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只离开一日,他们在府上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顾婉婉本来有些担心,不过听他说韩丞相让他去的,她心中一想,韩丞相一直对楚添霖极好,很多时候吩咐他做事,都是为了让他在皇上面前能够表现自己的能力,这次把这差事交给他,或许也是想让他趁着这事,立上一个大功,这样想着,心里也就宁静许多。
第二日,楚添霖孤身上路,连个随从都没有带,这也是韩丞相嘱托的,听说那神医以前是宫中的太医,只不过因为一些琐事和皇上之间有了争执,最后他辞官而去,再也不想和皇室搭上一点关系。
不能透露他们的身份,又必须得要到解药,还真是得想一个完善的理由才行。
他一路疾行,在中午之前赶到了那神医所在的镇子,韩丞相给的地址很模糊,只大概说明了方位,可等他真正找过去,才发现那里有一大片房屋,可那神医具体在哪个宅子里,他还得一间间的问过去才知道。
他这祖父可真是给了他一个好差事。
这一路问下去,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这附近的人居然没一个知道张神医的存在。直到问到最后那几排宅子,终于有人知道有个张大夫,就住在最尾上的那一处宅子。
先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神医,楚添霖直接往最后那宅子走去,他到那时,院门正关着,里面也不知有没有人,他用力敲门,却无人应答。他走过去透过旁边的围栏往里看着,院子里很是整洁,那屋子里大门紧闭,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难道是不在家?他心里一嘀咕,也没再继续敲门,而是去到了隔壁。
隔壁院子里,一位大娘刚巧在晒衣服。他走上前去,主动打招呼。“大娘,请问一下,隔壁张大夫是不是不在家?我刚刚敲了好一阵子门,都没人应。”
那大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隔壁那院墙,“你找张大夫做什么呀?他在家,就是不愿意搭理人,平时偶尔也有人上门来找他治病,他很少答应。即便是人家送钱给他,他也不收,也不知图什么。”
楚添霖苦笑不已,“是这样啊,我也是来找他瞧病的,那要怎么样他才会开门。”
瞧那大娘对张大夫很是了解的样子,想必住在隔壁旁观过不少情况,那大娘得意的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花钱能够办得到的事情,那就不是问题,楚添霖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大娘手里。
“只要让我见到张大夫,这银子就是你的。”
大娘见他出手这么阔绰,立即放下手里的衣服,双手捧着那点银子仔细瞧了瞧,确认银子是真的,她这才将银子收进兜里,带着他回到张大夫院门外。
“张大夫,张大夫。”大娘向着里面卖力的喊着。
和他之前一样,屋子里鸦雀无声,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娘也不气馁,就在门外一直喊一直喊。
喊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那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大叔,大叔穿着朴素,满脸的络腮胡子,不修边幅的样子,和村子里下地干活的村民没什么两样。
“人我给你叫出来了,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聊啊。”
那大娘见人出来了,扭着腰肢回到自己家。
楚添霖不由得叹息,敢情要把张大夫叫出来,就只需要锲而不舍的在他门口大喊,直到他烦了为止。
“你干什么的?给了那娘们多少好处?就她那破锣嗓子不停的叫唤,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那大叔走出来,开了院子门让楚添霖进去说话。
楚添霖进到他屋里,两人面对面坐下,他才说明来意,“听说张大夫这有一种毒药,服下之后,会让人不断出现伤寒高烧的症状?”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跟我唧唧歪歪的。”张大夫显然是个没耐心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楚添霖还没见过一个大夫能够嚣张成他这样。若他一直是这样的脾气,在宫里呆不下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这一般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大夫,何况是皇上和娘娘呢。
“我是来向张大夫求解药的,我家人恰巧中了这样的毒,听说张大夫手上才有解药,这边找您来了。”
张大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确定你家人是中了毒,而不是普通的发烧?”
“因为在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此症状,喝过药之后很快能好,可是隔不了几天又开始发作,若是生病了,那喝过药,好了便是好了,不会如此反复。”
他照着梁浩玉的症状,向张大夫详细说明。
“是这样啊。”张大夫摸摸自己的络腮胡子,“那毒药确实是我做的。吃不死人,可是能让人的体质变弱,长期这样病下去对人的寿命多少也有些影响。不过我这里没有解药,你不必在我这费心思了,走吧。”
话没说到两句,就要被人赶出来,楚添霖怎会愿意。
“毒药是你制出来的,怎么会没有解药?”
“谁说做了毒药就一定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