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
秦初苧一夜未睡,Jing神不好,又兼之被他逼问,焦灼之下头次当着男人的面气呼呼道,“我师父才不会逼问我这个,我师父可是像张大人那样的人。”
话音一落,屋中空间突地变得逼仄,空气近乎冷凝,秦初苧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世子爷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你师父会。”
“不会。”
秦初苧知道他生气了,可眼下没心思哄他,张口驳了一声就逃命似地离开了,很快屋里传来砰砰的摔打声。
宋灼在府门口一脸幽怨,“你惹到他了。”
“没呀。”秦初苧一脸心虚地跑了。
回了秦府正撞上秦仲清陪秦夫人在花苑,她走过去,命人看着秦夫人,自己同爹爹提了疑惑,亲仲清听罢叹了口气,“原来父亲将此事记在了手札里。”
当年秦仲清被迫离京,一路上吃了许多苦头,等沦落到了边陲小镇,还剩下半口气,眼瞧着就活不成了,老天爷开眼,让他遇到了秦夫人的父亲秦嵊。
秦嵊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家境殷实,乐善好施,他与妻子伉俪情深,膝下只有秦茹一个女儿,疼爱非常,只是秦茹自幼脑子糊涂,瞧过许多大夫可也只能好一阵,看着日渐貌美聪颖的女儿,秦嵊夫妇不免感到遗憾。
后来,秦夫人因病去世,秦嵊大受打击,转而一心痴迷修道,一心求道飞升,他在人世间唯一的牵挂便是秦茹,自打救了秦仲清回家,见其为人忠正,学识甚高,心生欢喜,加之秦仲清亦喜欢秦茹,便将秦茹许配给了秦中清,两人成亲后就生下了秦初苧。
秦仲清跟了秦姓后,因着旧事不能科举入朝,又不想坐吃山空,便弃了读书做起了生意,只要去各地做生意便带着秦茹以求治好她的病,秦初苧被留下跟着外祖父,然而直到外祖父去世,秦茹的病也没有得到根治。
秦仲清将秦嵊当做亲生父亲对待,他一直认为秦茹的病是秦嵊临终前的最大遗憾,没成想却是秦茹的身世,那日他出狱到了国公府,国公夫人拿了太后年轻的画像过来,与秦夫人像,与秦初苧更是像。
“娘亲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秦初苧听罢震惊不已,她望着远处扑蝴蝶的娘亲,想起她喊了一声又一声,非要找娘亲的难过模样,慢慢shi了眼眶,“既然是太后,为何还不让娘亲进宫见太后?娘亲太想她的娘亲了。”
她为秦夫人委屈,眼泪打shi了睫毛。
秦仲清:“如今宫中那个假的是三皇子找来的。”
一切都不言而喻,秦初苧想起国公夫人骤然变了的态度,张府的殷勤接待,顿时醍醐灌顶,那么世子爷不同寻常的相护,也是因着她的身份吧,而不是什么相处久了才处出来的感情。
“国公府世子爷他们是不是只想利用娘亲扳倒三皇子?”秦初苧任由眼泪啪啪往下落,“爹爹,我不想娘亲受苦了,我们这就去寻找证明娘亲身份的证据吧,倘若有一日,我们与宫中那个假公主对峙,外祖父的手札,我们的口述,都不足以让太后信服的。”
☆、第24章
“好孩子,快别哭了,证据皆已备齐,再过几日就是太后花甲大寿,我们会在那时带你娘亲进宫见太后。”
秦初苧这才止了泪问,“不需要我做什么么?”
秦仲清摇头,拿帕子给她擦了泪,“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好。”
秦初苧才和世子爷吵过,这会儿知了这么大的事,回了屋是一刻也坐不下去,只知道抓起笔同师父写信,想告诉师父发生了多么大的事,却犹豫许久下不了笔。
师父于她来说,已是等同于爹娘的存在了,这么重要的存在,用一封书信就告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显不出她的敬意,她决意请求见师父一面,倘若师父同意了,面对面才更好交流。
且,以她的感觉,张载言并不讨厌她,见了她也不至于扭头就走,秦初苧心下一定,提笔就写:师父,你我相识许久,我想见你一面,成么?
琢磨许久,另附一行:师父就答应了叭!
信鸽飞了出去,秦初苧提着一颗心,心中默念着可别被拒绝了,许是过于紧张了,到了前厅瞧见秦穆带着一封信过来,忙喊,“鸽子带来的信?”
“不是,是给老爷的。”秦穆解释。
秦初苧失望之余又松了口气。
秦仲清看过信,眉头狠狠皱起,没想到这封无名信上竟称自己是当年的候府大姑娘傅婖,说当年算计国公爷另有隐情,还称秦仲清被赶出京城亦是他人蓄意谋害,若是秦仲清想知详情可到广元酒楼一叙。
“爹爹可信?”
之前,因着秦初苧无中生有,武安候府与国公府都曾派人去柳州寻蒋婖,均是一无所获,都当她真死了,秦仲清思付,“当年在府里,她心思最多,凡事都会趋利避害,若她还真活着,想要见我,必定有所图。”
“何况当年我不欠她丁点,反倒是受她许多连累,现今我与她没什么关系,委实没有相见的必要,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