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摔的!”
顾明潇气恼道:“你真烦人!请你快走罢!”
宁王世子这回是非走不可了,因为顾轻言过来了。
“别别别,人多,人多,给点面子,别扯衣领!”
顾轻言Yin沉着一张脸,一把揪住宁王世子的衣领,往前一连推了几步,将之抵在了凉亭的柱子上。
宁王世子的后背一下就撞到了坚硬的柱子,疼得闷哼一声。他见自己带来的护卫纷纷拔剑,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准轻举妄动。这才笑着同顾轻言道:
“听闻小将军这些时日受伤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看来打得根本就不疼啊。”
“有劳宁王世子替在下担心了,一切都好。”顾轻言说着,又使了几分力,宁王世子立马被禁锢的咳嗽了几声。
“世子!大胆顾轻言,快放开我们世子!”
护卫们纷纷拔出长剑,剑指着顾轻言。
宁王世子不悦道:“有你们什么事?还不快给我退下!”
他又转过脸来,压低声音同顾轻言道:“虽然本世子向来同你不合,可我还是得谢谢你,以后还是得这么护着你妹妹,即使对方是皇亲国戚,你也要立马站出来。”
顾轻言嗤笑:“这就不劳宁王世子Cao心了,明潇是我妹妹,在顾家我还是说了算的!”他将手松开,指着一个方向,冷冷道:“滚!”
宁王世子点了点头,捂住脖颈咳嗽几声,他道:“你行,你行,算我怕了你了,还不成么。”
他摆了摆手,领着一众护卫这才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迅速折回身来,因为顾轻言还在身边站着,他不好凑近,只得遥遥对着顾明潇道:“没有你的事,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天塌下来也用不着你顶着!”
顾明潇侧过脸去,不肯瞧他。
宁王世子的眸色一暗,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转身就走,身后的一众护卫立马跟了过去。
“大哥哥,怎么办,我好像又惹事了。”顾明潇红着眼睛道,“这回阿爹会不会把我打死啊,我好害怕,哥…”
顾轻言轻轻拍了拍顾明潇的肩膀,望向程昔的目光好容易才收了回来。对着左右吩咐道:“今日的事,谁都不许传扬出去,谁要是敢在外头乱嚼舌根。我扒了他的皮!”
丫鬟婆子们吓得赶紧跪下,点头如捣蒜。
如此,顾轻言这才安慰她们三个,“有什么的,这不是还有哥哥在么?有哥哥在,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
顾明涟胆子是最小的,若不是顾轻言过来了,险些就要当场吓哭了。她抹了抹眼泪,又想起了自家那个病弱的哥哥,一时暗暗气恼,怎么就没有顾轻言这种有骨气,有魄力的兄长。
如此一来,三个姑娘也没甚么心思去上房问安了。顾轻言让她们各自回院子里去,没事别往上房去,这才抬腿大步朝外走。想来在府上修养了许久,巡防营堆积了不少公务,得去处理一二。
再一无是处的人,总归是有一星半点优点的。比如说宁王世子,他喜欢顾明潇喜欢到了骨子里,他不是有意想处处与她为难,可因为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副霸道又仗势欺人的脾气。也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喜。
只是听闻宁王世子自知打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如意,连宁王府都没敢回,直接跪到了皇后娘娘的未央殿门口请罪。
皇后娘娘刚好在午休,直至下午才得知消息。虽心里有气,可宁王世子背后到底是有宁王府的,自然不能轻易为难。又知宁王府素来规矩严明,遂直接让宁王世子出宫去了。
消息没多久便传到了宁王耳朵里。当即震怒,深觉宁王世子是被宠坏了,如今不干正事,只知道惹是生非。直接喝命下人锁了院门,结结实实把宁王世子痛打了一顿。
这还不算,硬是逼问他做什么非得求这柄如意。宁王世子这回甚有骨气,打死都不说。还是身边的护卫迫于宁王的威压才说了出来。
宁王一听,自家儿子成天不务正业,居然只想着如何去讨女孩子的欢心,气得就越发狠了。直接禁了宁王世子的足,勒令其好生熟读兵法。
转眼到了太后娘娘从九华山返京的日子,一大清早的街道就挤满了人群。纷纷散开一条道,跪地恭迎。
圣上为了确保太后娘娘的安危,特意指派了顾轻言带人去迎接。
远远就见顾轻言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见太后娘娘的轿辇行来,利索地翻身下马。单膝压地,沉声道:“末将顾轻言奉圣上之命,前来恭迎太后娘娘和嘉清郡主!”
华丽的轿辇里很快就探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一道宛如百灵鸟的清脆声音缓缓传来,“呀,没想到是你!”
顾轻言一听这个声音,只觉得脑仁都是疼的。他暗暗叫苦不迭,可又不能显露分毫,只恭声道:“末将见过嘉清郡主!”
从轿辇中露出半张女子的面孔,观其年龄约莫十五、六岁,生得极其清丽,穿着一身湛蓝色的宫装,眉间一点朱砂更衬托出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