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下一个学员上台了。
没料到这短短一眼被王艳萍撞上了,并完全get了她的想法——
看来教练已经认定是姜枳入团了,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可惜。
……
王艳萍的心脏突突跳动,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刚刚姜枳上台表演时,她聚Jing会神地看着,虽然知道自己和对方有差异,但并不气馁。
她将姜枳刚刚每一跳,每一跃,每一个转身,都深深地刻进脑中,将这些画面当做日后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
反正离毕业还有几个月,她可以每天再少睡两小时,再将一个月休息两天的频率降为只休息一天……
不,半天!
咬着牙将高强度训练坚持到毕业考核,总能追上姜枳。
伊拉莎夸姜枳时,她心里是犯了酸水,但努努力,还是能将羡慕转化为动力。
直到伊拉莎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
王艳萍这才意识到,事情已成定局。
她的努力,她的高强度训练计划,其实都只是不肯承认失败所做的无谓挣扎。
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她忽然不知所措。
面部神经坏死一般,王艳萍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也感受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手脚冰冷,头晕目眩,耳朵还在响起阵阵耳鸣。
她不记得自己拉伸了多久。
明明大脑空空什么都没在想,却又好想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让她无暇分心去记住拉伸时间,继续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突然,王艳萍听到旁边人小声谈论姜枳。
“她刚刚……说的是‘he’?”
俄罗斯籍的伊拉莎虽然在中国待了一年,但对中文的掌握仅限于各类菜品名称,‘宫保鸡丁’她念得最熟。
平时和大家只用英文交流。
“对。”
王艳萍回神,将腿从栏杆上撤下,直接坐在地上,和她们围成了一个小圈。
“她说的是‘he’,接她的应该是个男人。”
围成一圈的五名姑娘交流了一下眼神,犹豫着提出猜测。
“那会是那天开豪车的那个……”
“嘘!你太大声了!”
一个姑娘拼命挥手示意她闭嘴,仰头朝远处看了眼,发现姜枳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
“我也觉得是那个男人,他刚送姜枳来上学,姜枳就有钱搬出宿舍了。”
一看就是要同居。
王艳萍思索了下,摇头否定。
“可我觉得应该不会,包养女大学生而已,给钱给房给车都正常,亲自帮她搬家?”
富人们的时间比钱还贵。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亲力亲为?正妻搬家都不可能让他们亲自动手,何况一个小蜜。
在聊八卦时用理智探讨的人,等同于kyJing,没有人会喜欢。
王艳萍说完,一圈人对这个八卦的兴趣立马降低了不少。
有人斜着睨她一眼,杠道。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那个老男人派下人帮她搬家,能改变什么吗?不都是被包养、说明她作风不检点吗。姜枳和她的前室友离离就是一类人,比不出谁更高贵。”
“你有病吧。”
王艳萍小声骂这个杠她的女孩。
“我是在帮姜枳说话吗?她是我最大的竞争者,我巴不得她能成为大家的笑柄。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别只要听到相反意见,就蹦着跟对方抬杠,有这功夫去工地赚钱它不香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别说今天那个老男人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也只能证明她是被包养了而已,可咱们系里在昨晚就已经全知道这件事儿了,又没有新爆料,反复提只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不能说没意义吧……”
有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瞧了眼王艳萍,怕挨怼,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咱们学校一直很注意学生的名声,不仅校规风纪制定的严,也一直在严格实施,你们想想那个离离,带男朋友来宿舍住,是恶心了点,但直接就被退学了。”
“可姜枳没带人回宿舍啊,被包养这种事,没有证据,最多只能影响她在教练心中的形象吧?”
听到后半句话,王艳萍瞬间瞪大双眼。
“这就够了!”
她打断她们的讨论,提醒道。
“虽然校规里没有这一条,但是灭绝到校的第一天就说过,虽然主校来自巴黎,但要求学生们将全部Jing力放在跳舞和提高自我上,私生活乱的,无论跳舞多好,在她的心中都是不合格。”
“她用的是‘不合格’,可见这后果不仅仅是影响形象那么简单,成绩、考核,都可能会被影响。”
包括明年毕业时,芭蕾舞团的评定。
王艳萍的话是在煽动她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