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家的女儿,你竟敢如此扯我袖子!”
“我是二品宣政史程知敬的女儿,我娘是二品诰命夫人。我舅舅是一品尚书,我表哥是昭勇将军。我外祖母和舅母都有诰命在身,你才大胆!”
这小姐一听,登时脸都白了。程昔并不理她,直接将人拽了下来,骑马就走。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马呀!”
☆、逛城隍庙
看台上,众多大家闺秀一看,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这谁家的姑娘啊?这般胆大!”
“听说是尚书府的表小姐,姓程。”
“尚书府的表小姐?那岂不就是顾小将军的表妹了?”
有爱慕顾轻言的小姐一听,立马赞美道:“真有胆量的姑娘,我喜欢她,不愧是顾小将军的表妹。胆识过人,这都是一脉相传的!”
沈青舟听了,忍不住侧首同顾轻言笑道:“你听听,都在夸你表妹有胆量。你这个当表兄的,也觉得有荣光罢?”
“有个鬼!”顾轻言攥紧拳头怒道:“兵部侍郎家的小姐活腻了,居然敢使绊子对付昔儿!当我是死人吗?”
兵部侍郎官位比顾轻言低几品,按理说也是顾轻言的下级官员。若是想公报私仇简直太容易了。因此那兵部侍郎家的小姐才这般惊慌,也是怕给家里惹麻烦。
再看场上,对面只剩下三个人,江宁尤其厉害,同顾明潇不相上下,谁也不肯让谁。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马球在几个鞠杖底下来回穿梭,可总也不会在一个鞠杖下。
顾明潇性子好强,自然不肯输给江宁。一鞠杖将马球打飞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程昔的鞠杖下。
“表妹!快打啊!”
看台上的观客们不由自主的屏息凝气,全部被场上的比赛吸引,就连宁王世子都攥紧拳头,死死咬紧牙关瞪着程昔。
程昔两手攥着鞠杖,对准马球使劲一挥。
中了!
场上登时传来比先前更加猛烈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纷纷夸赞顾家女儿们的英姿。
宁王世子脸色Yin沉,一脚将矮桌踹倒,抬腿就下了高台。
如此三局两胜,顾家赢。
宁王世子不肯愿赌服输,老早就带着人跑了,惹的场上观客们对其议论纷纷,嗤笑不止。这回连带着宁王府也丢尽了颜面。
顾明潇心情大好,一扫先前的火气,抱着程昔又蹦又跳的,直夸程昔厉害。
程昔谦虚道:“都是姐姐们厉害,要不是大表姐把马球打到我这边,我可没本事上去抢球的。”
闻言,顾轻言轻轻笑了一声,“表妹这就不老实了,厉害就是厉害,谦什么虚?咱们顾家不讲究这一套。”
程昔暗骂顾轻言拆台,可又不能明着说,只得悄悄剜了他一眼。
天色也不算早了,正好旁边有座城隍庙。顾明潇提议大家一起去拜城隍爷。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各自上了马车又往城隍庙去。
城隍庙位于京城郊外,周边环着一片黛色青山,左右树林Yin翳,又设有热闹的玄武街道。京城许多夫人小姐们都信这个,因此常有许多香客来拜,为保平安顺心罢了。
程昔也是第一次逛京城的城隍庙,见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欢喜。可她又不是个爱抢风头的人,遂一直压着好奇心,跟在众人后面。
因为在场的都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跟着的丫鬟婆子和护卫也很多,走在大街上就引了许多人驻足观望。见围在中间的几位姑娘十分漂亮,少不得又夸耀几句。
顾明潇提议大家分开走,两两一组,这样既能玩得尽兴,又能少些人跟着。她这个意思再明确不过,若是能同沈青舟抽到一处,最好不过。若是不能,私下里同抽中的人换一换也不是不行。
大家同意后,由丫鬟们找来纸笔,画了三种图案,每种各两张,然后再叠起来放在一处,就算是抽签了。
程昔见顾明潇几个已经抽过,这才上去随便选了一个。竟然不曾想同沈青舟抽到了一起。
顾明漓一眼就瞧见了,生怕顾明潇要同程昔换,赶忙道:“不准换啊,抽中谁就是谁,换了多没有意思。”
沈青舟笑道:“随便罢,我这上面是个圈,你们谁跟我一处儿?”
程昔面色微微尴尬,攥着纸条没好意思应声。结果顾明漓和沈青莲一对,顾明潇和顾轻言一对,剩下的可不就是她一个人了。
“啊,表妹手气怎么这么好!”
顾明潇愁容满面的小声道,咬唇看了一眼沈青舟,心里更加暗恼,暗暗骂了顾明漓一遭。
“好吧,那就暂且这样分配,一个时辰之后再到这里会合。”
顾轻言都这么发话了,旁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遂两两一组,带着丫鬟婆子往街道上行去。
程昔甚少同男子单独相处,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再者说了,沈青舟可是顾明潇放在心尖尖喜欢的人,她可半分都不想染指。
“程小姐好像很怕我,是不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