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自然懂的。”
陆真儿暗自咬了咬牙,只得点头应是。
她自从被追着上课,每日都要早起,懒觉不能睡了,还得原封不动的坐上两个时辰,她平日里都是依着靠着的,这如何承受得了?于是整日里熬熬煎煎,度日如年,只盼着楚荣知赶紧出来救她。
“墨儿,我心里着实惦记姑爷,你偷偷去看看他。”
墨儿是她娘家陪送丫鬟,最最可靠,当即领会了她的用意。虽然被几个耳刮子打的脸上红肿都还未退,但还是顶着面纱偷偷跑去祠堂,想要传递消息。结果人刚到祠堂门口,还未开口呢,便被荣平带人拦住了。
“这是供奉楚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什么阿猫阿狗也往这里闯。”
墨儿吓了一跳,赶紧又往回跑,但荣平怎么会让她跑脱,当即按住了她,于是她又嚷嚷着是侯夫人派她来的。
荣平却道:“好个刁钻丫头,自己擅闯祠堂,担扰侯爷反思,现在又去攀扯主子。老太太说的清楚,让哥哥静思己过,任何人不得打扰。难道嫂嫂会不把老太太的话放在眼里吗?明明是你这个丫头擅自胡为!来人,把她嘴堵了,送到庄子上去!”
陆真儿一听说心腹丫鬟被打发了,也不顾得躺在床上浑身疼,赶紧过来讲话。荣平诧异道:“难道真是嫂嫂不把祖母的命令当回事?”
陆真儿愣了一下,宫嬷嬷那张严肃的老脸刹时闯入脑海,她果断摇了摇头。
荣平了然:“有些奴才心术不正,专管生事挑拨主子,是不是得狠狠的惩治?”
陆真儿还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儿被送走。
楚荣知在祠堂里待了三天,就有些难以忍受,不仅是跪着身体疲惫膝盖酸痛,还有祠堂过于安静冷寂,呆久了,Jing神都要恍惚。他心里着急啊,陆真儿怎么还不认错,她认错了我不就能出去了?
陆真儿也急啊,楚荣知怎么还不认错,他要是认错了,不就能出来救我了?
夫妻二人,两两相望,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
126.小姑子7
赶走心腹丫鬟的影响, 比陆真儿想象的还要大。没有了从小用到大的下人帮腔, 很多事她都不好做了。
比如, 往常她只要苦着脸往软枕上一靠,墨儿就会主动说:“我家小姐自来柔嫩,昨夜做了个噩梦,吓得半夜睡不着, 今早儿起来就恶心反胃, 还头疼无力, 今儿这课,是上不得了。”
现在没了这个能巧妙的翻译她肢体语言,分析她神态心理的帮手,她就得自己说。但这些话还真只能别人说,自己一开口, 就有浓浓的偷懒逃课嫌疑。
这还是皇后的嬷嬷,要是她回去再告个状,皇后再送来两个美人怎么办?陆真儿才不情愿也得捏鼻子认了。
而且她发现自打她被上课,被撵走丫鬟后,在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连些有头有脸的下人都敢不把她当回事了。
陆真儿真的伤心了, 她披着玉兰花披风靠窗坐着,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诗郁, 这一坐就是一个上午,一句话不说,不口茶也不喝。一副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友好了, 我不要再微笑面对,不要再努力生存的模样。
课,自然是不要上的。
老太太听了宫嬷嬷的汇报,皱了眉头,亲自来过问。她早先已经说过,如果陆真儿不配合宫嬷嬷的管教,就把她送回娘家去,所以她总是一副又愁又怨的气质,但行动上还是很配合的。今天这是又搞什么幺蛾子?
老太太来到正院,不见她出来迎接,人都进了屋,也不见她让座,她还如同一副美人画像似的,愣愣的在那里出神儿。
老太太看看桌子上摆放的已经没有热气的菜肴,命人拿下去。“饭冷了就热,菜肴不可口就换,做什么跟种了定身法似的杵在那里。我跟皇后娘娘请旨,特意求来这么一个老师,是想让你能安分守时,学些眉高眼低,进退分寸。怎么做出这副好像是我要虐待你的样子?”
“你平日里在家中轻狂拿乔,我可曾骂过你?往远了说,你嫁进楚家这么多年了,就头天站过规矩,敬个茶的功夫,我茶水还没喝完呢,你就颤着腿儿要晕倒了。从那以后,晨昏定省我都给你免了。往近了说,前几年我病的两次,窗前日夜伺候的都是平丫,那个时候你在头晕胸闷,我可有言三语四?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对孩儿小辈,关起门来,往死里宠都可以,但若显眼到外人那里,到皇家那里,那就该直接打死。”
老太太说到最后,也是动了真气。和离本不是体面事,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走那步棋,她是真心希望陆贞儿经此一事能够变好。
老太太已经苦口婆心,按情理,听完这席话后,陆真儿就得赶紧站起来谢罪,领受教诲。然而她没有,她只是哀哀的看了老太太一样,眼睛里蕴涵着几颗泪珠,慢慢的转过身来,红唇微动,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老太太倒抽一口冷气,刚要拍案而起,陆真儿就双眼一翻,啪的一下晕倒在地上。老太太硬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