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还围在屋子里不知商谈过什么,只是那时候他只顾出门逛青楼,看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
花鸿卓的脸色有些Yin沉。
他这个借口着实拙劣得很,但赵冕依然只作听不出,淡笑着道:“令尊给赵某的信上只说请公子与赵某面上做出决裂的假象,他也好与杭勤周旋,其余的便没再有什么。”
这样的主意,倒确实有可能是花青豫提出来的,花鸿卓对自己父亲的秉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面上的愤怒更深了几分。
赵冕见状勾了勾唇角,又道:“赵某也知道,与杭勤打交道不是一桩容易的事,若是花公子不嫌弃,赵某倒是能相助一二。”
花鸿卓着实不是个谈判的料子,一听这话便连忙接道:“不知太尉此话是指……”
“先前为了答谢令尊的慷慨,赵某特地准备了一份厚重的回礼,只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倒不好再以回礼的名头送去,若是能得公子的便利,将这一批厚礼暗中送回剑南,交到令尊手上,对付杭勤,兴许更为便利。”
赵冕说话的语速并不快,花鸿卓却是越听眼睛越发亮了起来。
说起来,他虽然是父亲的长子,但许多时候花青豫却并不倚仗他,反而是对他那个庶出的二弟更偏爱些,不论军中还是其他,有事定然第一个吩咐他二弟去做,只这一回进京和谈,父亲却是想都没想便指派了他来。
他自然也是打算做出一番大事业来叫父亲刮目相看,只可恨那些子谋士要不是从前与他二弟共事过,要不就是父亲的心腹,对他并不十分信服,每每有事也不主动告知,说不定三日前那封密信便是叫他们给昧下了!
“赵太尉如此盛情,本公子却之不恭!请太尉放心,拿着本公子的手信,那份厚礼定然可以安安稳稳到剑南!”花鸿卓拍着胸承诺,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赵冕凤眸轻敛,唇角笑意微深:“既如此,便有劳花公子。”
待花鸿卓一行人离开,赵冕面上的笑骤然一收,眼底浓重的墨色晕染开,眉梢Yin鹜深沉。
就这样打死花鸿卓,未免也太便宜了他,这蠢货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倒不如榨干他剩下的价值,再叫他死在自己手上来的妙。
“点墨。”
赵冕轻唤一声,一直跟在他身侧的点墨便立时跪了下来:“今日是奴才失职,没能保护好贵主儿,请主子责罚!”
赵冕垂眸看着他,神情一派平静,然而点墨却只觉背上冰冷的颤栗一层一层涌上来,不禁头埋得更低。
半晌,赵冕才收了视线,淡声道:“你今日该死。”
点墨咬紧了牙一声不吭,他自是知道今日他的罪过实在很大,但是主子既然没有直接将他拖下去,那便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果然赵冕那一句落下,又道:“她认得你。”
点墨知晓主子的意思,低声应道:“贵主儿只是对初识的人不大认得,见得多了便能记得。”
“那也是你的福分。”
“奴才明白。”
赵冕睨他一眼:“去刑律堂领三十板子,这条命暂且记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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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鸿卓带着一身伤和那些个一瘸一拐的侍卫们回到驿馆时正遇上那几个谋士一同出来。
见着这情形,那几个谋士大惊失色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花鸿卓并未回他们,只问道:“本公子问你们,前几日父亲可曾寄了信过来?”
似乎未料他会问这样的问题,那几个谋士不免相觑了几眼,其中一个花鸿卓最是眼熟,乃是他父亲身旁最心腹的一个出来答道:“公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只是这些日子使君确实没有寄过什么信件,若是有,定然要先呈给公子过目的。”
他虽是这样说,但先前那番交换眼色的举动花鸿卓自是看在了眼里的,不由更是笃定了这些人联起来诓骗于他的事实,三日前定然是来了一封信,只是被他们给拦了下来,不叫他知道。
看来赵冕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既有了这样的念头,他转了转眼珠,忽的大怒道:“那赵冕着实无赖,竟敢直接对本公子动手,本公子这模样都是拜他所赐!这就去写信给我爹,让他发兵!本公子定要给赵冕那混账一点颜色看看!”
那些谋士一听,都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拦道:“公子慎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鸿卓却是全然不听,只一手将他们推开,怒气冲冲地朝着屋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紧急出差,忙得焦头烂额,我疯了,对不住大家,等我回来给大家发红包!跪地呜呜呜呜!
☆、第 49 章
赵冕踏进长乐宫内殿时, 闻静菀才刚合上眼,今儿发生的事虽只在那多半会儿的功夫里,却也着实耗了她许多的Jing力,一路上提着心,这会子方安稳了些。
晴烟守在门旁,见着太尉大人的身影, 连忙福身行了一礼, 接着便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