吃了。她在李朝吃了近三个月的韩菜,体重真的是一直下降。
“嗯。”多尔衮说道,“府里的膳房是皇上御赐的,做的口味还可以。”
怪不得这膳食做的如此Jing致可口,御厨果然是名不虚传。容瑶又尝了尝菜,觉得这菜更加美味了。
虽是四月,盛京的天还是寒凉的。再加上晚上的缘故,格外地寒冷。
用完了晚膳,容瑶与多尔衮一齐靠在窗边的硬塌上看书。硬塌边燃着炭火,身上盖着貂毛毯,暖和了不少。
多尔衮在看汉书兵法,容瑶虽不识太多繁体古文,但边看边猜,还是能看懂个大概。李朝之前同明朝交往密切,李朝人也颇多习识汉文,因此多尔衮只是问了两句,没有多疑。
两个人正闲适地看书。容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晚多尔衮铁定留在她的绿倚堂。
达哈苏从屋外疾步至硬塌前,禀报道:“王爷,宫里派人来传您进宫。说是皇上有急事要同您和豫亲王商议。”
多尔衮放下兵书,慵懒地问达哈苏:“十五弟那边动身进宫了吗?”
“豫王爷已经动身了。”达哈苏说道。
容瑶下了硬塌,帮多尔衮穿上御寒的黑色织锦斗篷,并系好。
“你先安置,不用等我。”多尔衮叮嘱道,说着还轻捏了下容瑶的脸蛋。
“外面寒凉,王爷当心别着急。”这亲王当着也是辛劳。容瑶想。
“好。”多尔衮微笑应道,然后转身往屋外去了。
☆、春宵帐暖值千金
多尔衮离开后,容瑶卸下了一身的行头,上了床榻。熙花在帷帘守夜。
容瑶劝她回去安置,她也不从。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来到盛京的第一日,身疲力竭,容瑶沾了枕头便睡着了,且睡得极沉。
“福晋,得起了,要到卯时了。”萨珠在帷帘外轻声叫道。
然而帘内并没有声响。
“福晋,要起了。”萨珠的声量略高了点。
容瑶正在梦中同周公相会,隐约听见有人在不停地唤她,迷迷糊糊地慢慢睁开眼眸。
不对,怎么好像身旁有人。随着意识清晰,感觉越来越明确。
容瑶马上转过身来,可不是有人,多尔衮在床外侧仍熟睡着。
容瑶默默松了口气。
这么一折腾,她倒是全然清醒了。
“萨珠,王爷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容瑶怕吵醒多尔衮低声问道。
“熙花说,夜里接近丑时才回的。”萨珠在帘外回道。
容瑶不禁暗自感叹,这古人也是蛮能熬夜工作的。
容瑶自一侧下了床榻,从帷帘内走出。
见容瑶自帷帘内走了出来,萨珠一行人上前服侍她更衣洗漱。
“王爷,今日不用上早朝吗?”容瑶接过萨珠递过的shi热毛巾。
萨珠小声答道:“达哈苏总领说,皇上免了王爷和豫王爷的早朝。”
容瑶颔首。想必三兄弟昨晚是商量好了,熬那么晚。
“小声些,让王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