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掌在董卓的肩膀上拍了拍,那极强的压迫感以及刺骨的痛楚让董卓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
然而并没有。
相反董卓的感官变得极其敏锐。
董卓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块肥rou都在颤抖,甚至季言之手掌拍动间,更加体会到了用刀子活活被割rou的那种痛楚。
别看董卓长得肥头大耳一身满是横rou,实际上却是十分的怕死。说白了董卓也是个很苟的人,对待不如他的人十分嗜血残暴,但是对待比他强,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威胁到他的人,比如说季言之这类人,却是很识时务的认栽。
这不,在季言之给董卓近距离的展示了他所拥有的力量,还没说什么重话威胁,董卓就赶紧点头哈腰的同意‘因为借道河南尹,吓坏了河南尹境内的花花草草从而产生的一系列赔偿’问题,并且还保证明日就把赔偿款送往袁府去。
“董太师这么好说话,果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人杰。董太师如若看得起在下,在下交定董太师这个朋友了。”
董卓冷汗不断直流:“袁州牧说笑了,董某不过鱼目哪比得上袁州牧皓月当空啊。”
作为并没有把‘见好就收’这个成语从字典里抠出去的新世纪五好大佬,季言之终于舍得放开了已经差不多要半|身麻|痹到瘫痪的董卓。
而季言之这么一松手,就见董卓以极其不符合他‘董大胖子’绰号的速度,飞快的窜离了季言之的身侧,即使连群臣清晰可见的‘啧’声,他也毫无顾及的宣布了退朝。其中所带着的颤音儿,连坐在龙椅上的刘辩都为之侧目。
好女婿郭嘉冲着季言之竖起大拇指,以示季言之公然威逼董卓的行为圆满落下帷幕。
季言之特淡定的接受了郭嘉的赞美,并且在袁绍凑过来拿出兄长的派头,指责季言之不该如此任性妄为,惹来董卓嫉恨的时候,吐槽道。
“要是怕,你可以选择丢官逃回汝南汝阳老家啊。”
“……”
袁绍险些被季言之话里的蔑视气炸了肝,很不想理会季言之这种特喜欢贬低他人抬高自己,没有一点儿手足亲情的家伙,但鉴于袁逢、袁隗正结束与卢植等人的谈话,朝着他们走来,因此袁绍忍了那口气,用伤感的语气来了这么一句。
“阿术,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偏执,听不进意见。兄长的话虽然糙,但却是拳拳爱护手足之心,阿术你……”
“咕噪!”
季言之懒得跟袁绍虚以委蛇。用简短的两个字堵住袁绍的嘴巴,就领着好女婿郭嘉回到了袁府。
此回到洛阳,季言之只带了郭嘉和大闺女袁娇以及几百名的护卫。至于王氏,早在诸葛明玉怀第三胎的时候就回到了洛阳,此时正在洛阳袁府后院拘着袁娇做女红针线。
“什么时候大娘居然有做女红的闲情雅致?”
季言之没个正行不止体现在没架子和谁都能随意聊上几句,还体现在他所信奉的‘挫折’教育上。可以说从记事起,袁娇就被季言之打击惯了,以至于季言之所说的这句调侃,袁娇直接当成好话来听。
“父亲总爱说女儿爱武装不爱红妆,女儿不服气自然得学学何为蕙质兰心。”
袁娇抿着小嘴,一副矜持娇柔模样儿。不过手中攥着的那方绣帕,上面所绣的图案乱七八糟,暴露了她心美手却不巧的缺点。
季言之拿过那方绣帕一看,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迟疑。
“大娘,你这是绣的烤鸭?”
袁娇瞪圆了眼睛,那双白净得好像玉石的小手在石桌子上轻轻一拍,石桌‘咯嘣儿脆’的裂开了一条缝,然后碎落掉地上。
从来没想过改变自己是个体能废这一事实的郭嘉,麻溜的后退几大步,然后看着袁娇冲着季言之娇哼道:“父亲惯会说胡话,什么烤鸭,女儿这明明绣的是鸳鸯。”
季言之:“……拔了毛放在火上烤了一遍的鸳鸯吧。”
“父亲…”
袁娇不服气的跺了跺脚,季言之赶紧阻止她这一破坏行为。
“别胡乱跺脚啊,这可是上等的花岗岩石铺就而成的地板,你敢再跺碎一块,小心我罚你抄写《诗经》一百遍。”
——这还是亲爹吗。
袁娇悻悻然的收脚,然后朝着自己未来夫婿假哭道:“奉孝哥哥,你看看父亲,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人家。”
被问话的郭嘉眼神虚移了一下下,“大娘啊,这鸳鸯俗称水鸭子,拔了毛火上一烤,的的确确可以称之为烤鸭。要不改明儿你绣…唔,海棠玉兰春意图如何?”
“……奉孝哥哥。”袁娇|娇滴滴的道:“人家怎么感觉你有些言不由衷,有点敷衍人家的味道。”
“唔,可能是今日在朝廷之上,浪费口舌过多的缘故吧。”郭嘉拿起一把团扇使劲的扇了扇,有点儿意犹未尽的道:“好在最后主公使用了非常规手段,不然董卓那死胖子还下不了决心,赔偿咱们河南尹被借道时所遭受的损失。”
袁娇深以为然的点头:“熙弟来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