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归我了。”
龙珍气笑了:“凭什么?”
老马洛里咳了咳,主动出来打圆场。
他不想这么快就得罪宴朝。
“我们打个赌。”顾雪仪更先一步开了口。
“什么?”龙珍疑惑地看着她。
“我听说国外有这样一种玩法。转轮□□里,放入七枚子弹,一人一枚,看谁先被打死……”
这种把戏龙珍可不陌生。
上个月她去国外处理生意的时候,才这么玩儿死了一个背叛福勒家族的毒骡。
连做头运毒的骡子都做不好,不打死还留着干什么?
但听顾雪仪乍然提起来,龙珍失声道:“你不会是想和我玩儿吧?”
她疯了?
哪有他们这个身份,来玩这个东西的。
龙珍玩别人的时候玩得痛快,当然也就知道这东西有多折磨人。
老马洛里连忙说:“好了,不就一头羊吗?给宴太太就是了。宴太太是宴的妻子,有什么是不能要的呢?”
龙珍咬了咬牙:“给你。”
顾雪仪也不客气,淡淡道:“既是我的东西,那可就得照顾好了。它要是死了,我就总得找个人出出气。”
老马洛里点头:“当然。”
他一挥手:“带下去。”
顾雪仪心头的怒火这才平息了一些。
但再抬眸,眼底仍旧是一片冰寒之色。
龙珍冷声说:“现在该来算算,你刚才拿枪对准我爸爸的账了吧?”
黑桃是指望不上了。
顾雪仪看向了老福勒:“福勒先生也要对我开一枪吗?”
老福勒对上了顾雪仪身后宴朝的面容。
老福勒:……
老福勒的枪法也还可以。
但是他毕竟老了,不比年轻人说开枪就开枪。让他当着宴朝的面,扣下扳机?他还真不敢。
就冲今天宴朝去给他太太洗手作羹汤这事儿,老福勒就不敢扣扳机。
老福勒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胆小的碰上了胆大的。
龙珍气急,抓起枪说:“我来。”
宴朝这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刚才太太只是作了个示范,让子弹擦了过去。福勒小姐就得小心了,如果不小心擦破了我太太的皮。”
宴朝终于撕下了那层绅士皮,他淡淡道:“我会将伤害太太的人,片成四千块,丢进海里喂鲨鱼。”
老福勒脸色变了又变。
感情他就不是人呗?他就得挨着呗?
黑桃男人笑着说:“老福勒你也不用生气。咱们这艘船上,从来都是讲究一个丛林法则的。谁更强,谁就能主宰别人的命运。”
言下之意,谁叫宴家厉害呢?
而老福勒,还不如他女儿的声名响亮。
他们正是深深拥簇着这套丛林规则的人,又怎么会来打破呢?
顾雪仪胆子大,下手快,又有宴朝在背后做支撑。
别说是一颗子弹擦着过去了,就是把老福勒的头当场打爆了……那也只有等将来龙珍强过宴家,才有能报仇的道理。
艾德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自觉地往后面躲了躲。
他知道这些年福勒家族败落了不少,但也还是比他们更厉害。
可老福勒在宴朝面前,竟然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之前宴朝一到米国就前去拜会老福勒,不会也是那老家伙杜撰的吧?
黑桃男人看着顾雪仪说:“顾女士厉害。”
她不通枪,械,但她以前一定学过相关的武器……也许是□□?箭?华国人祖上可是很会使这些东西的!尤其元朝时,个个骁勇善战。
她很厉害。
“顾女士又是宴的太太,又有亿万身家。在这艘船上,当然也就拥有着不一样的地位。”黑桃男人一句话,奠定了基础。
也就是这时候,顾雪仪彻底确认了。
这艘船看似是老马洛里的,但实际上做主的是这个男人。
他是他们中间最有权利的。
黑桃男人问:“顾女士还玩儿枪吗?”
“玩儿。”顾雪仪又挑了一把,照例问了问宴朝。
宴朝依旧仔仔细细地和她讲解了。
然后顾雪仪才又尝试打靶。
到后面,她几乎把大部分的枪都试用了。
场外一时间安静极了。
龙珍却满腔怒意。
顾雪仪就是装的!她根本从一开始就会玩儿……龙珍甚至隐隐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当猴耍了。自己刚才在那里打了半天靶子,没准就跟在顾雪仪面前耍猴戏一样!
黑桃男人本来还吊儿郎当地倚在那里,到了后面,他慢慢站直了,脸色也一点点变得肃穆了。
他出声说:“这里的不够顾女士玩儿了,不如去玩玩潜艇?”
顾雪仪扫他一眼,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