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压得严丝合缝,池彻便收敛了看好戏的心态,伸手将她扯了出来。
“你、你干嘛!”
紧紧攥了半天的被子竟然被轻易掀开,姜枳害怕极了。
男人却对她挑了挑眉。
“让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
看着他戏谑的眼神,乖乖吸气的姜枳心里忽然泛了委屈。
什么啊,他的狼子野心谁看不出来,却偏偏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好像这次是她自作多情瞎想似的。
害不害臊?要不要脸!
她虽然没将话说出口,可满脸都写着‘我在骂人’几个字。
池彻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软,决定和她讲讲道理。
“今晚是谁先主动的?”
“……”
姜枳不想说话。
“这个是谁扯掉的?”
池彻指着门把手上挂着的领带。
“这些又是谁扯断的?”
池彻指指地上散的位置不一的扣子。
“还有这个皮带扣,拉链,都……”
随着他的询问,姜枳慢慢想起了开始前的一系列动作。
比如跑进洗手间化了醉酒妆,假装被酒Jing迷晕了大脑,然后对他动手动脚。
比如池彻抱着她回房,她却在路上又是扯领结又是扯衬衫扣子,最后甚至到了扯皮带的地步。
比如在最后,她还不知死活地对他使用激将法,问他“你究竟行不行啊”,挑衅至极。
也是这时候,池彻才有了动作,一个翻身压制住,拉了灯。
实在想不下去了!
“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了吧!”
姜枳羞愤又后悔,捂着脸顶撞他。
“不就帮你脱个衣服吗,我好心还有错了吗……”
越说越没理,越说越小声。
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姜枳心一横,眼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来吧!”
看她像是慷慨赴死一般的模样,池彻失笑着摇摇头,将刚刚拎起的被子又重新盖回了她的身上,掖好被角后,对着愣住的姜枳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他说。
*
这事看起来是过去了,可等姜枳第二天睡醒才明白,后遗症是持续的。
她看着身上的青紫指痕,欲哭无泪——
也没劲儿。
姜小姐不明白自己先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希望发生昨晚的事。
她决定了,这辈子最讨厌公·狗·腰!
还决定了,以后再也不作死,和池彻的这段关系中不论任何事,她都不会再主动了。
直到池彻为她端上亲手烹饪的早餐,姜枳也没有原谅他,一边嚼着鲜嫩的炒鸡蛋,一边拿眼神谴责他。
池彻自知有愧,便不躲,拿着药膏凑到她的身旁,清清嗓子。
“你吃吧,我给你涂药膏。我问过,这种药膏对于去淤痕很有效果,你明天下午上课时就看不到了。”
“……”
还知道她明天要上课呢?
姜枳“呸”了声,愤愤地扭过头,继续用早餐。
要不是他愧疚的眼神看起来太像小狗,可怜兮兮,她肯定要踹他。
*
淤痕这种东西,当时看不出,只是淡淡,但第二天再看,则深的吓人。
知道她最爱美,练芭蕾时受伤是无可避免,可这种淤痕明明能避免,只因他没注意好力度。
虽然姜枳事后没说什么,池彻还是带有内疚。
所以,即使那种事滋味美妙,他却也不敢再尝试了,缓一段日子再说。
姜枳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抗拒。
毕竟好了伤疤忘了疼,回忆起来只剩脸红。
可算算日子,离期末考核越来越近,她必须要保持充足的体力,于是便躲起了池彻。
每天不用张肆提醒,她将鞋袜穿的整整齐齐,里面紧身长袖长裤,外面再套一个宽大长衣,确保不能显现出身材的同时又不会因衣服太宽松滑落,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并在每一天,池彻推开家门的第一秒,痛苦地摊在沙发上抱怨。
“伊拉莎太严格了,今天又练了一整天的舞,好累。”
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企图能唤起池彻的人性,怜悯自己。
可一周七天,不是每天都有课。
姜枳想了想,决定拿着他之前给的黑金卡去商场消费,这样既能在回家时装作血拼太累,抬不动胳膊,又能完成之前池彻对她‘多逛街’的要求。
一连消费了三周,第四周的周末,姜枳按时来到商场‘打卡’,各个牌子的导购小姐看了她都是眼前一亮。
‘金主又来了!’
可惜,姜枳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买的了,逛到脚疼,手里还是空的。
她便去了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