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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花溪下了轮椅,脚步平稳的走在寝屋里,直接坐在床上,去脱鞋袜,“很晚了,该睡了。”
古扉点头,“确定不要庆祝一下吗?”
花溪叹息,“不用了。”
边说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衣裳都没脱。
“花溪?”
身后传来古扉的声音,“穿着衣裳睡觉半夜很容易惊醒,脱了吧。”
不放心,加了一句,“要是想庆祝就告诉我一声,我立马帮你办。”
花溪:“……”
很是无语,“快睡吧,别说话了。”
古扉明显感觉她不对劲,但是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想叫她起来洗漱一下,或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跟他说,又担心吵着她,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回来的时候认真琢磨了一下自己做过的事,好像没哪得罪花溪。
古扉洗漱完,准备歇息时,元吉告诉了他一些事。
今儿在御花园发生的,跟随花溪的十几个带刀侍卫都消失了,伺候花溪的宫女和太监也曾经被花溪支走。
花溪一定是去见了谁。
他很快想到是谁,脸色一变,娆玉。
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啊,且不说她是先帝的女人,就单说俩人的性格,不可能玩到一起去。
古扉睡觉的心思没了,蹬蹬几步跑到床边,正打算摇醒花溪,低头一看。
哎呀,花溪睡觉太好看了。
☆、出大事了
突然就不忍心了, 古扉小心翼翼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看花溪睡觉。
花溪长得好看,睡觉也好看,不闹不打呼, 安安静静, 像睡美人似的。
睡美人的故事花溪小时候经常跟他讲,而且是一遍又一遍的那种, 他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其实都听腻了, 但是花溪不会讲别的, 只好继续听了。
花溪讲故事太烂了, 难为他居然听了那么多年。
怎么会有人讲故事那么烂呢?
关键她人长得这么好看。
春末未及夏,夜晚还有些凉,古扉拉了拉花溪的被子, 盖到她脖间, 手刚要收回,突然发现一只蚊子飞来。
这个天都已经有蚊子了?
古扉挥手赶蚊子, 蚊子飞去一边, 没多久又飞了回来。
花溪还在睡, 他不好打, 怕把花溪吵醒, 只能用手抓, 腿还是不太方便挪动, 能够着的范围有限,那蚊子似乎察觉了一样, 肆无忌惮飞在他够不着的地方。
古扉那个小暴脾气啊, 撸起袖子半跪下来,手伸得更长, 可惜蚊子被他抓了几下,特别机警,根本不停下来,且铁了心要吸花溪的血。
斗智斗勇几番之后没法子,只得撸起袖子,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假装睡着吸引蚊子。
起初是真的吸引蚊子,后来不知不觉睡着,变成了喂蚊子。
睡深后啪的一声栽倒下来,地上铺了床被,软软的,倒是不疼,所以转个身抱着被子又睡了,花溪反而被他惊醒。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睡深,睁开眼时,瞳子里没有一点睡意。
花溪侧过身,脸朝着外,看向底下的古扉。
晚上回来时便将人都挥退,寝屋里没人,只留了几盏灯,亮起昏黄的光芒,包裹着古扉,意外的显得有一丝柔弱,像是刺猬没了刺,野兽没了齿一般。
花溪掀开被子下来,半蹲在古扉的地铺上,伸出手,抚在古扉脖间。
古扉没有半点反应,睡得很深。
古扉其实在外面很少这样,只有在空间才会如此,因为空间没有外人,不用担心小命,在她身边似乎也这样。
对她就这么放心吗?
就不怕她再用力点,直接掐死他?
花溪松了手,她当然不会掐死他,只是想试试看他对她保持了几分警惕而已。
事实证明一分也没有。
这很明显是不对的。
一个帝王,不该如此。
花溪的手挪到他脸上,像小时候似的,捏了捏。
恩,手感不如小时候了,不过也没差,小时候是软嫩,现在也软,又带了点少年的紧实,娃娃脸也拯救不了成长后脸越来越往立体方向走的紧绷感。
花溪矮下身子,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她不知道古扉为什么对这个动作这么执着,不过意外的并不讨厌。
“古扉。”
她喊了一声,古扉还是没反应。
“你知道为什么你称帝后好几次想接明生和余欢进宫,他俩都不同意吗?”
古扉还在睡,呼吸均匀,自然不会回答。
“因为他们不想连累你。”
花溪支起脑袋,目光温柔的望着古扉。
“一旦进宫,他们就会是你最大的弱点。”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件事她必须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