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拥有了旁人都不知的绝世秘密,秦初苧的嘴角轻轻地勾起,愉悦地踏着月光进了家门,第二日过来陪世子爷下棋时,她就像挖掘出了新的趣味,悄悄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世子爷是为了不让我输才刻意让我的?”
“别想太多,一盘结束太快过于无趣了。”
“……”
下了两盘,秦初苧只觉自己棋艺进步神速,没想到身为教导人的世子爷捏着棋子皱起了眉头,“你这棋看似走得对,实则问题极大,日后不要同旁人下。”
“那问题在哪儿?”
“不该问的别问!”
“……”
秦初苧气呼呼地从府门里出来,翌日该来下棋时迟了许久都没到,世子爷在屋中徘徊许久,招来宋灼一问,宋灼回复,“秦府有媒人提亲,秦姑娘要晚些来了。”
不过一瞬,宋灼觉着屋里空气稀薄得要命,他艰难地呼了几口气,才到一声冰冷的命令,“去问是谁。”
宋灼逃似地出了门,此时媒人正好离开,他急忙逮住秦府管家秦穆一问才知,原来对秦初苧有意的是住在巷子口的王侍郎家的大公子,名叫王决,年及弱冠,按照登门的媒人所言,王决仪表堂堂,温和有礼,学识过人,更难能可贵的是自打见了秦初苧便是念念不忘,只说京中再无胜过秦初苧的,非要娶她为妻,可见是多么深情意重。
宋灼听了冷笑,“情深义重个屁!”
那王决确然生得不错,可就是仗着这张略是风流的面皮,还算过得去的家世,夜夜留宿花丛,说白了,他只爱美人的面皮,还曾为美人欺凌过百姓,据说他曾为男人都要娶妻惋惜,还说,若是不娶亲,享尽天下美人岂不美哉?
秦穆一贯护主:“美哉个屁!他就算肯为了我家姑娘放弃所有美人,我家老爷爷不同意!”
“你家老爷拒绝了就好。”
宋灼进府回禀世子爷,世子爷听罢面色淡淡的,“喊张载言来一趟。”
张载言正在刑部当值,匆匆而来,宋灼只说,“王决向秦府提亲……”不过几个字,张载言面色一沉,扭头就进了秦府。
宋灼:“……走错门了。”
张载言一头扎进了秦府正厅,秦初苧正与秦仲清道,“眼下娘亲病着,我无意思考此事,不若再等等吧,张大人?”
岂料张载言没回应,一把拽起不明所以的秦仲清奔进了隔壁,“有人来提亲?您应了?您可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秦仲清,可张载言现在的目光既能逼死他,还能吃了他,他颤着声音回,“是有人来提亲,可我没应,当年的约定是何意思?”
张载言的表情顿时轻松了,他呼了口气,“没应就好,您果真忘了,当年再赣州,您亲口对我说,若是有缘再见,把秦姑娘许配给我也是行的。”
他记得一字不差,秦仲清也因只对一个人说过这话,当即想起来了,满脸激动,“是你啊!”
“是我。”
“张大人放心,既然我说过的,绝不会抵赖。”秦仲清是格外中意张载言的,他兴奋地走来走去,想起张载言还是秦初苧自认为的师父,喜得直拍手,“张大人与初初真是缘分匪浅。”
“可是初初这会儿不想嫁人,你若此时提亲……”
“晚辈可以等,现下也确实有更要紧的事做。”张载言面容肃正,秦仲清眉峰一拧,听他道,“待长公主事一毕,我即可上门提亲。”
“好!”
两人再次约定,秦仲清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行礼告辞,“那晚辈去见世子爷了。”
进了隔壁,饶是眉眼平和如常,也被世子爷觉察出了他几不可察的欢喜,
世子爷抱臂审视着他,“难得见你如此,何事这么欢喜?”
在张载言看来,喜事还未有定论,不便说出去,便掩饰道,“长公主一事拖拉甚久,这几日就要结束了,世子爷召我来有何吩咐?”
“王侍郎之子王决人品卑劣,曾当街行凶,你们刑部不管?”
张载言面色一沉:“管,他会入狱。”
继而疑惑,“世子爷怎想起问他?”
不知怎么地,他心中隐隐觉着与王决向秦府提亲有关,“可是因秦姑娘?”
“她到底身份特殊,我不过照顾一下,你去办吧。”
世子爷轻描淡写的语气打消了他的疑问,他火速回了刑部,查了不过半日,将王决的底细翻个头朝天,原来王决曾为了抢美人当街打死过人,只不过被王侍郎压了下来,如今张载言执意要他伏法,还搬出张皇后,王决轻而易举地住进牢房里去了。
消息传进巷子里,住在巷子口的王侍郎一家急了,王夫人不敢朝张府撒气,便把气撒到了秦府,秦初苧带秦夫人出门路过王府门口,王夫人偷偷命人在府门口泼水,若不是秦初苧拉着娘亲躲得快,秦夫人就成落汤鸡了。
王夫人出来笑道,“不巧的很,府门口有脏东西,便让他们泼水洗了,谁知道他们手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