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去,和鲤姬靠近时,老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自言自语:“奇怪,是降温了吗?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外套,加快了脚步。
新酒因为没活可干,就干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开始给紫藤花坠编剑穗——香奈乎尽职尽责的跟在她身边,托着下巴好奇的看新酒编剑穗。
香奈乎纠结了的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新酒小姐……”
“叫我新酒就好了,”新酒笑眯眯的说:“在游女屋里叫我新酒小姐的话太引人注意了。”
香奈乎红着脸,小声叫了一句:“新、新酒——”
她本来想问新酒做这个剑穗,是要送给谁的;这时候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香奈乎的发问。
她警惕的站起来,转身看向来者——是一个穿着华丽和服,温柔美丽的年轻女人。
她的木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新酒把编好的剑穗塞进衣袖里,好奇的看着对方:“你好。”
“你好,”她的声音也是温柔缓和的:“我是时任屋的花魁,鲤姬。我想请你们帮一个忙,可以吗?”
香奈乎下意识的看向了新酒,等待她的决定。新酒站起身,道:“当然可以,请问需要我帮忙什么呢?”
鲤姬指了指檐廊外面更远一些地方的院子,微笑道:“晚上我的客人要来,他很喜欢荷花,你们可以帮我去采摘一些荷花放到我的房间里吗?”
说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裙子,无奈道:“我的裙子不方便去采摘荷花。”
鲤姬的裙子华丽繁复,确实很难弯腰去采摘荷花——光是她那奇高无比的木屐,估计都够呛。
新酒把自己的衣袖挽起来,道:“没问题,你在这等我们一下。”
鲤姬连忙拦住对方,“不是现在——荷花离开枝头很快就会枯萎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采摘新鲜的荷花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她指了指时任屋最高,占地面积也最大的一间房子,道:“那边就是我的住处。”
“稍微有点麻烦,可以拜托你们吗?”
新酒抬头看了眼那个房间的窗户,思考片刻,点头:“可以,我们晚上会把荷花给你送过去的。”
鲤姬再度露出温柔的笑。她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几颗糖果,分给新酒和香奈乎:“麻烦你们了,这是奖励。”
等到鲤姬离开,新酒拿着那两颗糖果陷入了沉思——她询问香奈乎:“你觉得鲤姬怎么样?”
香奈乎老实的回答:“很温柔的人。”
新酒把糖果放进自己口袋里,叹气:“我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有问题的不是鲤姬就是她的客人。”
香奈乎惊诧的望向新酒——新酒向她解释道:“毕竟我们坐得那么偏,她还特意跑过来,就好像专门找我们的一样。”
“总不可能她从屋子里出来,一直走到院子里,一个可以帮忙的女孩子都找不到吧?”
在游女屋里,花魁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其中有些富有的花魁,甚至拥有游女屋的部分股票……也可以理解为合资人。
所以想要讨好花魁的,也大有人在。
新酒抬起头再度看了眼楼上的窗户,那扇窗户紧闭,她却总有一种被注视的错觉。
香奈乎不解:“但、但是,她晒到太阳了……不是鬼。”
刚刚鲤姬站在檐廊下和新酒她们交谈的时候,也确实晒到了太阳。
新酒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隔着薄薄的一层和服,触碰底下盛放的青色彼岸花,自言自语:“希望是我杞人忧天了……总之还是要通知一下忍和伊之助。”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至少不要是最坏的情况。
等到晚上,新酒和香奈乎如约摘了一大捧荷花前往鲤姬的房间。
因为已经提前通知了忍和伊之助,所以新酒并不是很慌——她单手抱着荷花,腾出一只手来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里面扑面而来一股冰冷的气息。
新酒和香奈乎面面相觑,香奈乎抿了抿唇就要拦在新酒前面——新酒却先她一步进去,“鲤姬小姐,我们进来了!请问荷花放在哪里……”
“果然是新酒呢~”
“我就说,新酒的味道很特殊,我绝对不会记错的~”
略带几分轻挑的声音入耳,新酒怀里抱着的荷花散落了一地。没有了荷花遮掩视线,她终于看清楚昏暗光线下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
鲜血,残肢,橡白色长发的青年,头顶浇灌着一捧鲜妍的红。他七色夺目的眼眸中笑意流转,怀里抱着盛装美丽的花魁——
白天那双温柔的眼睛,在夜里变得瞳孔扩散,充斥着惊恐绝望。
鲜血把昳丽的和服染成近乎黑夜一样深沉的红。
“哦,那个簪子!”童磨松开了怀里的花魁,站起身来,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酒,目光停留在她的发髻上:“我记得,是千落的吧?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