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突厥倒是还想再掺合一把,可惜斛律光的弟弟斛律羡率诸将已经将先前与北周联合攻齐的突厥军队在回家的路上截住,先兵后礼, 对着残兵败将劝服他们归降北齐, 等首领应了才放他们回突厥。
“陛下,今天的松瓤鹅油卷做的可好了, 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吗?吃一块吧?”彭夫人微笑道,一双娇滴滴的桃花眼凝视着高湛,仿佛高湛便是她的世界的唯一。
“不吃。”高湛道。
“就吃一口,好不好,就吃一口嘛!”彭夫人架起一块松瓤鹅油卷,递到高湛嘴边。
高湛瞧着她娇艳的脸孔,给面子的吃了一口,只一口,便觉得一阵腻歪,把筷子一推,道:“不吃了!不吃了!”
彭夫人瞄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松瓤鹅油卷,面上微笑不变,道:“好,不吃了。陛下,我给你唱首曲子好不好?不然咱们把孔雀儿和祖珽叫来,让他们给你跳舞弹琵琶解闷好不好?”
高湛烦躁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弄这个!”
彭夫人终于没忍住,在高湛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这位爷从前几天北周发兵与突厥联手攻打晋阳的事传过来以后就开始心神不宁,甚至当时高湛一听到这军报,就打算扔下一切,带着宫里的妃子和宫女们从东面逃走。
当时他衣服都换上了,女人们都召集在一起了,大家见他这慌张的仿佛北周军队已经打到宫门外的模样,弄的也都人心惶惶起来,还是皇后听了他的计划后,拉住他的手,神态坚定道:“别怕,陛下,有我呢!”
当时彭夫人瞧见了,心里头一回没泛酸,只是觉得怪怪的,仿佛皇后才是那个执掌生杀大权,也该为北齐负责的人似的。
高湛显然没被她糊弄住,他反握住李祖娥的手,道:“祖娥,你不知道周人多么残忍,你留在这里,一定会被很残忍的对待的。你得跟朕走,咱们可以逃到青州去,找陈国求助去。”
李祖娥一笑,道:“陛下,你错了,眼下再没有哪里比晋阳更安全了。”
高湛不信道:“你别说笑了,你不知道周国军队多厉害。”
李祖娥微笑道:“陛下也不可小觑了咱们齐国的军队和将领,赵郡王(高睿)、斛律将军和段将军对此早有防备,陛下不妨去和他们谈谈。”
高湛犹豫一下,他到底对自己这皇帝身份还是很留恋的,就找来高睿几人商量军情,结果段韶上来的一句话就把他搞懵了。
段韶道:“多亏陛下料事如神,早告诉臣等八|九月份周人必然联突厥攻晋阳,臣等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周人攻进来。”
高湛知道段韶从来不是爱吹牛的人,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疑惑道:“朕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周人要攻打晋阳了?”
段韶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很纳闷高湛的话,高睿道:“陛下两个月前不就交给臣等一封密旨,命臣等商讨此事,然后就计划写成折子交上去吗?陛下还特意交代说因为此事乃头等机密,臣等不能在朝会上说,也不能告诉他人,省的周人的探子听见,影响大计。”
高湛道:“朕可没做过这个。”他心里想着,若是我早知道会有这事,我先前哪还会惊慌成这样。
高睿道:“陛下没做过,谁又能借此假传陛下的旨意交代臣等做这件事?谁又能轻易拿走臣等交上去的密奏?”
高湛道:“高元海从前可以,可他一个半月前就已经被朕调职了,不过谅他从前也没这胆子。士开生前可以,可是两个月前他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都是祖娥帮朕看奏折,难道是祖娥做的?可是她能懂什么。”
高睿皱起眉道:“陛下,您才是一国之君,哪能让皇后随意插手朝政?万不可让冯太后之祸重演啊!”
高湛摇头道:“郡王别这么说,祖娥一向温柔体贴,从不逾矩,哪会懂这些战事,更不会越过朕去做什么事。这件事一定是旁人捣鬼。”
段韶道:“若真是皇后娘娘事先预料到周人将于此时攻打晋阳,陛下倒不妨与皇后娘娘多谈谈此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皇后娘娘若能预料到更多关于此战的事项,那对咱们与周人的这场战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说呢,大将军?,
斛律光一家显赫,大女儿是高演的儿子高百年的妻子,小女儿是高纬的未婚妻,还三个儿子娶了公主,他太知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经常为自家的显赫而担心,所以平日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绝不干预朝政,只一心放在战场上,誓要当皇帝最锐利的军刀。
如今斛律光见段韶把话题抛开自己,略一沉yin,也道:“老臣也很好奇皇后娘娘怎么会猜到这件事情的。”
高湛沉着脸道:“朕去问她,你们现在这儿等着朕。”
李祖娥见高湛找来了,心里毫不意外,笑道:“陛下请坐。”
高湛道:“祖娥,朕问你,是你借着朕的名义跟他们说九月周人要打晋阳的?”
李祖娥点点头:“正是。”
高湛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