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会不管她的。我想着她总能活的,她有孩子啊,我没想到她生下你之后就去逝了,害你一个人长大,想必是吃了许多苦头。”
韩丞相满心愧疚的看向他,“这事我是真的错了,可我也后悔了,你知道吗?我现在都还会在梦里梦到你母亲,梦到她哭着向我求助,我却松开了她的手,醒来后我有多心痛,可我没办法弥补,除了对你好一些,为你的仕途铺桥搭路,我没办法对你母亲做出弥补。”
他喃喃低语,手捂着胸口,好像此时也正心痛着。
“您现在做再多,也救不回我母亲的性命,当初您若是能够出手帮她一把,哪怕是给她请个靠谱一点的稳婆,或许她也不会死了。”
楚添霖听韩丞相说了那么多,此时已经没有看到那信时的愤怒,冷静下来,他对着韩丞相也没了之前的敬仰。
说不清现在心中复杂的感觉是怨是恨还是什么,他只那么看着韩丞相,看他不时变化的神情,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韩丞相心里想,是啊,当初他就算不愿意接她回府,他给她些银子,或是多找几个人伺候她,伺候她平安生产也行啊。可当初他怎么会想得到,她生个孩子就能丢了性命呢。
这世间多少女人生孩子,个个都平平安安的,生了一个又一个,他哪里会想到自己女儿就生这一次,就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呢。
现在想起来,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母亲,所以我才对你倍加疼惜,这些日子以来,你应当感受得到我对你的好。”
韩丞相想和他讲人情,却见他目光冷冷,怕是讲不通的。
“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不原谅我也是对的,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当初你母亲抱撼而终,我也有责任。”
韩丞相仍在自顾自的说着,楚添霖突然开口,向他问道,“当日我找上你时,为何你不与我说实话,你明明知道我,还推说要去查证,才能认我母亲,把我母亲迁入祖坟,为什么,为什么不索性向我承认一切?”
或许,那时候他还能当作是他一时的过错,他或许还能原谅他。可现在叫他在这种情况下发现,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我真的尽力弥补了,我知道是楚云月害的你母亲,我也让他受到报应了。他现在无权无势,还离开了京城,下半辈子一定不会好过。安宁县主疯了,倒是便宜了她,让她不再感受到那痛苦滋味儿。”
韩丞相像是邀功似的一笔笔数着那些曾经害他女儿的人的悲惨下场。
说得好像那全是因他一人所为,这便引起楚添霖的深思。
当初太子殿下被谋害一事,前头下毒之事都有证有据,是宁王爷下的令,是顾将军动的手,可是后来的那些刺杀,放毒蛇等行为,顾将军对此一无所知,宁王爷也一直在喊冤。
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出自宁王爷之手,只是单凭之前的下毒事件,就已经足够让皇上处罚宁王爷,其他的皇上管不了那么多。
当初他也有怀疑过,那些人竟然这般大胆,下毒不成,马上又使其他的手段,一次不成还来两次,好像生怕别人抓不到自己似的。
把这些联系起来,再结合之前韩丞相向皇上提议,让太子殿下在他府上暂住,引蛇出洞,借机把那些人一网打尽,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宁王爷之事,该不会也有您在从中做手脚?”
他只差没脱口而出:太子殿下屡次被刺杀,是您动的手?
韩丞相满脸苦涩,没承认,却也没否认,“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我能做的就是让曾经害过她的人再没有好下场。”
楚添霖心下一沉,他这话,几乎是承认了。
他堂堂丞相,却做出这样满腹Yin谋的事情,皇上大概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事和韩丞相有关吧?
“这事,你是找不着任何证据的,我会把这秘密带进棺材里,谁也不告诉,我之所以和你说,是因为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韩丞相此时姿态放得极低,完全不像是一国之丞相,更不像是一个有极高威望的长辈。
楚添霖哑口无言,半晌没有说话,他退出书房,退到院子里,远远看着韩丞相那苍老的面容,他的心渐渐软下来。
也许,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为朝廷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努力了一辈子才获得现在的荣耀,却能够为了给他母亲讨个公道而用上这种Yin暗的手段,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身败名裂,甚至连累整个家族的命运。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为了给他母亲讨回公道,为了报仇。
楚添霖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那院子,走出丞相府,他感觉身心俱疲,今日知道了那么多秘密,他是真的心累了。
他回到楚府,不见顾婉婉的人,一问之下,知道她是去了铺子里。他想也没想的出府,去铺子找顾婉婉。
远远见着那个忙碌中的身影,楚添霖几步并作一步冲上前去,猛的抱住顾婉婉娇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