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就能早一点儿知道师太的爱好是什么了吗?”
高纬道:“他说的也是,韩凤,让他继续带路吧。”
韩凤瞧了瞧他,Yin沉着脸让开了道,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胡氏住在诣佛寺偏院里,按理她是太子的母亲,本应该去妙胜寺的,但是她又改嫁给大臣作妻子,北齐从未有过先例,最后不知怎的,就来这她从前最喜欢来的诣佛寺里了。妙胜寺是专门关皇家女眷的寺院,先前李祖娥养好伤本也要去那里,李祖娥的大儿媳妇也是她哥哥的女儿李难胜自从高殷死后她就去了妙胜寺,现在还是妙胜寺的主持。
偏院里载着许多绿竹,阳光下绿竹翠绿欲滴,竹叶沙沙作响,竹下是鹅卵石铺的曲折小道,他们沿着小道一路走过去,便看见几间屋子,说笑声自屋里传来,不见念经之声,只有放浪的调笑声。
心无仿佛完全没听见这调笑声一般,微微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略提高声音道:“阿弥陀佛,警情师太,太子殿下想与你一见,师太可要见他?”
屋里的调笑声在心无说话的时候就停下了,等心无说完这话,好一会儿,屋里忽然响起了含嗔似喜的声音道:“纬儿来看我了?好,好,我就知道我没白养这个儿子,他总是记得我的。”
高纬一听这声音,心已经凉了大半截。他方才听见那调笑声的时候还心存侥幸,觉得胡氏不至于在佛门净地胡作非为。可是现在叫他“纬儿”的这个声音,刚刚还在说“我的小冤家,你看这又圆又白的像什么”。这整个诣佛寺里,除了胡氏,还有什么人敢这样叫他。
高纬只听见一阵窸窣声,是穿衣服穿鞋的声音,然后一个穿着袈裟的女子就走来,乌发披肩,双颊生晕,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依在门上微笑着瞧着高纬,不是胡氏又是谁。
高纬瞧见胡氏这副模样,心里生气极了。他是来找胡氏商量怎么设计李祖娥与别人通jian的,结果胡氏自己就在这儿风流快活。他大步走过去,板着脸道:“母亲刚才在屋里做什么呢?”
胡氏瞧着他难得一见的硬气模样,神色微乱,笑道:“还能做什么,说话呢!”
高纬道:“母亲和谁说话呢?”
胡氏道:“自然是与一些和我一样的小尼姑们说话,不然还能和谁说话。你若不信,进去看看便知。”
说完一让身,让开屋门,高纬就走进屋子。
他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呛鼻的熏香味,屋里正或坐或站着三个尼姑,见高纬过来了忙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这三个尼姑身量比寻常尼姑要高不少,肩膀腰身也宽阔不少,但皮肤雪白,眼睛很大,比一般的小姑娘还要秀气。尤其是中间站着的那个,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直接把高纬的魂都险些给勾走了。
高纬顿觉口干舌燥,扫了扫屋里,见屋里没有男人躲着,知道自己刚才是错怪了胡氏,就拉着中间的尼姑的小手不放,笑道:“母亲从哪里找来这样俊俏的小尼姑?”
胡氏瞧着高纬和小尼姑相握的手,眼睛都看直了。听到高纬这么问,胡氏笑道:“我素来喜欢美人,只要花时间找,总能找到好看的。你若喜欢,改天我让他们送几个给你玩。今天这三个就……”
高纬笑道:“我看这个就很好。”说完又伸手摸了摸小尼姑的脸,笑盈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尼姑道:“贫尼法号叫妙丽。”她的声音与寻常女子的声音相比更为低沉,但是高纬还是很喜欢,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她的脸,笑道:“好名字,只有你这样天生丽质的比丘尼,才配用这样可爱的法号。”
胡氏脸已经白了,僵笑道:“纬儿,你今天过来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高纬这才想起正事,道:“儿子自然很想念母亲,只是今天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胡氏笑道:“好,你有要事,咱们自然先商量要事。你们三个先出去吧。”她后面这句话是跟三个小尼姑说的。
三人齐齐应是,如释重负的正要离开,刚要踏出门口,韩凤忽然伸手在他们胯|下摸了一把,他脸色大变,直接将屋门关上,把三个小尼姑关在屋里,然后厉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男扮女装,冒充比丘尼?”
高纬还没反应过来,那三个小尼姑已经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命。胡氏也已经面如死灰,身子颤的如同风中的叶子。
高纬怔怔瞧着他们,好一会儿才问道:“什么意思?”
韩凤跪在地上,道:“殿下,这三个尼姑都是男人!”
高纬大惊:“男人?母后,他们是男人?”
胡氏迎着高纬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脸孔,尴尬的别过脸去。
高纬仍不死心,怒道:“你们把衣服都脱了。”
三个尼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胡氏只顾瞅着自己的脚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再看高纬已经暴跳如雷,只好顺着高纬的命令将衣服都脱了下来。
果然是三个男人,还是三个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