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能保住,老夫开些安胎药让格格服用, 调养月余或能好转。只是切忌不能再受惊吓,也需要卧床静养两三月才好。”
胤禛闻言让苏培盛带着府医下去煎药, 他先进里屋看了李氏后才出来。
期间耿氏数次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武静芝,然而武静芝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宋瑶华当时离得远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经过, 所以也在一旁静观其变。
胤禛出来后,身后跟着李氏的贴身丫头香草。
他转身坐在首位对香草道:“先说说吧, 刚才的事情经过, 若有欺瞒,定不轻饶。”
香草颤巍巍跪下道:“今日格格照常在花园走走,到了荷花池边,许是shi气重了, 格格说冷让奴婢回去拿件披风, 自己在池边等奴婢。
奴婢只想着快些取了披风回来,没想到奴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耿格格推了格格一下, 格格站不稳,跌到了池子里。
奴婢知道的就这些,求爷给格格做主啊。”
香草说着磕了个头。
“你胡说,我没有推她,我只是抬手挡了一下她,谁知道她自己怎么掉到池子里的,不是我推的,爷您信婢妾啊,婢妾真的没有推她,是她先打婢妾的。”耿氏也跪在地上苦苦喊冤。
胤禛眉头紧皱,问耿氏身边的丫头:“你说说看,你家格格到底有没有推倒李氏。”
那丫头也跪下道:“回爷的话,今儿格格也是想到花园转转,走到池边就看见李格格一个人站在那,格格本来没想搭理李格格,从她身边经过。
谁知李格格突然就开始嘲讽格格,说格格身份底下,没资格在她面前说话,格格只是争辩了一句,李格格就突然出手打了格格一巴掌,眼见她又一巴掌要落下,格格只是用手挡了一下,谁知道李格格就跌倒在池子里。
奴婢句句属实,绝没有半点欺瞒。”
宋瑶华这才侧头看耿氏脸上的手印子,这会儿耿氏脸颊上已经浮起了四道红痕,微微肿胀,头发凌乱,发簪歪斜的样子,看起来下手挺重的。
宋瑶华想到胤禛散在府中的暗卫,不知道这事情有没有暗卫看见,她单凭两方各持一词的样子来看,并不能看出到底谁在说谎。
武静芝在旁说道:“妾监管不善,发生这种事,万幸李格格和小阿哥无事,请爷责罚。”
胤禛看了眼武静芝道:“与你何干,谁也没让她们去荷花池子,看在李氏无碍,”
说着胤禛又看了一眼耿氏脸上的巴掌印才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李氏需要养胎,此后不用去福晋那里请安了,直到生完孩子,也不许再出院子。
耿氏,回去禁足半年,为小阿哥抄经祈福,以后无事,也不要出来乱走。都退下吧。”
胤禛挥挥手,一副不想多看一眼这糟心事情的样子。武静芝给宋瑶华递了个眼神也退下了。
宋瑶华在李氏这里也不得劲,试探开口:“爷,今日李妹妹受了惊吓,幸好荷花池子水不深没有酿成大祸,您还是多陪陪李妹妹吧。”
胤禛倪了她一眼,“李氏喝了安神汤睡了,我明天再来看她,你陪我去书房一下。”
宋瑶华只好应下。
待李氏院中安静下来,原本躺在床上睡着的李氏忽然睁开了眼睛,“香草”
“格格,您好些了吗?爷刚走。”香草闻声进来道。
“我没事,爷怎么说的?”
“爷让耿氏禁足半年抄经祈福,也,也让您在院里养胎,在生产前就不要出门了。”香草说着跪下道“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护好格格,让格格受罪了。”
“没事,是我小看了耿氏,爷不再追究就好,此事就这么过去吧,等我生下孩子,耿氏,我不会放过她。”李氏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而另一边,耿氏被丫头扶着,一路上仿佛还是在后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屋里。
一进里屋,她的丫头就从妆匣里取出一瓶药,边打开边道:“格格还疼吗,这伤要仔细些,可千万不能留下疤。奴婢见您那么狠的一巴掌都要被您吓死了,这脸面可比什么都重要。”
耿氏接过药膏自己慢慢涂抹着道:“不用狠劲,怎么能肿起来,万一被看出不对,我就真的完了。浅瑟,你做的很好,这副耳环给你了。”
耿氏说着从妆匣中取出一对颇有分量的金耳环给了浅瑟。
浅瑟双手接过,忙道:“谢格格赏赐,这都是奴婢该做的。都怪奴婢没有看好情况,没想到侧福晋来的这么快,还正好撞上爷回来。
不仅让李氏保住了孩子,还害得您被四爷禁了足,咱们却是连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若不是格格您机敏,奴婢可当真是坏了大事。”
耿氏止住浅瑟的话:“不怪你,没想到那荷花池会那么浅,竟然连一个人都淹不住。是我心急了,没有弄清楚府里的状况,好在有惊无险。”
耿氏说着,轻轻抚摸自己还肿着的脸颊又道:“没关系,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