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并且对帝国上上下下了如指掌。主公麾下虽有名将,却缺少谋臣,家父年纪虽大,却正好能在这上面帮助主公。主公毕竟已经离开咸阳太久,若是有了家父的帮助,想必能很快的就掌握帝国,安抚民众。这些年来,家父看着胡亥无状,早已经悔不当初。臣愿以性命做担保,主公若能救出家父,家父必定会对主公忠心耿耿,我们李家如同效忠先皇一样效忠主公的。”
李由见扶苏神色微动,继续道:“何况主公是先皇的长子,早就是所有秦人心里名正言顺的君主,主公一路所过秦地,皆归顺于主公,何况是秦人世代所居的咸阳呢?胡亥不得人心,滥杀功臣,使政治昏暗,民不聊生。当时陈胜、吴广起义时,天下人怀念主公,秦人更怀念主公,主公如今赶赴咸阳,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使秦军投降。”
意浓因为他这话,还专门打开上帝视角看看他是不是唬自己,见他心里果然也是这么想的,才微微颔首道:“也罢,你去召来诸位将领,咱们共同商议一番。”
意浓瞧着李由走出屋的背影,擦了擦额上的汗。她因为李由而激动不已,但是又害怕。太害怕了。这一路去咸阳,那么多秦军,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支持公子扶苏还是支持胡亥的呢。
若是蒙恬、蒙毅这两人活着她心里就有底了。蒙家在秦朝地位太高,在军中地位更高,当年嬴政把和自己政见不一样的扶苏派去跟着蒙恬驻守北方,其实立储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对于皇子来说,得军权者得天下,可惜扶苏接到命自己自杀的圣旨的时候,不知道嬴政已经死了,还当是嬴政要杀他,而秦朝上下,绝无一人威望比得过嬴政,才只好自杀来保全家人。哪里想得到是赵高和李斯的Yin谋呢。
可惜现在这两个扶苏党的压轴成员已经死了,而扶苏自己在军中可没有这等威望。
不过好事也有,比如章邯,这家伙被称为秦朝最后一名战神,他在历史上是被项羽打败后归顺了项羽,但是现在他已经在意浓这阵营里了。章邯说行,王离说行,霍去病也说行,那意浓也就放手去做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她还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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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扔下怀中美人,脸色惨白道:“你说什么?扶苏他还活着?”
赵高的弟弟赵成点了点头,他的脸也很白,白的如同旁边燃着的白蜡烛一样。
胡亥道:“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吗?当时不是宰相派人确认过他的尸体的吗?还有他儿子不都被他的死给吓疯了吗?”
赵成道:“听、听说他是被个世外高人给救了,刚醒过来,他说自己本来不想争这皇位的的,但是他听说陛下昏庸无能,弄的天下民不聊生,百姓纷纷揭竿起义,才决定拨乱反正,拿回自己应得的一切,让大秦重新回到先帝统治时期的模样。”
胡亥腿一蹬,将案桌踢翻,骂道:“他竟然这么说!”
赵成道:“臣听说他的军队已经越过武关,来到蓝田了。”
胡亥道:“什、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快?”蓝田可是咸阳最后的屏障了。
赵成道:“他一路从定陶赶来,所有遇见的秦军皆投降于他,经过的秦郡皆归顺于他,也是因为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报信,咱们竟然生生成了聋子,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他们打到家门口了,在蓝田驻守的军队都是忠于陛下的,连忙派人来报信,咱们才知道了这件事。”
胡亥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道:“完、完蛋了,他必然要杀了我,杀了我全家。对了,丞相呢?”
丞相指的是赵高,赵成道:“丞相去找子婴了。”
胡亥顿了一顿,立马就反应过来,欢喜道:“没错,子婴是他的儿子,他、他怎么也得顾忌一二,绝不能直接打进来!”
但是他很快又哭丧起脸道:“但是子婴已经变成了傻子,一个傻儿子在他心中能有多大的份量。父皇有三十三个儿子,他若攻进城来,当了皇帝以后,生三百三十三个儿子也没人阻拦,又怎么会为了个傻儿子而放弃这江山呢。”
赵成道:“一个傻儿子自然无法和这江山相比。”
胡亥道:“没错。”他眼中凶光一闪,继续道,“那还不如让朕先把这傻儿子杀了再说。”
赵成道:“不忙,陛下,一个傻儿子虽然没法同江山相比,但是却可以与臣一家老小的性命来交换。若是一个傻儿子不够,臣想仇敌的头颅应该也够了。”
胡亥大惊,道:“你什么意思?啊——”
他痛呼一声,一把匕首已经深深插入了他的心房。美人们惨叫着逃了出去,赵成微笑着摸了摸脸上的血,然后拔出匕首,将胡亥的头切了下来,用布包好,走出了大殿。
王离道:“主公,阎乐求见。”
阎乐是赵高的女婿,意浓当时听说这名字就觉得很惊讶,阎乐,阉了,赵高不就是个阉人呢,这还真是奇妙的巧合。现在她听了这名字更是惊讶,放下咸阳的地图,笑道:“他居然还敢来见寡人?罢了,让他进来吧。”
阎乐就走进来,行礼后,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