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背在身后,不断地给她打手势。
程昔哪里就不明白宁王世子的意思,也是真心想成人之美,遂道:“表姐,我有东西落在殿里了,想回去取一下,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顾明潇一听,便道:“什么东西落殿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大表姐带你一起去寻。”
宁王世子赶紧道:“永宁县主又不是三岁小儿,青天白日还能丢了不成?你是她大表姐,又不是她的ru娘。怎的,还寸步不离了?”
说着,宁王世子赶紧冲着程昔比划了一下手势,程昔会意,这才悄悄溜走了。
“要你多管闲事?有空的话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顾明潇照例是跺脚怒道:“我可是听说了,你前一阵子还在外头买了珠钗,你自己又不戴,可不就是拿来送人的。京城这么多姑娘你不去祸害,你偏偏来祸害我做甚!”
宁王世子听得眉头一皱,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买珠钗了。他又似乎是想到什么,侧着头询问:“珠钗啊……可是牡丹花样式的,上头还缀着颗朱色宝石的?”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我又没见过!咦?”顾明潇话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
宁王世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遂又凑近身来,同顾明潇贴得就更加近了。侧过脸来,不怀好意地笑道:“咦什么?是不是觉得很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珠钗,是不是?”
顾明潇这才想起来,牡丹花样式,又缀着红宝石的珠钗,可不就是元明送给她的。可宁王世子又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
这个念头一在脑海中形成,顾明潇脸色腾得一下红润起来,连耳垂都染上一层诱人的粉色。
宁王世子瞧得心里欢喜,又忍不住想要伸手轻轻掐一掐顾明潇的耳垂。可又觉得眼前人神圣不可轻易冒犯,遂赶紧将手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略羞赧地笑道:“嚯,我原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嗯,怎么说才好。明潇,明潇,就是那个……我就是……”
纵横花间十几载,养尊处优的宁王世子居然有一天结巴了,脸色都涨红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明潇哼道:“你不必说,我不想听的!”
宁王世子索性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扭转过来。直接同自己面对面,这才垂下眼眸,盯着顾明潇的眼睛,满脸诚恳,一字一顿道:“明潇,我觉得……觉得你很好,非常好。我就是觉得很喜欢你,每次一看到你,我眼里就再也瞧不见别人了。你知道的,我是宁王世子,我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可我偏偏在你这里栽了好几个跟头。”
“那也是你自讨苦吃,我又没有让你对我死缠烂打。”顾明潇嘴硬,哼了两声,并不肯服软。
如此,宁王世子挠了挠头,又继续道:“我……我认栽的,我认啊!明潇,我……我知道你喜欢牡丹花,我特意让工匠在宁王府种了好多呢!还修了一座八角凉亭,外头有片荷花塘,还给你寻了一架古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寻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的。”
顾明潇心尖一甜,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抬眼瞧了宁王世子一眼,见他着急剖白心意,连脸色都涨红了。顿觉他有几分可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宁王世子被这一声笑,彻底粉碎了自信心,头一垂,愁容满面地叹气,“我就知道,你总是跟旁的女子不一样的。别人知道我是宁王世子,都上杆子巴结我。就你不一样,把我当个瘟神似的躲。明明我也没招你惹你啊,你怎生连对我笑一笑都不肯?”
“我怎么没笑了,我方才不还笑了一下?”
“你……我……”宁王世子妥协,摊手叹气道:“行吧,行吧,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可宁王世子若是就此放弃,那么他也就不是宁王世子了。
“明潇,你从前觉得我那样针对沈青舟,觉得他很可怜。那我难道就不可怜了么?你可知,我父王要给我选妃,我为了你是宁死不从,都不知道被我父王吊起来打过多少回了。你也可怜可怜我啊……”
顾明潇哪里就知晓这么多事,如今听宁王世子如此说,虽知他说话未必就没有夸大其词,可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只道:“这种事情你也要怪我?那我岂不是要冤枉死了。回头你再领着人来顾家闹一闹,让我爹也把我吊起来打一顿,你才满意?”
宁王世子急忙道:“我绝对没有那种意思!明潇,我可是把你当无价之宝捧在手心上,怎肯让人动了你半分?”
顾明潇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想了想才道:“再过两日是我祖母六十大寿,届时你来不来?”
宁王世子揣摩着用词,“那……我也来?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顾明潇暗骂他是榆木脑袋,一跺脚道:“谁知道你要做什么!”说着,抬步要去寻一寻程昔。
宁王世子落后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掌,满脸欣喜道:“啊,我知道了!提亲!”
顾明潇一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