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板子后没有药用rou都烂了,最后人也死了。
她俩很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这么死了?
她听进去了,让身边的侍女拿些银子给她们,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让她留意的,她一盒鱼食快喂完,才想起来不对劲。
就在不远处罢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喊了一声,没听见回应,反而瞧见地上多了一道影子,那影子举起双手,似乎拿了一块大石头朝她砸来。
她当时害怕极了,一动不敢动,后来只觉得胳膊一疼,被人拉了一下,之后有落水的声音,不是她落水,是她身后那个砸她的人,似乎被人一脚踹进了池塘里。
黑暗里又冒出一道影子,手里拿着匕首,蓦地朝这边迟来,惜花带着她不方便,她又笨,不知道躲闪,像个包袱似的,反而害的惜花肩上挨了一下,幸好那人也被解决了,踹进了池子里。
惜花说她们是行凶的,还带着武器,不敢声张,没办成事,有人会处理她们,不用管,她俩跑掉就好。
跑是跑掉了,但是惜花肩膀流血了,她想替惜花包扎,惜花说她的一双手是给男人看的,不是用来做粗活的。
她当时便憋不住,哭出了声,惜花又说,她是皇上的女人,没有资格替别人哭。
他有时候真的冷血到了极致,一点没有在这种时候安慰人不说,还往她伤口上撒盐。
可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人,叫她念念不忘呢?
“再让杂役处挑几个机灵些的过来,十三四岁左右的。”她只记得十三四岁左右的惜花,再大一些的她真的想象不出来。
应该会比十三四岁时的他还要令人惊艳吧。
但是宫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其实有时候她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但是语嫣和其他人也都说见过,那应该没假才是,为什么那人凭空消失了?
语嫣领了命令,犹豫片刻还是出门去找人了。
其实她想劝太后来着,但是想想太后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能连缅怀过去的权利也给她剥夺了,那样她会很痛苦。
她去了,娆玉便拉着另一个人继续讲曾经,她太怕了,怕自己忘记。
以前没这种感觉,后来有一次,语嫣给她做汤,她笑着说,惜花也总是给她这样煲,炖一两个时辰,每次里面都会加……
加什么来着?
她忘记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害怕了,怕自己忘记。
她给身边的人讲,确实有让别人替她记的意思,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她拥有过这么好的惜花,不告诉别人?别人怎么知道?
语嫣很快回来,身后带了四五个小太监,娆玉让他们一个一个来。
第一个隔着屏风便觉得他在害怕,颤颤巍巍,一开口,声音都在抖。
娆玉扶额,“换一个。”
她不喜欢胆子小的,因为惜花胆子很大。
那屏风后很快换了人,第二个一上来便讨好道,“奴才见过贤嫔主子。”
殷勤劲太明显了,惜花从来没这么说过话,他一直死板的厉害,历来古波无惊,连笑都不会。
很奇怪,相处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笑过,就算她拿雪球砸他,背后捂他的眼睛,让他猜是谁,故意摔跤逗他笑,也没见他笑的。
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教她怎么勾引人,怎么跳舞,怎么吸引皇上的目光,就连床上也要掺合一把。
面无表情听她嘤嘤呻.yin,完了认真的评价她哪里叫高了,哪里低了,哪里过于敷衍。
一个女子,脱的只剩下薄薄一层,躺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居然也能面不红,心不跳,继续低头记下她做错的步骤,让她下次修改。
他还是男人吗?
莫不是去了根,连心中的杂念也去了?
可是她明明有看过太监偷情来着,还有的太监找人对食,明明也是有需求的,为什么就他特殊呢?
不合情理。
娆玉蓦地捏紧了手底下的毯子,被语嫣瞧见,低头小声问她,“怎么了?”
娆玉摇头,“没事。”
她目光重新放在屏风上,“换一个。”
语嫣明白,挥挥手,让下一个人上,今儿总共来了四个人,这一个要是再看不上,就只能指望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个——应该有点希望。
“奴才见过贤嫔主子。”
娆玉躺在贵妃椅里,人稍稍Jing神了些,“声音倒是有些别致,不过……”
不像他。
再好听,不是他也白搭。
语嫣懂事的将人挥退,让最后一个人上。
这个人和旁人不同,只微微低头,没有行礼,直接道,“奴才见过贤嫔主子。”
娆玉陡然坐起身,瞳孔微微放大,里头多了些吃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