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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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夜深人静,街上家家户户关门,灯火寥寥无几。
花溪一个人走在小巷里,还是跟刚开始一样,漫无目的。
按理说该做的都做了,她该离开,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修仙来着,但是在空间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静不下心。
其实还是有事没解决,所以不愿离去。
空间内外的时间相差太大,又不能改变,白天尚且还好,到了夜里不把时间消耗过去,天一直都是黑的。
花溪只能进空间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这么干熬着。
她有钱,倒是想投宿进店,不过收留她后果很大,她不愿连累别人。
花溪在街上碾转走了好几条街,天色终于开始变白,街边开始有人摆摊,她裹着披肩,带着一身寒气走近一家小店,要了碗小馄饨。
古扉总是念叨着要吃小馄饨,他没吃着,倒是叫她吃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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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是辰时才醒的,醒来时后颈处一阵疼痛,他揉了揉,忍不住抱怨,“哪个天杀的背后偷袭小爷?”
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长明宫内,身下是熟悉的毛毡颜色和图案,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只一晚上没瞧见罢了,人更显憔悴,就像蓦地过了十年一般,叫他险些没认出。
“皇上,您怎么坐地上啊?”顾不得自己的后颈,连忙先去照看皇上。
皇帝似乎坐了一夜,一双眼里布满血丝,眼下挂了大大的黑眼圈,面色苍白无力。
“元吉。”
元吉赶忙‘哎’了一声,“您说。”
“去拿圣旨来,朕要写遗诏。”
元吉大惊失色,“皇上,您……”
“我没事。”古扉语气很认真,“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说,他可能不适合做皇帝,影响他跟花溪玩儿了。
他想去找花溪,但是因为皇位和黎民百姓被绊住脚,走不开,找花溪的同时,还要跟其他人斗智斗勇,好累啊。
没办法全心全意找花溪。
古扉突然想到小时候,他才六岁,以前在长明宫人人都依着他,性子养得着实娇贵了些,刚与花溪在冷宫时,又患得患失,怕被花溪抛弃,时刻粘着花溪,让花溪不干正事,陪着他玩。
花溪没养过孩子,不惯他的毛病,每次他便哭,一开始花溪还能说你哭吧,哭死我也不理你。
他便一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终还是把花溪哭妥协了,捏着他的脸,无奈说,‘你是小公主吗?这么爱哭?’
他不爱吃青菜,喜欢吃rou,刚到冷宫时偏偏没rou,只有菜,他不想吃,挑食的厉害,花溪便教育他,不吃一整天都没得吃,不会给他开小灶。
晚上他饿的肚子咕咕叫,可怜兮兮撒娇缠着花溪,花溪还是同意了。
花溪其实很早就有要分床的意思,一开始会把他哄睡着,然后自己去其它地方睡,有次被他发现了,死活拉着她,她又妥协了。
小时候每次都是她妥协,因为他小,还不到花溪腰间,现在他比花溪整整高了一个头,是不是该换换角色,变成他妥协了?
上次那个荷包,花溪不给他缝,他不就妥协自己缝了?所以为什么这次不能再妥协了?
为什么一定要让花溪困在皇宫,他不能跟着花溪去修仙?
花溪为他妥协了那么多次,他才妥协了两次,一点也不吃亏呀。
古扉想着想着,心情终于好了点。
“快点。”忍不住催促元吉,“写完我好去见花溪了。”
就算要去找花溪,也要把这边安排好,否则心里始终会惦记着。
他不像花溪那个渣,平白无故就丢下他,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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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在外头流浪了两天,如果加上空间的时间,最少也一个月了,一个月她的腿早就好了,是彻底的好,行走无恙,还不能飞檐走壁,但是轻轻跳几下没关系。
这段时间她白天去把想玩的,想吃的,想看的,都一一做完,晚上便在赶路和空间之间反复来来回回,到了第三天,终于听到她想听到的消息。
圣旨昭告天下,古扉在最好的年华,和最好的时代退位。
没有被任何人威胁,如今的他已经没人能威胁得了,也没有遇到什么障碍,突然就宣布退位。
他的大抱负才施展到一半,继位几年而已,好多人可惜,纷纷出来挽留,据说诸位大臣已经几进皇宫,希望他留下,最少也要等新帝适应了之后再退位。
他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婉拒了,坚持要立古熙为帝,且今儿就是登基之日。
花溪抬头瞧了瞧天色,这个点登基大典该过了,是时候去接古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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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扉在交代古熙登基之后要做的事,他让位的想法十分突然,各方面都没有准备,也没有教古熙相关的,现下最多告诉他持中庸之道罢了,让梁将军和摄政王争,他们俩会互相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