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罢休,拿秦仲清出气,来提醒秦姑娘。”
那日世子爷往国公府送信,国公夫人将缘由一讲,末了道,“且先纵着他们的得意,等到时候了再一网打尽。”世子爷便知了秦初苧身份,思付道:“如此的话,再保秦仲清就用多年前的救驾一事。”
张载言点头,“我会向秦仲清询问当年真相。”
不想世子爷一指外面,“寻个合适的时间带她一起去。”
“是了,秦仲清若是对我有防备,不愿说真话,对于秦姑娘应该会口吐真言吧,带上秦姑娘确实更好。”
世子爷半眯着眼,“你是这么想的?”
“我会错意了?”
“不,正是如此。”
张载言沐浴着世子爷突地和善起来的视线退下了,及至外殿,示意秦初苧出来一趟,秦初苧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可是我们下棋惊扰了世子爷?”
“是的。”张载言笃定道。
秦初苧后悔地抿了抿唇,听张载言道,“无碍,世子爷已不生气了,反而让我寻个机会带你去见令尊。”
秦仲清的案子事关圣上与太后的博弈,不仅查不得,刑部连亲属都不让见,秦初苧许久没见爹爹了,日日搁心里念着,如今能去瞧一眼,自然欢喜得不行,水汪汪的桃花眼弯起,整个人都俏生生的,“谢谢张大人!”
眼前女子的笑如春光般明艳,张载言像入了片刻的迷魂梦,掐着手心将一回神,眼前女子提起裙角就往殿里奔去,“张大人稍等。”
世子爷在窗前翻着手札,眼角余光中有个姑娘扑过来,姿态蹁跹如蝴蝶,蝴蝶到了跟前开心地扑闪着翅膀,色彩斑斓,如在发光,“世子爷,您真是个良善的人,谢谢您让我去见爹爹!”
“扑闪够了就出去。”
秦初苧当他还生气,赶紧道歉,“我再也不和别人下棋惊扰您休息了!”
“这话你可记清了。”北北
世子爷掀页的手不停。
秦初苧听出他火气还未歇,不敢多说,麻利地飞出了殿,张载言在不远处候着,她终于晓得克制住兴奋了,徐徐过去问,“张大人,我们何时去?”
“到了合适时间,我会来接秦姑娘的。”
“那我等大人来。”
再说李枝这边,她自回了宫就抱着长公主哭,又见宫观近日香火旺盛,就撺掇着长公主打着上香的名号替她出气,长公主被她哭得终于动了气,第二日就来了宫观,没到山门前宋灼等人就得了消息,料想此事离不开秦初苧,去了玄妙前禀报。
道童回复:“世子爷说,长公主来上香就只上香,不容她靠近玄妙殿。”
等长公主与李枝上了香,被一行人簇拥着往玄妙殿前来时,宋灼带守卫一拦,“长公主见谅,前方是世子爷求道之处,世子爷有令,旁人不能靠近。”
李枝又要恼怒,长公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面上甚是温和地说,“不是要惊扰世子爷,只是昨日枝儿与秦姑娘起了争执,我来问问,那位秦姑娘呢?”
宋灼赔笑,“秦姑娘啊,她一个商人之女,素日什么都不懂,全仰仗世子爷教,世子爷昨日还说她不懂事,这不,今日不让她出门了。”
长公主听了面色微微变了,宋灼哪里是说秦初苧是一个有罪的商人之女,分明是在传达昨日世子爷对李枝所言的不满,被人堵在这里若再不知进退,传出去可就成笑话了。
长公主带着李枝离开了,坐上马车时李枝委屈,“这便算了?不能这么算了,娘亲,这和在赣州有何区别!”
长公主忍着怒气慢慢阖上了双眼,她曾在赣州受人欺负,如今凭白得了这么大的富贵,正是暗自窃喜时,却是一个商人之女就可欺负她的女儿,那她冒着性命之忧成了这长公主又有何用?
“娘亲,她爹就在牢中,我们去求太后治了她爹的罪!”
长公主带着李枝回了宫就跪到了太后面前,李枝哭红着眼将事情提了,不外乎秦初宁如何如何欺辱她们,又说秦初苧原本出自武安候府,可她爹做了错事被赶了出去,如今她爹因犯了重罪入狱,可见不是什么好人。
太后听得自然动了怒,直接要定秦仲清的罪,圣上这边因为病了些日子也没心力和她拉扯,国公夫人见他想不管了,只得同张府商议,张载言趁机将秦初苧带进了狱中见秦仲清。
秦仲清有人照顾,倒也没受什么苦,可秦初苧还是红了眼睛,“我知道爹爹仁义,不愿提以前的旧事伤害武安候府,可武安候府一心想要我和娘亲的命,如今娘亲又病了,我哄她说爹爹出外做生意去了,她日日念叨爹爹何时回来,爹爹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娘亲想想么?”
秦仲清心性善良,从不提及武安候府对他做的那些不义事,若不是他入了狱,秦初苧走投无路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将旧事真相公之于世,可再善良也有底线,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秦夫人,当即道,“当年救驾的并非蒋仲仁,而是我。”
多年前,圣上还年轻,思虑不周,在与邻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