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您听听到底是谁的错,此事确实是师父瞒了我,我不知您是师父才惹了您生气。”
“好得很,你也知道惹了我生气。”
秦初苧有理都没说清,愣愣道,“那是因为师父瞒了我呀。”一指食盒,“我之所以为师父做甜食,也是因为师父道歉了,师父再这样凶,我就回去了。”
说起甜食,秦初苧想起了那箱子信,声音一低,“而且,这可是用您写的信烧出的火做的,都这样了,您还要凶我。”
今日她是又惊又慌还气,都憋了大半日了,此刻一张口就眼眶就shi了,耳边啪得一声,世子爷折断了筷子,恼是真恼,“你用我给你写的信烧火?”
可瞧着秦初苧啪啪落泪的模样也是心疼极了,才起了身靠近,见泪落得更凶,立时后退,斥责的声音死死地憋着心里,偏偏眼前姑娘哭得凶极了,他也没哄过姑娘,只能焦灼地徘徊几圈,半响想到一法,“烧了便烧了,我再给你写,可成?”
秦初苧的啜泣声小了一些,“可也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我照着原来的写不成?”
慢慢地,秦初苧的泪终于止住了,“师父愿意为我写,我是高兴的,但我不是为了这哭的。”
世子爷眼睛一眯,“为谁?张载言?”
“师父不要提张大人了,与他无关。”
“你不嫁他了?”
“不嫁,我谁都不嫁了。”秦初苧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睛像兔子一样,世子爷瞧一眼,俯身请示,“能过去了?”
试着靠近,见秦初苧没再落泪,暗暗松了口气,伸手一根纤长的手指抹掉那脸颊上的泪珠,“公主已及笈,哪能不嫁人的道理?”
秦初苧握住那根手指,眨了眨眼,“师父也已及冠,不也不娶亲么?”
“你与我不同。”
“我瞧没什么不同的。”
见世子爷抽出手指,秦初苧叹了口气,“是有些不同,世子爷不娶亲,倒也没有人催,我便不同了,太后先前还问我是否中意张载言,瞧她及爹爹的模样,倒很希望我及早嫁过去了。”
“原来是太后。”
世子爷冷笑,“你不愿嫁,我看谁逼得了你?”
他这么笃定,秦初苧偏偏极为信他,“那等太后问起来……”
“说我不让嫁。”
秦初苧心底轻松了,可也不想让师父当这个恶人,被太后派来的马车带到了宫中时,太后果不其然问了,她就道,“张大人甚好,只是我如今只想陪着娘亲与太后,不想其他的事。”
“好孩子,陪着娘亲和哀家与你嫁人并不冲突,你呀,想得太离谱了,你若不中意张载言,哀家才给你去寻,我们找个初初最如意的。”
“初初喜欢什么样的?”
☆、第29章
话音一落, 秦初苧脑中闪过一道影儿。
那影儿是她见惯了的翩然,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被惊得垂下头, 耳根悄悄泛起薄红, 纤纤柔柔惹人疼爱, 太后当她不好意思了,心疼地一把搂过来抱在怀里, “罢了, 是哀家问得不好, 初初不想说就不说了。”
秦初苧在她怀里蹭了蹭, “太后真好。”
“叫哀家皇祖母。”
秦初苧刚叫了一声, 殿外以圣上皇后为首领着一群女眷过来,都是些妃子及京中有了诰命头衔的夫人, 今日皇后在宫中开暮春宴,女眷进了宫先来拜见太后。
一群人到了跟前向太后行礼,秦初苧从太后怀里钻出来,要起身行礼被太后按住了, 圣上笑了声,“初初无须多礼。”
秦初苧便还靠着太后坐,姿态沉静,女眷们起了身窥过来, 暗暗心惊,怪不得旁人都说宝华长公主之女姿容绝色,颇得太后宠爱,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众人说了会话,太后给张皇后使眼色,张皇后会意,“初初可要到宴上去?”
“去吧,宴上人多,好玩。”太后摸了摸秦初苧的脑袋,秦初苧随着张皇后及女眷们才离开,太后同圣上道,“昨日圣上让太医来瞧宝华,太医瞧得仔细,圣上有心了。”
“母后别这么说,宝华是朕的皇妹,朕应该的。”
母子俩甚少这般平和愉悦地面对面说话,圣上还有些不自在,太后觑了一眼,“好了,以往都是哀家不对,如今宝华初初回来了,哀家保证再也不折腾圣上了。”
圣上笑了出来,不由打趣,“看来朕是托了皇妹与初初的福。”
太后亦笑,“所以圣上可得对她们母女好些,眼瞧着初初该选驸马了,圣上如何打算?”
“都依母后和初初的。”
太后思付,“张载言最好,其次杨庭之,而后是王至清,晁朔等家世低了些的,但他们品貌尚佳,素日还勤谨,圣上以为呢?”
“母后提的这几个都是好的。”
京中权贵人家的年轻公子就这几个出色扎眼,但,圣上仍然叹息着摇头,“比之柳暄,又暗淡太多,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