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让偷宁才人话本子的宫女跟宁才人告密,说话本子是朱美人指使她偷的,已献给朕了,朕也看见话本子的sao话儿了。”
陈忠:……
李元舟一脸正经,认真道:“等这两个丑妃掐起来时,你赶紧来禀报朕,朕再赶去英雄救美。”
陈忠:……
第二日傍晚,陈忠便来禀道:“皇上,锦绣殿的朱美人和宁才人,掐起来了。”
李元舟一听,整衣站起来道:“走,去锦绣殿瞧瞧!”
锦绣殿中,朱美人正气得一脸青白,指着宁端庄骂道:“不过五品小才人,竟敢目中无人,在背后编排我?皇上就过来看你一回,连侍寝也没侍上,尾巴就上天了?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朱美人是武将的女儿,相貌和诗才确实不如宫中其它嫔妃,那些谣言正正刺中她的痛处,如何不气?
进宫数年,那些文官出身的宫妃经常抱团写诗解闷,因着苏昭仪是二品,勉强也能写诗,还能凑堆,她就常常被排挤下来,没能挤进群体中,因此苦闷极了。
上回,朱贤妃聚众写诗,她怕落单,硬是不请自到,跟风写了一首怨妇诗,那首诗被评为最劣,宫妃们嘲笑了她几天。
现在品级比她低的宁端庄竟在背后说她又丑又作又不会写诗……
看她不撕了宁端庄的嘴?
宁端庄也生气,恼火道:“朱美人,你得讲个道理,又没有人证物证,如何断定是我造的谣言?再说,你令人偷了我的话本子,献到皇上那儿去献媚,这事儿我还没跟你闹呢,你就好意思先跟我闹起来了?”
朱美人一听嚷起来道:“好呀,背后编排我还不够,还要给我安上一个偷话本子的罪名,今天不说清楚,是不行了。”
宁端庄还没说话,锦儿先跳了出来,指着朱美人道:“美人没有诗才,合宫都知道,何须我们才人编排?至于话本子,也有人密告了我们才人,说是美人让她偷的,现下物证就在皇上那儿,有胆儿就去皇上跟前自证。”
朱美人性子鲁直,眼见锦儿小小一个宫女,竟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当场气炸了,想也不想,挥手“啪”一声,就扇过去一个巴掌。
锦儿尖叫一声,不敢反打朱美人,却是就近朝朱美人身边的宫女扑过去,也扇了宫女一巴掌。
两边的宫女本有积怨,顿时齐齐涌上,撕打了起来。
混乱中,朱美人不知道被谁扇了一巴掌,宁端庄也没幸免,一样被人误扇了一巴掌。
御辇停下时,李元舟恰好看见有宫女伸手扇了宁端庄一巴掌,顿时一阵舒爽,解气极了。
哈哈,叫你这个丑妃给朕打负分,今天这巴掌,算是利息了,以后么……
陈忠已是忙忙大喊道:“皇上驾到!”
正凶猛撕打的宫女瞬间停手,“呼啦”一声,全跪到地下,瑟瑟发抖。
朱美人“恶人”先告状,奔前几步跪伏在李元舟跟前,泣道:“皇上,宁才人以下欺上,不单在背后中伤臣妾,诬蔑臣妾偷她的话本子,还率宫女对臣妾大打出手。”
她说着,展示半边刚被扇肿的脸颊给李元舟看。
李元舟借着殿前的灯光略略一瞧,心下嫌弃:好丑!
锦儿这会已是强拉住宁端庄,一齐跪到李元舟脚前,又代宁端庄禀道:“皇上,我们才人是冤枉的,求皇上做主!”
朱美人呜呜哭起来道:“皇上,您看她们在您跟前还嚣张呢,更不要说平时了。”
就在宁端庄以为李元舟会偏向朱美人时,却听他淡淡道:“朱美人,你说宁才人背后编排你,可有人证?”
朱美人一怔,委屈道:“臣妾下午在锦鲤池喂鱼时,听到树下小太监讨论的,当时阳光正照在臣妾脸上,就没看清那几个小太监的脸,若再听到他们的声音,定能认出来。”
李元舟“哦”一声道:“如此,就是没有人证了。”
朱美人一急,又抹泪了,“皇上,宁才人中伤臣妾这个事且不提,但她今晚当众诬蔑臣妾偷她的话本子这事,可是大家都听到的,求皇上给臣妾做主。”
李元舟“嗯”一声道:“陈忠确实拿了一本话本子给朕,朕瞧了,也认出那笔字是宁才人写的,至于……”
陈忠一听这个话,有点着急,皇上,皇上您不能当场卖了老奴啊!
李元舟视线扫过去道:“陈忠,朕且问你,那本话本子是从哪儿来的?”
陈忠情急智生,禀道:“皇上,是奴才在窗外拣的。”
“拣的?”李元舟点点头,很和气跟朱美人道:“到底是谁偷了宁才人的话本子,这件事会查清楚的,若不是你,到时会还你一个清白,放心罢!”
朱美人呆一呆,只得谢恩加奉承道:“皇上英明!”
李元舟摆摆手,示意陈忠道:“扶朱美人进殿去休息,瞧那脸,再不敷点药去去肿,怕是要毁容了。”
朱美人一听这话,不待陈忠搀扶,自己就站了起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