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徘徊,忽见锦乡侯策马而来,于是赶紧去打招呼,请锦乡侯让她解释清楚。
然而锦乡侯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在他心里,女人的外表,才华,身家统统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为人善良,不耍心机。当初在牢狱里,得了陆松烟的恩惠,所以他一直以为陆松烟就是个单纯善良的少女。结果这几年接触下来,却发现她虚荣,自私,没头脑,还爱耍诡计。他几次欲要跟她撇清关系,但看在当年恩惠的份上,都一再荣让。但现在这个女人却欺骗他晃点他。
若不是荣平,他现在已铸成大错了。
“陆姑娘,我再强调一遍,你当年曾帮助过我,但我后来也帮了你们父女,我们也算两清了,这次的事情我不做追究,但你好自为之,若下次再于我面前乱晃,我见一次打一次!”
锦乡侯这样的人记恩也记仇,他眼神如刀,陆松烟被刺的瑟缩了一下。
她不甘的昂起了头,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声音里却带着柔和的哭泣。
她知道这是最让男人心软的姿态,仿佛一支披着月光的梅花。
“侯爷,您就如此厌恨小女吗?小女是无心之失,绝非故意使坏,您若不信我,我愿死在您的马前,证明我的清白。”
说罢,就要往往锦乡侯的拴马石头上撞,然而锦乡侯却冷冷一笑,指指前方的河流:“要死死远点,别打扰老子好心情。”
陆松烟顿时哑然,看着进度条已经掉到了报警状态,简直五内俱焚,怎么偏就弄巧成拙了呢? ...
117.小青梅10
荣平被锦乡侯问话时, 没觉得有太意外。自打她的生意越做越大, 就有不少人打听她的师承来历。
荣平的说法一直都是“八年前天下大旱, 青州来了不少逃荒的外地人,当时有个人饿的不行了,就用绣册换食物,我给了她一斗米, 就得到了这秘笈。”
这个借口的奇妙之处在于真中有几分假, 假里又带着真, 最是叫人难以辨明,八年前青州确实有一大批逃荒而去的人,但他们乞食之后就会离开,数量又多,踪迹又杂, 你说有便有,根本无法查验。
锦乡侯一听这话,就皱了眉,他回宫向皇帝复命,皇帝面显怅惘。锦乡侯有些意外,便问皇帝为何如此关心这个绣娘。
皇帝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的五珍姐姐?她曾是太后最信重的宫女, 最喜爱的宫廷司制,太后还喜欢把她叫到身边来, 看着她干活。”
锦乡侯一听就愣住了,他对刺绣不感兴趣,但对那个美貌又温柔的绣娘倒是有些印象。当初她经常出入宫殿, 太后身边不少人都对她有好感,其中甚至还包括……他看了眼皇帝,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隐约记得当初皇帝的日子不太好过,那绣娘还时常安慰他鼓励他,但皇帝后来成功登基,永王被诛杀,她就消失了。现在皇帝富有天下,想要找到她,弥补当年的遗憾也是人之常情。
“臣一定会为陛下找到五珍。只是这天地茫茫,一时没有头绪,还请陛下不要心急。”
皇帝却冷嗤一声:“说什么没有头绪,她不还在青州嘛。”
锦乡侯这就不解了,皇帝道:“那小老板在撒谎。朕仔细查过她的来历,和她家刺绣生意的变革转移,她的师傅大概率就在青州。她这样撒谎,要么是生意人爱搞的噱头,要么就是五珍甘愿隐姓埋名。你也不想想,就五珍那样的手艺心性,她若真想赚钱立业,还有现在这个小丫头什么事?”
锦乡侯心领神会:“那臣悄悄的去查。”
但这件事终究还是走露了风声。皇帝一早召见陆父,向他询问当地的刺绣风格,有名的绣坊,还有绣娘,尤其着重问了荣家的事情。但陆知府对刺绣这种事,毕竟了解不多,回去之后,还是问了自己女儿。
陆松烟何等聪明,前后信息一串联,便意识道皇帝要找的人是方母。
“我听方元辰说过,荣平拿走了她娘的刺绣针法,这才把铺子开遍大江南北,生意越做越大。他和他娘就可怜了,一点好处都拿不到,荣家财富成倍扩展,却不给他们娘儿俩一分钱。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陆知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敢情皇帝急着找绣娘,是为了跟老情人重温当年往事,那他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了,是不是就可以重获皇帝宠任?
他这回遭了弹劾,锦乡侯不仅没像以前一样帮忙,反而还加了把刀子,所以他现在正停职在家,有了这个想法后,立即带着女儿回到青州老家,马不停蹄的去找方母。
陆松烟内心也非常激动,原本她是看不上方元辰的,但现在发现老天果然是在助她,让她攻略的这些人物都不是凡俗之辈。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陆松烟在刷方元辰好感度时,可是对他做了仔细调查的,那早死去的方父很有可能根本不是方元辰的生父,因为见过的人都说方父长相Yin柔,举止特异,而他跟方母相处时,那模式一直都很奇怪,根本不像一般人家夫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方元辰会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