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没有管教好你?”宁王世子打不过顾轻言,可嘴上不肯饶人。仗着身后有宁王府,向来横行霸道。
顾轻言拍了拍顾明潇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了。这才猛地从随从腰间抽出长剑,一剑指着宁王世子。
“你,你想做什么?你大胆!我可是宁王世子,你若是敢伤我分毫,要不了半个时辰,王府的铁骑就会踏平你们顾家!”
“是么,我竟然不知宁王府现在在京城都能一手遮天了。”顾轻言冷笑,反手一剑划向宁王世子。
“啊,护驾,护驾!”宁王世子惊叫一声,狼狈往后退去。众人皆是一惊,只见顾轻言仅仅是把宁王世子的衣衫划破。
宁王世子在人前落了面子,一连在顾轻言手里吃了几回瘪,怒气冲冲道:“好啊你,顾轻言,你有种!算你厉害,连本世子你都敢伤,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顾轻言冷哼,随手把长剑又插回剑鞘,“我也是正人君子,若以礼待我,我必以礼还之。我听说宁王府规矩十分严明,只是不知宁王若是知道世子在外仗势欺人,要作何感想。”
“你休想去我父王那里告状!顾轻言,我可告诉你了,我是宁王世子,你充其量就是个小将军。你今日对我无礼,看我不回王府告你一状!”
顾轻言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扭着宁王世子的胳膊,反手扭至后背。这才笑着问他,“什么?我没听清。”
宁王世子怒道:“顾轻言!你疯了!啊!顾小将军!松手松手,要断了!”
顾轻言这才松开手,淡淡道:“宁王世子如何对我都行,只是不要来招惹我的妹妹们。我顾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顾家的女儿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好,顾轻言,本世子真的很欣赏你,有胆量。”
宁王世子反倒是冷静下来,总也不好闹得太难看,毕竟自己的确不占理。他余光不动声色的去瞥顾明潇,见好端端一个美儿人,眼眶都哭红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又忽然念起,如果自己日后真迎娶了顾明潇,那顾轻言就是自己的大舅子。一家人不能闹得太难看。
索性就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行,算本世子无礼了,顾小将军的话,我记着了,咱们来日方长。”
顾轻言摆手:“废话不必多说,宁王世子快些向沈大人还有我妹妹致歉,这事就算完了。”
宁王世子嚷嚷:“那不行,打都打了,有本事就让沈青舟打回来!”
沈青舟岂会如此,家世低人一等,做事都不可过于明目张胆。他心里也暗恼,略一思忖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赌上一局。若宁王世子赢了,这个打就算是我白挨。若是世子输了,今日必须致歉。”
宁王世子道:“少给我下套,你若是提出来比诗词歌赋,我怎么能及翰林院出身的官员!”
言下之意就是他诗词歌赋比不过沈青舟。
顾明潇一听,小声的啐了一口,“真不要脸!”
☆、受宠若惊
却见沈青舟摇头,“不比这个。我不胜武力,宁王世子不胜诗书。咱们选个都会的。”
“比如?”宁王世子问。
“比如打马球啊。”顾轻言笑着接口道:“京城贵圈有几个公子不会的。”
京城贵圈风行打马球,世家子弟都很是Jing通,就连一些大家闺秀也会。简单来说就是骑在马上,持棍打球,也称击鞠。马球则是用质感好的木料制成,只有拳头大小,外涂红漆,彩绘花纹。人骑在马上用鞠杖打球。
“这……”
宁王世子稍微有些犹豫,毕竟谁人不知顾轻言的厉害。
顾明潇便道:“我早知宁王世子不敢。沈公子快别为难他了,咱们今日只当是被狗啃了一口。”
这话十分不客气,狗啃人一口,人自然不能再啃回去,否则就跟狗没有区别了。
宁王世子爱慕顾明潇,怎会在她面前示弱,当场就答应下了。如此,顾轻言立马就吩咐下人们置办,将马具等物通通准备齐全。
也是十足的巧了,今个天气好,京城的公子哥和大家闺秀纷纷相约踏青。得知顾家公子和沈家公子要同宁王世子比赛打马球,立马就吸引了不少的人来。
如此,就是宁王世子输了比赛,想赖账都不行了,除非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脸面丢在地上踩。
双方约定,分三场比赛,每场只有一柱香的工夫。双方各派两组人上来,男女皆可。以击鼓为始,哪方率先把球打入对方的球门就算赢了。
顾轻言自然是要亲自上场的,沈青舟虽受了点伤,但也没甚要紧。其余的人便暂且找了手下人顶替。这才下去换了衣裳。
顾明潇担心沈青舟的伤势,少不得在程昔面前絮叨两句,“小nai昔,你说沈公子的伤势要不要紧?还能亲自上场么?”
程昔宽慰道:“放心罢,沈公子既然都如此说了,定然有十足的把握会赢。”顿了顿,她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再不济,还有表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