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测是世子打压有能力的弟弟,这对他们家族的名声实在是太不好了,表哥想要娶这姑娘恐怕道阻且长。
刘渝北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我母亲是当朝贵妃,出身宜州陆氏,父亲正是皇帝,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儿子。”
陆鹤州看着他,将岑悦拉到了一旁,“悦悦,你去忙你的吧,我跟她有一点话要说,好不好?”
岑悦便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
她也觉得刘渝北的反应有些奇怪,却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只以为是自己看穿了他的身份,让他有些不自在。
十分贴心的离开了。
这表兄弟二人待在一起,总该自在随意了吧,岑悦轻轻笑了笑。
他走远了,刘渝北拍了拍胸脯,蹭到陆鹤州身边,小声问,“表哥,你是认真的吗?”
陆鹤州看了他一眼,回答的毫不迟疑,“我是,你有问题吗?”
刘渝北摆了摆手,“我哪儿有什么问题,我是怕舅舅和舅母有意见,他挠了挠头,你们陆氏是何等的显赫,自然不必我说。你是陆家二公子,若非要娶一个孤女,只怕外人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而且……”他顿了顿,“而且裕华倾慕你多年,若是知道你被一个农家的女子迷惑了心智,恐怕会对岑姑娘不利。”
陆鹤州却不以为意,“裕华公主厚爱,我担不起,外人的流言蜚语,我也不在意。至于父母那边,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们。”
“我只要知道我想要娶她为妻,而她也愿意嫁给我,这就足够了。”陆鹤州看了眼自己的表弟,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还年轻,就不要考虑这些了。”
刘渝北不赞同地摇摇头,“表哥你这样不负责任,人家岑姑娘和你在一起,就是冒着天大的危机了,你现在也不跟我说到底要怎么办,万一舅舅舅母就是不同意了,你打算如何!”
陆鹤州面不改色,“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按照父母的意愿在做事,从读书,入仕,到如今位极人臣一直都是父亲的意思,我也一直在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陆鹤州语气淡淡的,“如今我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想要的就一定会拿到。”
他语气淡然。
“至于父母,作为他们的儿子,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不可能为了他们,再放弃我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珍宝。”
刘渝北怔了怔。
屋内岑悦的声音响起来,“陆鹤州,你帮我把被子抱进来!”
陆鹤州也不再与他多言,转身走了进去,口中还应答道,“这就来了!”
刘渝北看着自己这个与往常大不相同的表哥,心里觉得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淡淡的了解。
表哥和以前很不一样……或者说在岑悦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很不一样。
今天他对着岑悦笑的那样温柔似水,要知道,他以前是出了名的冷面煞神。如今岑悦命令他做这样的粗活,他也甘之如饴……搁在旁人身上,肯定早就被砸烂脑袋了。
刘渝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叹口气,冲陆鹤州喊道,“表哥,我会帮你的。”
陆鹤州回头看他一眼,慢慢笑了笑,“多谢。”
他径直抱着被子进了岑悦所在的破屋子里,这间屋子比他们两个现在睡的还破旧一点,只有一张烂床,岑悦给整了整,勉强能睡人。
陆鹤州撇了撇唇角,“难怪最开始悦悦告诉我只有一张床了,这床……还能住吗?”
岑悦挠了挠头,有点心虚,“能……能吧。”
给皇子睡烂床,她应该也是这世上头一份了吧。
她接过陆鹤州手中的被褥铺上去,拍拍手,道,“你看,铺上被子,还是一张好床嘛……”
第20章 第 20 章
陆鹤州唇角抽了抽,竟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张好床。”他朝外面喊,“刘渝北,你过来,你的床好了。”
刘渝北慢悠悠晃进来,笑呵呵地,“虽然……虽然这床榻破旧了几分,不过既然是表哥和表嫂亲手铺的,弟弟自然不会嫌弃。”
他直接往床上坐。
陆鹤州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一扭头,耳后,自然而然发出一阵巨响。
岑悦和陆鹤州一齐转头看去。
就见刘渝北一脸茫然,坐在满地废墟里,似乎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床榻坍塌使得尘土飞扬,灰尘到处飞着,陆鹤州轻轻呸了一声,吐掉口中的灰尘,看着刘渝北,委婉道,“你……你委实太重了些……”
刘渝北几乎是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纤瘦的身体,又一脸懵地抬起头,磕磕绊绊地问,“怎……怎么了?”
好端端,为什么……突然床塌了?
在刘渝北有限的人生里面还没有过这种经历,他自小见到的床铺全都是十分结实的,劈都劈不开的上好木料,放在屋里面,沉的需要五六个成年男人来抬。
至于塌掉……这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