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听得这话,压根没觉得是讥讽,老实的摇头:“不用了,贺小姐,这醉霄楼的东西好吃,但价值着实不菲呢。我家中设了宴席,不过是记挂着妹妹爱吃,买一点给她解解馋。”
茵茵见着邵家郎君本份的样子,忙笑道:“原来邵家妹妹也喜欢吃醉霄楼的,且不知她喜欢的是什么?”
邵培峰忙道:“是酱香肘子,我们从北边过来的,味道吃得重些。”
茵茵拉着贺凌雪说道:“原来邵家妹妹与贺妹妹一般,都喜欢醉霄楼的酱香肘子呢。”
邵培峰听了这话,立时将手中打包好的肘子递了过去:“原是如此,还望贺小姐莫要嫌弃……”
贺凌雪很想讥讽他两句,若是给了她,还有不有银钱买给他妹妹。只瞧着他脸上微微的红晕,不知怎的,那讥讽的话又说不出口。
“多谢状元郎,今日我与王妃吃过了,这肘子还是带回去与你妹妹吧。”
茵茵回府只觉得腰酸背痛,这个贺凌雪实在是不省心,但这样敢爱敢恨的性子,又着实让她欢喜。
流云过来替她捶背,一壁说道:“王妃,明日陈家小小姐和小少爷洗三,奴婢选了两个羊脂白玉的项圈做洗三礼,您看合不合适?”
茵茵“唔”了声,算作回答。
流云忐忑片刻:“只是王爷最近好似很忙,不知道明日有没有空。”
茵茵这才回过神,的确,最近少桓实在是太忙了,却还总抽空陪她,倒不如明日自己去就好,晚上可以在陈家住一晚上。
毕竟这两日,手实在是酸痛无力呢。
“他忙得很,就不要打扰他了,我们去就成。别捶背了,给我按按手腕,手腕酸疼着呢。”
流云疑惑道:“王妃这两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手总是无力啊,要不要让大夫过来瞧瞧?”
茵茵忙讪笑着:“无事无事,许是那日搬动摇篮的时候用力了,过两日便好。”
若日日来这么几回,多少日恐怕都好不了。
正说着,少桓大步流星走进来,脸上带着不愉快的目光,扫了扫流云。流云噤若寒蝉,立刻站起来,退了出去。
少桓坐到茵茵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帮着揉捏起来,问道:“手腕疼?”
茵茵脸一红,只岔开话题:“今日瞧你不太高兴的样子,是遇着什么事了么?”
少桓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做了什么事,全都忘记了?”
茵茵想了一圈,摇摇头:“我今日跟贺小姐一道出门,没做什么事儿啊。”
少桓冷哼一声:“听闻今日醉霄楼,上演了一幕好戏,据闻一位容貌风华之少女,慕恋新科状元郎,扔了绣帕仍不知足,整个人都跃下去想要一亲芳泽。幸而征西将军今日领命,在此巡查,救了二人,不然可不知那新科状元要倒多大的霉,刚当上状元就被人砸断手脚。”
茵茵讪笑着,又迟疑想着,这是贺凌雪惹出的货,与她何干?
少桓伸手握住她的脸颊,眯着眼问道:“风华绝代之少女,瞧中了新科状元,嗯?”
茵茵忙掰开他的手:“哪里哪里,我早就嫁做人妇,自然不能说是少女啦,这少女,当然是贺家女郎贺凌雪,她……”
这家伙胡乱吃什么飞醋啊,又不是她。只这会儿他眼神凌冽,她也不敢不说实话:“其实贺凌雪也不是真的看中那状元郎,她还觉得那邵家小郎君面皮太过白嫩呢!”
少桓“唔”了声:“既然不喜欢,你们去看做什么?”
茵茵忙道:“还不是贺夫人,似乎已经与邵家说好了,恰好那邵家小郎君高中状元。不过凌雪不是很乐意,照我说呀,那邵家郎君面皮白嫩,可也算是翩翩公子一枚,学识文采这样好,又哪里有缺陷了?就是身子骨瞧着不健旺,但凌雪自个儿是学医术的,到时候调理调理,还怕没法子给自家郎君调理不成……”
话音才落,便见少桓已经欺身上来:“翩翩佳公子?原来王妃你喜欢那种学识斐然,文弱的书生啊?”
茵茵这才觉得失言,忙不迭摆手,只也不敢夸赞少桓容貌更甚,还来不及绞尽脑汁想合适的话语出来,少桓已经起身将她抱起来,走到床上去了。
温存了许久,茵茵看着被少桓握着的手腕,咬牙切齿想着,不行,明儿一定不能再回来,虽说她也挺受用,但这样折腾人,哪里受得住?
少桓给茵茵按了会手腕子,在她额上印了印:“等下让人送水进来,我去书房了。”
茵茵好奇问道:“你回来还要忙啊?这殿试的事情都忙完了,还不能稍微歇歇么?”
少桓拥着她,也是舍不得放手:“还要选庶吉士,这倒是小事情,主要是江中那边水利出了问题,工部不太配合,着实有些恼人。”
工部尚书是三皇子的人,当然不会配合了,只是这些事,为什么会落到少桓手中?
少桓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江中那一代,民乱时时纷扰,如今皇上将此地的一应事务交给我了。”