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一下, 也挺好的。
只有梁浩玉苦着一张脸, 在宫里的日子本就无聊,这楚太傅还将他的玩伴给留下,几乎可以预见他这两日在宫中的日子将会如何度日如年。
马车缓缓而行,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顾婉婉跟着楚添霖,转身回自家小院,半道上和林重水分开, 剩下他们单独二人时,,她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楚添霖偏头看着他。
顾婉婉掩着嘴,依旧笑着,“我笑你呀,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可是太子殿下,你对他老是这样不客气,就不怕他以后长大了记恨你。他要做了皇上,随便想着法儿给你使使绊子,就能让你在宫里不得安宁。”
楚添霖撇撇嘴,“我想他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再说了,他在我府上时我可没少照顾他,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记恨我?”
“那可难说,帝王心,海底针,谁也猜不准。”
她伸手挽住楚添霖的胳膊,脑袋一偏,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我知道你在乎我,可他真只是个孩子,我拿他当弟弟看待的。”
楚添霖被她这么一撒娇,当下也没有再说话。
*
京城侯府
宁王爷失势之后,安宁县主在侯府的地位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可实际上,楚云月对她的态度,大不如从前。
以前楚云月忌惮于宁王爷的势力,不敢对安宁县主有任何违背之心,可现在不一样了,宁王爷不再是王爷,安宁县主虽还有着县主的称号,可实际上,这就是名存实亡。
一个没有王爷爹爹的县主,又算得了什么?
但凡安宁县主有个儿子替自己撑腰,也不会被楚云月轻视。偏偏她儿子楚添赐身染重疾,眼瞧着没几天好活了。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自己母亲受到什么委屈,他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当做是没有看见。
楚添赐躺在床上,每日受病痛折磨,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楚云月没有了王爷老丈人的依靠,自己儿子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此时他越发觉得应当将楚添霖回来做儿子,自己以后起码还能够有人送终。
这人活一辈子,生儿育女不就是为了临终前有个儿子能够送自己一程。
他临到老了,却反而是送了儿子一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只有碰到了,才会懂得。
可惜楚添霖完全不领他这份情,任凭他怎么抛出橄榄枝,他都一概不接。
再次被楚添霖拒绝之后,楚云月气不打一处来,正瞧见安宁县主在府中散步,他冲上前去,把安宁县主拖进房中,关上房门,指着她鼻子骂道,“我这辈子,就是栽在你手里了,楚添霖那么能耐的儿子送上门来,叫我认他,你偏不让我认,现在好了,你自己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儿子,偏生还是个短命的,你让我以后,怎么对的起我楚家列祖列宗?”
安宁县主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女,她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当面指责过,她随手抄起枕头边的皮鞭,往楚云月身上用力抽过去。
见她先动了手,楚云月也没再忍着,上去将她扑倒,两人扭打在一团。
多年来的默默忍耐,此时全部释放出来,楚云月完全没有留手,安宁县主毕竟是个女人,力气不如他,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压制住,连挨了他几个耳光。
侯爷夫妇俩打得不可开交时,那边厢,楚添霖和顾婉婉两人一同在屋里,一个做着头饰,一个拿着书在看,两人不时聊上几句,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之前梁浩玉在时,他们加派了许多人手在府中护卫,送走了梁浩玉之后,他们府上瞬间清静许多。
楚添霖将手中的书放下,走到顾婉婉身后,看着她专心致志的做着那些头饰,其实在他看来,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可偏偏她喜欢做这些小手工,他便由着她去做,至少在做这些的时候,她是开心的。
他双手搭在她肩头,轻轻地替她揉捏着肩膀,顾婉婉被他弄的痒痒了,忍不住左右躲闪。
可自己这肩膀,被他牢牢扣在手中,无论怎么脱单,都逃不过他的手心。
“我这还有好多活儿要做呢,你别闹我行不行?”她实在没得办法,只好向他求饶道。
“我是怕你辛苦,也该歇一歇了,过来这边,我替你揉揉胳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顾婉婉拉到床边。
顾婉婉哪里有拒绝的机会,她坐在床边,伸着双手,任由他替她揉着胳膊。
“你这娴熟的手法,像是练过的,堂堂太傅大人,什么时候改行做这行当了?”
见自己一番好意,被她拿来开玩笑,楚添霖拉下脸,瞪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顾婉婉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好啦,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
她站起身来,将楚添霖扶着坐下,“换我给你捏捏腿好不好?”
楚添霖斜靠在床头,见她还真像模像样的给自己捶腿捏腿,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