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现在反悔——是不是太丢脸了!
元宁帝看好戏的目光在朝堂上绕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礼部尚书身上,恨不得捧肚子哈哈哈大笑出声。
苦于还在上朝,他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元宁帝只好强行压下捧腹大笑的想法。
但他那已经高高翘起的嘴唇,暴露了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诸位爱卿应该没有要事禀报了吧,那就退朝。”
好戏看完了,元宁帝丢下这些还在面面相觑的大臣,徒留他们在弥漫着浓浓尴尬气氛的金銮殿里,他自己挥一挥袖子,连忙赶去太后的寝宫,打算好好和太后分享这一件乐事。
元宁帝到永寿宫时,太后正在和衡玉聊天,皇后坐在旁边陪同。
小穆嘉看着性子端凝,但被衡玉几个笑话几个玩具一哄,顿时变成衡玉的忠实迷弟,现在正缩在衡玉旁边把玩着九连环。
瞧见衡玉,元宁帝眼睛都亮了,态度比昨天还要热情几分,“玉儿进宫啦,那正好,舅舅有事和你说。”
这么好玩的事情,必须多几个人知道!
坐到软榻上,元宁帝把今□□会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太后和皇后乐不可支,就连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的衡玉,唇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眉眼含笑,惬意欢快。
笑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平复了心情。
衡玉说:“皇帝舅舅还可以继续关注下去。今早大半朝的官员都参与到反对老师创立书院一事上,但谁家没几个纨绔子弟。就算家里没有,族中或者亲戚家中也会有。后面还有得乐呵的。”
元宁帝想到后面的场景,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元宁帝不免一叹,“辛苦陆卿了。”
衡玉也有些默然。
致仕官员创立一所书院,这件看似普普通通的事情居然都会引来半数朝臣的反对。
以前陆钦还身处于朝堂中时,又该是何等艰难。
从宫中回到镇国公府时,傅岑还在衙门没有回来。
衡玉招来管事一问,原来陆钦也不在府里。
管事道:“陆大人说了,是受邀去和旧友小聚,会留在旧友府中吃顿便饭,一直到入夜才能回来,请世女莫要记挂。”
陆钦在帝都里的知交好友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这几个人衡玉全都知道。
她问了一句,叮嘱管事记得备好醒酒茶,就径直去了书房。
站在桌案前,衡玉动作缓慢给自己研墨,她打算好好设计白云书院的布局。
现在是九月底,选址地已经开始动工,按照工期预计,书院大概在明年二月就能正式建成。
不过今□□堂上,元宁帝这一出,也算是帮白云书院做了宣传,衡玉觉得书院招生的事情可以提前着手准备。
到时候让这些纨绔子弟们过个好年,养得白白胖胖一些。等到书院开学再来“宰杀”。
系统瑟瑟发抖:【他们都是小幼苗,你怎么把他们当牲口了呢?】
衡玉反驳,“我没说啊,这都是你说的。”
系统:【我品出来了!】
它对零居然不承认这件事表示强烈愤慨,怎么能怀疑一个智能系统的理解能力!
衡玉默默把系统拉黑,展开纸张,开始仔细勾勒白云书院的布局。
白云书院未来可是要令天下学子趋之若鹜,心向往之。别的不说,至少牌面要先出来,必须让所有人在看到白云书院的第一眼就被它狠狠震慑住!
***
第二天上午,衡玉才过去向陆钦请安。
陆钦昨晚喝的酒并不多,他素来克制,为人处事讲究“克己复礼”四字,并不贪杯,回到镇国公府后喝下衡玉命人提前备好的醒酒茶就差不多了。
一觉睡醒,陆钦神清气爽,再听衡玉把早朝的趣事一说,陆钦不由笑出声。
他摇头失笑,“这朝堂,真是不论什么时候来看,都从未变过模样。”
为利行事,这四个字,就是朝堂最佳的风向标。
衡玉附和,“权势汇聚之地,人人向权势看齐,人人为高官厚禄而动心。能向老师一样恪守本心,为政治理想而一心前行的官员才是少数。”
不论多少次,陆钦都要为衡玉的天资而惊叹。
这么年轻的孩子,就已经将权势、将朝堂看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身处于朝堂中,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而像衡玉这样的,永远都是清醒的执棋之人。
他没有出声夸衡玉,只是笑言:“莫要夸我。即使是我,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过犹豫和辗转反侧。”
被满朝诘难,被一次又一次贬谪,即使是陆钦,也不是没产生过后悔的情绪。
衡玉眉梢微挑,“这才正常。老师觉得,古之圣贤就没有过犹豫,没有过辗转反侧的时候吗?他们之所以为圣贤,之所以值得被推崇,恰恰是因为他们有过犹豫,有过迟疑,然而最后,他们还是义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