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野鸡野兔吃起来,可没有野猪rou解馋。”
“这rou不是都解馋吗,怎么还分起种类来了。我说大壮妈你啊就是喜欢瞎矫情。”一旁的大爷,笑着插言道:“不过小伙子,大壮妈说得也有道理,你要是有本事搞来野猪rou,我们把野猪rou都给你包了如何?”
“等我真猎到野猪再说吧。”
季言之莫名想到了被冰封显得雾茫茫一片的系统农场,以及和系统农场绑定到了一块儿的位面|红包群。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位|面|红包群,能够通过发红包的形象将自己其实并不怎么需要的玩意儿给其他位面世界的人进行交换,唯一比较在意的便是被他拉进群里的保成了。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位面世界,季言之的有些记忆其实已经淡漠到了极点,可印象最深的还是与保成一体双魂的日子。论起来,他们才算得上是最默契的兄弟。
——也不知保成如今怎么样儿了。
即便是曾经最默契,甚至共用一具身体的兄弟。季言之如今想起也不过是在心中发出一声吁叹罢了。说到底,那世结束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变得不同。大小位面数以亿万计,季言之又不知道保成所处的都市位面,所以能做的不过是怀念罢了。而且较真起来,谁知道季言之是怀念以往还是真怀念保成这么一个人。
季言之和着大娘大爷们约定好下次再来的时间,便拎着空了的蛇皮口袋出了小区居民楼。
他并没有就这么回去,而是轻车熟路的往彪三家拐去。那空着的蛇皮口袋,在即将靠近彪三家时,又多出了几只新鲜的野鸡以及野兔。
他来的时候,彪三正好在家。
那即使在七十年代也依然显得格外敦实,屹立在面积不大的客厅的时候是那么的醒目,季言之一打眼就看到他了。
彪三正在数花生米喝小酒儿,看到季言之登门忙笑着道。
“来就来了,还拎着东西干什么?咋地,嫌老哥连一顿饭也招待不好你。”
季言之清淡的笑了起来,光风霁月的。
“你不是好野味儿这一口吗。难得上回县城,怎么也得给彪三哥整点儿吧。”
身为打猎好手,季言之包括家里人可都不缺rou吃。
至于彪三哪是好野味儿这一口啊,而是这特殊年代的人,有时候连粗茶淡饭都不怎么吃得饱,何况是rou了,那是一年都难得吃上几回。
即便彪三身为革委会的小干事,本月都有好几斤的rou票供应。可按照彪三敦实的体格来看,一个月几斤的rou哪够他吃的。所以彪三的话真的也是随意说说,只是面子上的客气而已,当不得真。
季言之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自然不会将彪三哥的客气话当真。
他将手上拎着的蛇皮口袋递给了彪三那口子,然后又从洗得有些翻白的裤兜里摸出几颗糖,分给了彪三家的几个小萝卜头,喜得几个小萝卜迭声的叫叔叔。
彪三招呼季言之到他身边坐下,陪他喝酒唠嗑。
季言之也不忸怩,毫不见外的在彪三身旁坐下,陪着他数花生米喝酒顺便唠嗑。
他们聊得很随意,什么话题都聊。当然聊的更多的却是最近县城对投机倒把的行为打击得比较严。
“很严?多谢彪三哥的提醒了。”
季言之自认他进出黑市的行为没人能逮住,但彪三哥的提醒,季言之还是挺受用的,因此他也真诚的给彪三哥道谢。
彪三打住了这个话题,然后主动开口和季言之聊起了其他。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儿,彪三嫂子便将饭菜做好了。
“辣炒鸡块够味儿。”
彪三是个嗜辣的主儿,简直无辣不欢。平日里就着一把泡辣椒,就能下一大碗干饭。这会儿吃着可劲儿放干辣椒、姜蒜一起爆炒出来的鸡块,那是直呼过瘾。
季言之也吃得辣,或者说他们这县城和周遭十里八乡的大部分人都吃得辣。相比爆炒鸡块,季言之更喜欢吃干煸的兔rou。不过这回儿季言之只动了几筷子,就帮挨着他坐的几个小萝卜头夹菜。
彪三嫂子见了,笑盈盈的道:“老幺你别管他们,他们会自己吃的。”
最大的萝卜头几乎将脸埋进了碗里,头也不抬的道:“对,叔,我娘说得没错,我们会自己吃的。”
“红星生产队背靠大山,我又会一手打猎的功夫,想吃rou进大山转悠一圈就是。哪像彪哥嫂子住在城里,有钱有票都不好买rou。”
“可不是吗。”彪三嫂子感叹道:“昨儿嫂子上班的纺织厂发了rou票,急赶快赶的跑去买rou,结果啊只剩下猪毛,就连不要票的猪下水也……”
季言之继续给几个小萝卜头夹菜,末了开口笑道:“希望下回运气能遇到野猪,到时给彪哥嫂子送半扇过来。”
彪哥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话题怎么跨越到了打猎送半扇野猪rou给他家的份上了。彪哥媳妇倒是反应得快,连忙道:“嫂子跟你说这话,可不是跟你讨rou吃,而是…就是念叨一句城里的rou不好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