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鲧黑衣上沾着禹的血,他十指沾着尖利的指尖,整个人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轻轻舔去指尖上的血,“把我骗到有虞部落,你不就是想杀了我么,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深先生嘴角飞快闪过一抹Yin鹜的笑,他道:“你胡说什么?为了不让你入魔,我把玉珏都给了舜君,希望他能帮你清除魔障,但你却辜负了舜君的一番美意,终究还是入了魔。”
一提到舜君,所有人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鲧,似乎是因为鲧,他们才失去了舜君。
鲧不屑一笑,“这一切都是你编排出来的一场好戏,先是引舜离开,然后骗我进有虞部落,借着放血之名,对我下药,逼我入魔。现在又在这里演戏,但可惜,舜这大半年来一直帮我压制魔性,就算身体入魔,我的心智也不会被魔性吞噬。”
他刚一说完,忽然一个野果砸到鲧的身上。
“让你污蔑深先生,是你把舜君骗走了,都是你,要是没有你,舜君就不会离开我们。”
紧接着,无数枚浆果砸到鲧的身上,鲜红色的果汁染满了他的衣服,鲧烦不胜烦,他抬手一挥,那群原本就病弱的人当场倒地。
“杀人了,鲧要杀人了——”
鲧眼仁微微一动,随即又看向深先生,“呵呵,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可惜,你算错了。”
深先生慌忙往后退,边退边道:“虽然你和我意见不合,但我一直希望你善待舜君,别无他求,鲧,你别含血喷人啊!”
鲧唤出摄魂铃,“是吗?摄魂铃能让人说出内心真实想法,你筹备已久,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
说完,鲧双眸猩红色加深,他的魔纹忽暗忽明,摄魂铃飞向半空,正当他要催动摄魂铃之时,一剑横劈而来,把摄魂铃当场打落!
“舜君——”深先生连忙大喊:“鲧要杀了我,他入魔了,老朽死不足惜,但他一旦催动摄魂铃,这里将无人幸免。”
鲧看了一眼舜,又眯起眼看了一眼深先生,他二话不说又御起摄魂铃,“这个老东西就一张嘴搬弄是非,舜,待摄魂铃催动,他会说出全部的真相!”
浑身泛着紫黑气息的摄魂铃半悬空中,强大的力量灌入其间,鲧魔纹暴涨,他双眼如蛇瞳一般死死盯着深先生,“去死吧。”
舜眉峰一皱,他看向魔气笼罩下苦不堪言的族人,手里的仁心剑随心动,为迫使鲧收手,他一剑向鲧刺去!
“唔!——”
鲧睁大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胸前刺穿的剑。
舜也没有料到,“你为什么不躲开?!”
鲧嘴里喷出一大口血,他僵硬的转过头,指着深先生,他苦涩的问:“你为了他……对我下手?”
“不,你为什么不躲开!”一向温文尔雅的舜,瞬间慌了神,他连忙拔剑,冲过去抱住鲧下落的身体。
仁心和寻常的剑不同,加上舜君乃是三皇五帝之一,他的灵力强大,正是魔族的克星。
“你想知道吗?”鲧沾满血污的手一把揪住舜的衣领,他像是被伤害极深的兽类,死死盯着舜,“因为我被深下了药,他假意催发我的魔气,又用不知名的法子……唔!”
鲧睁大眼睛。
舜抱住他,不断抚摸他的脸颊,手里沾满了鲧的鲜血,“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带你回去疗伤。”
鲧一把推开舜,他翻身趴在地上,□□的手臂忽然青筋暴起,自他体内爆发出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强大魔息,鲧抬起头,他的魔纹变了,如诡谲的魔族圣火,将他整个人包裹其间!
舜试图唤醒他,“鲧?你醒一醒!”
鲧扭了扭脖子,眼里尽是疯狂和悲伤,他抬手一挥,摄魂铃发出清冽的音乐声。
“是魔音,大家捂住耳朵。”饶是舜,他也根本无法阻拦摄魂铃的威力。
普通的族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他们不断哀嚎哭泣,从嘴里说出了平日里不想说的话。
“隔壁的那个臭女人,自以为有多漂亮?见到别人的男人就抛媚眼儿,sao货,狐狸Jing,贱人!”
“%^%@#$*……所有人都是贱人,杂-种!”
“鲧那么帅,部落里的男人不喜欢他,肯定是因为女人们的心都向着鲧,所以深先生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会帮着深先生。”
“这一个计划天衣无缝,舜君为了鲧那个小杂-种肯定会去昆仑山,我要利用好这个机会激发他的魔性,喂他喝下催发魔纹的药只是第一步,呵呵呵……能彻底激发他心魔的人只有舜君,鲧自私自利,绝对不容许半点不信任和伤害。”
……
舜伸手想去抓住鲧,可是鲧的速度极快,他修长的身影原本帅气潇洒,如今却如一道催命符,所过之地血腥遍地,族人顷刻之间人首分离!
鲧如同地狱来的使者,收割人间的灵魂,他的头发染满鲜血,黑衣已经分不出是暗红还是纯黑,整个有虞部落的中央空地尽是惨绝人寰的哀嚎之声。
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