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雪白娇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学着她之前的样子,蜻蜓点水,很快挪开。
阮娇从前因怕他畏他,所以时常躲着,不敢靠近。可如今心中的那道屏障没有了,和王爷在一起后,她觉得王爷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相反的,如今她倒是十分喜欢黏着他。她觉得缩在他怀里很舒服,也很安心,所以,只要他不是在做正事的时候,只要不会打扰到他,她都不想从他怀里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阮娇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个时候,不要往前走。
既是决定了赴约,所以,次日下午,燕王便带着阮娇去了杏花巷找青娘。因有燕王带着,且又是乘坐马车直奔青娘住处去的,所以,阮娇没有女扮男装,而是直接以女儿家的样子出现的。
青娘的宅邸虽不算太大,但对阮娇来说,这俨然算是豪宅了。两进的宅院,朱红漆门,灰墙黑瓦,院墙特别高,颇有股子庄严肃穆的感觉。
同行的小厮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瞧着只有十来岁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见到生人,她也不奇怪,只问:“可是阮姑娘来了。”
燕王府去敲门的小厮立即说:“我们家燕王爷亲自登门造访,快叫你家主人出来迎接。”
听到燕王的名号,那小丫头似乎也并不畏惧,只依旧笑着说:“主人早料到你们会来,叫我在此恭候呢。贵人们,请进来吧。”
“你……”小厮见这丫头猖狂,不把他家王爷放在眼里,正要怒骂,却被燕王扬声制止住了。
燕王牵着阮娇手往里走,而那小丫头,则直接把燕王和阮娇领去了一个厅堂内。
“主人在里面等着呢,王爷请吧。”那丫头却没进,只让燕王阮娇进去。
这是一间十分雅致的屋子,中间的大厅,左右各有一间房。燕王牵着阮娇进去,却在左边的房里看到了太子。而青娘,则隔着一方矮几,正坐在太子对面。太子是背对着门的,所以一时没瞧见身后的人,他是见青娘朝他身后望来了,这才顺着青娘目光转身看来。
这一看,很明显的,就愣住了。
显然,太子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到他的七弟。
但太子也只是怔愣一小会儿功夫,缓过神来后,倒朝燕王投以和蔼一笑,语气也十分温柔:“七弟怎么也来这里了?”
太子说着这话的时候也并未起身,而坐在太子对面的青娘则立即站起了身子来,朝着燕王行了个礼。
燕王没搭理青娘,也没看她一眼。见青娘已经离座了,他则背着手坐在青娘刚刚坐的位置上。
“青姑娘看中了娇娇的手艺,约她来府上一叙。臣弟不放心,故而陪着娇娇一起过来一趟。”
燕王对阮娇的称呼已经变了,从前不管是在阮娇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矜持的称呼她一声阮姑娘。而如今,称谓变成了亲昵的“娇娇”二字。
太子倒没觉得意外,毕竟这阮姑娘已经是他的人了。
青娘知道二位爷有话说,也很识趣,福了下身子后对太子说:“殿下和燕王爷有话说,妾与阮姑娘到隔壁间说话。”
太子点头,看向青娘的眼神十分温柔:“去吧。”
青娘带着阮娇走后,太子才对燕王说:“真没想到,今儿会和七弟在这儿相遇。”
燕王垂目笑着说:“臣弟也没有想到。”
太子又提了青娘几句:“她虽出身青楼,但却洁身自好,并非那等靠皮rou招揽生意之人。此女颇有才情,弹的一手好琵琶,孤无事的时候,偶来坐坐。”
燕王点头:“青姑娘的确貌美年轻,只是,臣弟倒是没听过她的琵琶。”又说,“青姑娘的琵琶再好,难道会比宫里头的乐师还要好?”
“不是一样的。”太子淡笑,“乐师不论抚琴还是弹琵琶,都是为了娱乐父皇,是为了别人而弹。但青娘不一样,她抚琴弹琵琶,从不为了取悦孤,她是悦己。孤乃是她的知音人,每有什么烦恼的时候,只要听她一曲,便是再大的烦恼也去了九霄云外。”
“人生能得一这样的知己,也是一幸事。”燕王这样附和着太子。
而此刻另外一间房内,青娘拉着阮娇手让她坐,又安排花姑去备茶和点心来。花姑很高兴,立马就去了。
青娘在太子面前,是冷静自持的,但面对阮娇的时候,虽她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但阮娇却能感觉到她在亲近自己。
青娘见阮娇一直盯着花姑看,就问她:“昨儿就发现了,你始终看着花姑,今儿你又盯着花姑。难道,我不比花姑好看?”
听青娘说这话,阮娇就笑了。
青娘怎么可能不比花姑好看?她比花姑年轻貌美多了,青娘的美,十分惊艳高贵,让人过目难忘。
“青姐姐你真可爱。”阮娇喊了她一声姐姐。
青娘听阮娇喊她姐姐,可高兴了,高冷的笑着说:“你可真意思,你这样身份的人,竟肯与我称姐道妹,可见你与那些人不同。”
阮娇问:“我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我也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