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赶紧起床, 早点上县城。
季言之无奈,只得起来。
“阿娘,你放心好了,我心头有数。”
“可阿娘心慌啊。反正老幺儿早点去就成了。”白婶子兴致勃勃的道:“早饭你也别在家里吃了,就直接到县城吃得了。”
——得, 早饭也不成了。
季言之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在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就被白婶子催促着出门。
季言之也不在意在不在家里吃早饭的问题,首次拿出了超快的速度,比往日少用了一半的时间, 踩着晨露迎着朝阳, 很快就到了县城。
此时县城的国营饭店才刚刚营业, 蓬松卷头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摆放了几张桌子的大堂磕瓜子。
她看到季言之走进来, 头也不抬的道。“包子五分钱一个不要粮票, 臊子面一两粮票七分钱一碗,素面七分钱不要粮票。”
“饺子呢。”
“饺子一毛三不要粮票。”
“来碗饺子。”
磕着瓜子的中年妇女依然头也没抬的吼道。“老张,一碗饺子。”然后又开口道:“自己去柜台给钱。”
季言之没有在意服务员的态度, 这年代吃着公家饭捧着铁饭碗的人都是这样。
他径直走到柜台前, 摸出钱包从里数了十三张毛票递给了收银员。然后又要了一碟香醋,几碟豆干制品。刚坐下吃了两口,服务员便又喊道:“三号桌自己去端饺子。”
季言之便搁下筷子, 起身去端菜的窗口, 将一大海碗盛得满满的饺子端回了所坐的三号桌。
饺子上面浮了一层红艳艳的辣油, 再配上洒在上面切得碎碎的香葱末,看起来特别的有食欲。只要一吃,辣得让人直皱眉头的时候却被饺子的鲜香勾得差点连舌头都吞了。
这师傅的手艺不错,都快赶得上御厨的手艺了。
配合着几碟豆干,季言之很快就把盛得满满的一大海碗的饺子全部下了肚。
季言之没有在国营饭店多待的意思,吃完饭将嘴巴一抹,就快步出了国营饭店。
他也没有这么早就去彪三家的意思,轻车熟路的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换了妆容,便开始往县城的纺织厂以及钢铁厂走,很快就在这两个厂的门口附近,将系统空间存放的野味儿售卖了一部分。
这一勾当,季言之做得十分的熟练,也十分的迅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就走了两个厂子,卖了一大堆的钱以及各种票据。季言之点了点票据,将即将过期的票据清出来,然后和着几张大团结一起放进了钱包里,其余的都一股脑的放进了系统空间里。
做完这些,季言之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换回了原来的装束,然后拎出半扇野猪rou,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了彪哥家。
“来得可真早。”
三月春日乍暖还寒,彪三却只穿了背心大裤衩的在大院里子做着早Cao。
季言之来了,彪三第一眼注意的是他手上拎着的半扇野猪rou。
彪三咧嘴笑了起来,也没有说虚伪的客套话,顺手就接过那半扇野猪rou,然后回屋手起刀落,很快就把半扇野猪rou给分拆成了几段。
蕙兰大姐则在一旁配合默契的用麻绳将切好的野猪rou串好,然后抹上大颗粒盐花椒辣椒粉,挂在了厨房窗前晾晒。
蕙兰大姐只留了一段体积最小的野猪rou,那是准备给武胜男家送去的上门礼。
其实按照武胜男的本心,最好一块rou也不要拎上她家去。反正拎去她妈也不会做,说不得还会把午饭做得异常寒酸,好把好东西留给她那个病娇大哥偷偷的吃。
只是……堂姐说得对,这关系到礼数问题。即使再怎么不待见家里人,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不然不是给那些个不明真相的人说嘴的机会吗。
想到此处,武胜男心中吁叹起来。
她倒是被说嘴惯了,也不怎么在乎别人的异样眼光。但是轮到她刚打了一个照面就看上的对象,她就不愿他因为她被莫名其妙的家伙们说嘴。
罢了,就当拿rou喂狗好了。
希望她那病娇大哥看在她这么‘识趣’的份上,别在她的婚事上搞风搞雨了。
武胜男偷偷瞄了一眼儒雅清隽的季言之,在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同时,心中却越发的忐忑不安了起来。武胜男总觉得这回去她家会发生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说起来,武胜男还是挺有预言天分的,因为接下来的的确确发生了让人很始料不及的话。即使有彪三哥这样的硬茬子在,也是没能很成功的镇住场子,最终还是季言之看在武胜男的的确确是位好姑娘的份上,很好脾气的答应了给三百块的彩礼钱。
武胜男都快被她妈的狮子大张口气哭了。
什么叫我家的胜男可是响应党的号召、准备投入建设新时代新农村的积极分子,你给三百块钱的彩礼都是便宜你这地里刨食的土老帽。
什么以后我和胜男他爸也不指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